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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了药后,陶情将他送到了诊所门口,笑眯眯地看他。
洛林远被看的脸红:“你有话就说,做什么笑成这样。
” 陶情突然握着他的双手:“太好了,小远。
” 洛林远微怔,陶情说:“你知道吗,俞寒从来没有忘过你,这么些年,他一直都在等你。
” …… 跳蚤大会六点开始,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俞寒带着芋圆到现场的时候,小朋友已经被热到摘了脑袋上的皮卡丘小帽子,露出乱糟糟的头发。
俞寒感受了一下气温,忧心蹙眉。
芋圆拉着爸爸的手晃了晃:“太热了爸爸,能不能吃雪糕。
” 梁阿姨跟他们一起来了,怕现场人多,孩子看不住,便主动跟俞寒提出要来,俞寒同意了。
他们三人摆好了摊位,俞寒将装满了玩具的纸箱放到了摊位旁边,让芋圆和梁阿姨一起布置摊位,自己去找人。
鱼缘老师的展台在跳蚤市场的最前方,舞台边上。
那里摆满了老师的画,还有一些学生的优秀作品。
到处都是人,熙熙攘攘,很热闹也很吵。
他想要找的那个人正在跟几个女老师一起搬东西。
鱼缘里只有洛林远一个人是男生,帮忙搬的东西难免重了些,因为身体不舒服,走走停停,没多久就一额头的汗。
他好不容易把一个重纸箱搬到了展台边,弯腰撑着双腿喘气,汗大颗大颗地落在了地上,脑海里想起了陶情说的那句,俞寒一直在等他。
心里闷堵又鼓胀,汹涌的情绪被拼死压抑着,顺着四周温度,身体的滚烫逐渐化作了眼里的水汽,颗颗砸向了地上。
他以为没有人会再等他,就像七年前,在这偌大的C城,再也待不下去,无法留下。
因为没有人会需要他,他也不能再拥有任何人。
却从未想过,人所留下的羁绊,却一直缠绕着心头所念所想的人。
他终于明白了他怎样的幼稚,冲动,一厢情愿,自以为是。
却又不是那么的一厢情愿,因为在他想念另一个人的同时,那人也在想着他。
他们一直留在了原地,明明只需要一个回头就能看见,他却从未有过勇气转头,不然他也就能够更早地发现,那个人还在那里。
耳边传来了一声呼唤,他狼狈用手抹了把脸,指头的汗液顺进了眼睛,刺辣的疼。
他抬眼,俞寒朝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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