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悴得像没了孩子。
单人病房里,梁如琢轻拍着怀里的小孩,看着门口人影终于离开,无声地弯了弯眼睛。
敏锐的小朋友很快就发现了他手臂的烧伤,刚上过药,裹着一层薄纱布。
他再一次从文羚挂满水珠的睫毛下看到了心疼的眼神,和在老宅被碎瓷片割了手那次差不多,只不过这一回更心疼些。
这只是小伤而已,只要伤势不如断骨刺进内脏严重,对他来说就和吃饭一样平常。
但他享受被关爱,怀里的小孩就像一只嗅觉灵敏的小动物,到处寻找着他身上的伤。
梁如琢把手搭在他头上:“别乱动,医生让你静养。
” 文羚垂下眼眸:“这也不是静养就能好的。
那幅画你看到了吗,那是我一生里最满意的画了。
” “宝贝,别乱说,你一生还很长。
”梁如琢用指尖敲了敲他的小臂,“医生说了,配合治疗和复健,完全可以恢复正常。
” 梁如琢去独立小餐台的电磁炉上煮粥,文羚也想帮忙,被梁如琢投来的命令的目光劝了回去:“乱动针头会歪,然后肿成小猪蹄。
” 文羚退回病床,安静倚靠着床头的枕头堆,看梁如琢在餐台前切蔬菜,窗外的光线被柜门切割过只能照亮梁如琢的下巴,他把衣袖挽到手肘,趁着粥还没冒泡,把早上送来的水果削皮切成小块放在碗里蒙上保鲜膜。
两年前文羚也幻想过梁在野为他变得温柔,因为他的世界里只有梁在野,他围着金主打转儿,一切好与坏的情感都是梁在野给予的赏赐和惩罚。
梁在野临走时来牵他的手,用很低的、梁如琢听不见的嗓音对他说:对不起。
跟我回家吗。
他也很诧异,这不是他认识的野叔,野叔会拔掉他手上的输液针,霸道地把他扔到车后座带走,而不是俯身过来询问他的意见。
也从来不会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
他也用很低的、梁如琢听不见的声音回答梁在野:您应该会在未来某一天遇见一个男人或者女人,你愿意为他暂时推后一个生意电话只为了听他说完晚安,愿意在下班后在花店给他挑一束花,并在他病痛流泪时多点耐心问他哪里不舒服,总之那个人不是我。
野叔真的走了,走时用食指点着他的眉心,淡笑调侃他,你厉害,我们哥俩全栽你手上。
当他走出那道门时,文羚也觉得占据心里太多位置的杂物被清空了,眼前的迷雾散开,重见天日。
他等待的一直都不是变得温柔的梁在野,而是骨子里本就温柔的梁如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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