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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当即停下脚步。
转过身,望着他。
语气不免严厉起来:“薛景,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疯了?” 薛景冷笑一声,点头,“是疯了啊。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我就是个疯子、杀马特。
” “你!……” 林岁岁被他气得脸颊泛红,本就不擅言辞,再到关键时刻,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劈手从薛景手中夺过自己的东西。
转身,毫不犹豫地加快脚步,再不想同他多说。
薛景双手插在口袋里,没有跟上去。
等人走到老远。
他才扬声、高喊了一句:“后天我陪你去医院!不许不接我电话!” “……” - 周四。
林岁岁拒接了薛景电话,独自去医院。
从栖霞路打车去江城五官科医院,要将近四十分钟。
加上又是上班早高峰,路上堵得要命。
塞塞挤挤。
下车时,已经将近十点。
专家号早就排完,林岁岁为了不白跑一趟,干脆挂了特需门诊。
八年来,她这耳朵、在国外名医手下,也不是毫无治疗进度。
或许是因为张美慧说出来那个秘密,让她心理压力骤减,到国外第一年,摘掉助听器测试,已经能断断续续听到一些杂音。
再配合各种吃药、理疗、心理干预等等。
到前两年,林岁岁已经能不依靠辅助工具、听到一些比较大的声响了。
比如,张美慧带她去看的烟花。
“砰——” “砰——” 一下、又一下,像是绽放在她心上。
回国前夕。
林岁岁的主治医师,用不太熟练的中文,告诉她:“林,我已经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你了,想要完全恢复,就要看你的心了。
” 老外满头金发,笑起来,十分耀眼。
“愿上帝祝福你。
” …… 但,说是这么说,日常检查还是必不可少。
林岁岁对看医生这套流程早就熟门熟路,同那专家简单沟通几句病历,就去交钱、拍片。
江城五官科医院名声在外。
这个点,电梯都挤得满满当当。
林岁岁不想和人拥挤,在电梯门外等了等,等里面人调整好站姿,终于确定,已经没有空位、能再塞一个她了。
干脆放弃,再等下一班。
电梯门缓缓合上。
她抬眼,盯着那个楼层数字。
手中握紧了助听器、随意把玩着,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倏忽间。
走廊另一头,传来一声高呼。
“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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