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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机会,因着她父亲是江阳太守乃本地父母官,自己才能过来。
这位顾九小姐,父亲本身并不是多大的官,只听得母亲说她长姐是张老太爷的学生。
来后又见这里更有袁家的少爷,陈家的少爷,哪一个都不是简单人物,心中就更有些戚戚然。
她发现顾运极聪明,才思敏捷,学识涉猎极广,从四书到五经,从史书到杂记,名人笔记,风情物志。
詹留春听过一次她与连先生的辩论,心中吃惊不已。
这人很会举一反三,与她说什么她都明白。
区区几日,已令得连先生十分欣赏,最爱提问于她。
顾运是个极度自信的性格,不是袁骋那种冷酷的眼高于顶,而是心性开阔,从不怀疑自己。
就连陈少爷都不是她的对手,常常在她面前跳脚,却奈何她不得。
詹留春常在心中觉着不自在,她在家时不过看些女则女训,诗词都不算太通,来这里,自然十二分的卑怯惶恐。
顾运与张家姐妹玩诗词,她面上淡淡说着自己不大通,拒绝了,实则心里已经羞愧到地底下去。
回去的时候,脸色便垮下来,再挤不出一个笑脸。
贴身丫鬟宽解了几句,亦都没有用。
顾泰这些日子十分的忙碌,张世正的许多传记手稿都交给她整理。
顾运下课得闲,去找她都不一定说得上句话。
今日反而碰上了那个叫司楚的人。
“司公子。
”顾运打了声招呼。
司楚眼波微微一转,“顾小姐好。
”那声音有一种清冽的贵气感。
顾运抬头问他,“你是来找老师的吗,老师出门了,并不在里面。
” 司楚已经抬起来的脚一瞬又顿下来,竟然笑了,“并非找老先生,是寻令姐。
” 顾运眨眨眼,觉得这人说话可真坦然自如。
就算有正经事,对象是女子,一般人就不会这么说,顾运从这种说话当中,窥探出一点此人性格上的冷淡。
他甚至不多说一句解释,即使他的那句话有可能会引人多想和误会。
顾运也把身体一转,跟着他一个方向走,抿嘴一笑,“我带你过去吧,姐姐那里忙着一点都不得闲。
” 司楚淡淡然做了个手势,“顾小姐,请。
” 顾运就返身又往回走, 也不让丫鬟通告,她撩开帘子,轻轻喊了一声:“阿姐。
” 顾泰头也没抬,捏着笔正在写,边回:“怎的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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