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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圈。
不是寻常人那样黑瞳在眼眶中转,而是眼底翻到前面又翻回去那般转了一圈。
王小帅抓着水龙头开关,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我还有工作,没时间闲聊,你快回家吧。
”封永新说。
他离开后,王小帅呆滞一瞬,随后飞快地向简淮的病房跑去。
“简淮,我刚才看到……嗝、嗝、看到封永新的眼睛……嗝、嗝……”他紧张得不停打嗝,说话断断续续的。
“看到什么了?”早他一步来到简淮房中的时长风问。
时长风已经脱下白大褂,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紧身衣,勾勒出胸肌与手臂肌肉的轮廓。
右手戴着一个黑色的皮质半指手套,手掌内部有防滑烫印,背部五个手指根部镶嵌着金属片,握拳打人一定特别疼。
他的长裤也是黑色的,耐磨材质方便活动,看起来有点像军用作训服,脚上的鞋更是黑色方便活动的款式。
换了衣服的时长风好像随时可以与黑夜融为一体,每个动作都隐藏着可怕的力量。
王小帅一下就不打嗝了:“我在洗手间遇到封永新,他看起来像个死人一样,还说三院院长是简博翰,明明我入职签合同的时候,法人签名是姓黄的!” “我白天在门诊楼导诊处也见过院长的名字,并不是简博翰。
”时长风也道。
“去确认一下。
”简淮道。
简淮还是穿着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裤,他又一次将病号服丢在一旁。
“你为什么不穿病号服?”王小帅问出深藏已久的疑问。
“不喜欢,”简淮道,“穿上就好像真的变成精神病人了。
” 所以这家伙把每件病号服藏起来或者扔掉,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抗议着。
王小帅暗暗想道。
“你是说,你并不觉得自己是病患?”时长风若有所思地问道。
“对,我没疯。
”简淮笃定地说道,多年来他一直在疯与不疯中挣扎,穿上病号服,就好像自己也投降了一般。
时长风:“小帅,把‘三不许’再给我看一眼。
” 王小帅忙拿出手机,将封永新发给他的内容打开,递给时长风。
“第三,无论遇到多危险的事情,都不许相信任何一个患者。
”时长风复述了最后一条,“王小帅说自己违反了所有的规定,却不知道‘深渊’是什么,而且还活到现在。
会不会是因为,他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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