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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雾,稍远的一些的地方便在雾中显得有些朦胧不清。
“继续,再往前走一段就到了。
”殷无书从身后赶上来,轻轻推了推谢白的背,示意他别停。
这条河边道窄小得很,只够一人通行。
谢白没有依照殷无书的话迈动脚步,而是侧过身体,朝前比划了一下,淡淡道:“你带路吧,我跟着。
” 殷无书点头道:“也行。
”说完也侧过了身。
他侧着过去的时候,谢白微微低了头,上身朝后稍稍让了一下,以免碰到殷无书。
两人转眼便换了位置,殷无书在前,谢白在后,不远不近,离了一步的距离。
因为之前下了雨的缘故,没有月色也没有星,只有身后城市里的光,浅浅淡淡地映照着,才显得不那样黑。
殷无书很高,即便是谢白也依旧需要微微抬头,而他的影子又很低,一直落在谢白的脚步下,疏淡得近乎看不见。
他们越往前走,河面上的雾气就越浓重,到后来,连殷无书的背影都不那么真切了。
“活都干完了,为什么还蒙着眼?”两厢无话地走了这么远,走在前面的殷无书冷不丁地开了口。
他的声音很低也很浅淡,好像刚说完就能化散在这片雾气里。
谢白一愣,却并没有立刻回答,又走出去几步之后,他才淡淡开口答道:“摘不摘没什么区别。
” 殷无书笑了笑,道:“好像很久没看见你的眼睛了。
” 谢白:“……你走在前面,摘了也看不见的。
” 殷无书闻言转头看过来,眯眼盯着谢白双眼上的黑色绷带看了会儿,而后原地站定,抬脚点了点地,道:“没记错的话,就是这里了。
” 这是河道的中段,雾气比其他任何地方都重。
在他们面前,河面上并列横着两座桥,一拱一直。
直的那座桥面很老旧,似乎走的人不少,把石面都磨花了。
而拱形的那座看起来却有种莫名的荒凉感,每一条石缝都泛着青绿色,生了不少苔藓。
这两座桥谢白再熟悉不过了,直的那座是给来客走的,不管徘徊多久,也只能从两条河岸之间来回。
而拱形的那座,一半在雾外,一半在雾里,根本看不出通往何处。
这座桥若是外人来走,走到一半就会发现是断的,稍有不慎就会栽进河里。
只有谢白才能毫无障碍地走过去,因为拱桥的对面,是历代阴客的住处。
“你在这里见过这种珠子?”谢白抬了抬左手,皱着眉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哦,半个月前来这一片办事,途经这边,就过来转了转。
”殷无书在两座桥之间来回扫了一眼,走上了那座直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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