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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肿起来的眼尾暴露她的内心,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去警告:“贺南方,我警告你,永远……永远都不许动于家。
” 在N市的这八年,于家唯一能让她感受到温暖的地方。
贺南方胸口的衬衫被她哭得湿湿的,贴在心脏的位置,凉凉的。
他回答:“只要于家守规矩,贺家不会动。
” 他面无表情的说这些话,李苒一边强忍,不愿示弱。
声音嘶哑质问,“贺南方,你到底想怎么样?” 男人低头俯视她,眼神痴缠得化不开:“我想……我们回到从前。
” 李苒的心随着眼泪落在泥土里,她弯着嘴角笑出声,仿佛贺南方在说什么天大的笑话。
她一边笑着一边流泪:“贺南方,你做梦呢?” 贺南方习惯性地抿起嘴角,他的手深深地嵌进李苒的肩膀里,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就算是做梦,我也会把它变成现实!” 李苒倔强地看着他,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贺南方心本就又硬又冷,不会轻易被人伤害,说说罢,不顾她的反抗,强硬地将她带上车。
车内李苒背对着他,靠在窗边,离得远远。
贺南方并不介意这些,只要李苒还在他跟前,他触手可及。
心里空缺的地方,能被填满就行。
车内安静,贺南方突然道:“别忘记,我还有份惊喜要给你。
” “你一定会喜欢。
” 李苒闭上眼,将他屏蔽在外。
—— 贺南方的车驶进院子时,管家殷勤地过来开门。
当他笑容满面地站在车旁,一打开,却是李苒从车内下来。
管家那张圆滑的老脸一愣,随即不谄不媚打招呼:“李苒小姐回来了。
” 她没说话,下车后,大力地将车门摔出去,发出很大的撞击声,引得院子里贺母一行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李苒迈着不太乐意停留的步子,三两下跨上台阶,对上她们的视线,脸更冷。
“看什么看?” 贺母被她这吃了炸药似的性子给弄的哑口无言,张着嘴巴看她,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贺南方从车上下来,跟在她的后面,除了脸色不悦外,倒也没说什么。
他路过贺母时,被叫住。
“南方……她怎么这么大脾气?”贺母从来没见过哪个太太家的儿媳妇这么凶的,没一点教养。
贺南方步子没停,不是很在意的语气:“随她。
” 贺母被这两个字堵得没话说,毕竟贺老爷子是把这个家交给贺南方,而不是她。
贺母跟在他的身后,追问:“杨阿姨炖了茸汤,你要不要喝一些?” 贺南方:“不用。
”说完又想起李苒那瘦的没一点肉的脸颊:“送一碗上来。
” “再收拾一间客房。
” 贺母:“客房?谁住?” 贺南方道:“李苒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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