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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就往他那边跑我也不说什么,这现在病越来越严重了吗?我是一句也说不得,铁蛋又不是只有我在说,外头都是这么传……” “外头是外头,你是我母亲这样说不好,”蒋庭皱了皱眉:“而且母亲应该知道,我六叔很讨厌在别人后面乱嚼舌根,你不怕传到闻歌耳朵里,你就不怕传到我六叔耳朵里让他对我们娘两的印象大打折扣?” 蒋庭这么说,罗氏嘴里要吐槽和不满的话也就收了回去,还下意识往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其它房的人经过才松了口气,抱怨道:“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母亲也一直不让我有开口的机会。
”从来到现在,蒋庭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蒋庭口中的六叔用不好惹来形容简直太浅白,她完全不敢惹。
说是叫叔,大了一辈,其实也大不了蒋庭几岁,今年三十,是老爷子年过五十生的宝贝疙瘩,名叫蒋经年。
他们到的时候蒋经年已经在东苑的书房内。
他们站在大门口,看不到他的情绪,只见高大的身影靠坐在古朴又昂贵的太师椅上,合身的军,装比值的长腿,慵懒交叉,正式却又随意,吞吐的烟雾下缓缓露出一张刀削般英挺的眉眼,五官刚毅深邃,黑色的头发,一点瞳孔微微带点碧绿,似带了些混血血统,一双剑眉不怒而威,带着上位者闲适的懒散却又运筹帷幄,很矛盾的气质,偏在他身上又显得无比协调,显得他英武非凡。
蒋庭的脚步在书房的门口顿了顿,实话说,他无比惧怕他这位小叔。
他母亲进来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是:“六爷回来啦。
六爷也是的,怎么不提前通知下,蒋庭这孩子是六爷看着长大的,爷这一趟回本宅想必也是肯定蒋庭最适合继承家主位置,所以回来支持他的吧?” 这话说的,既拍了马屁,又夸赞自家孩子。
只是这马屁拍的有点不是地方,毕竟他长蒋庭没几岁。
他向来不喜欢财阀家族给自己定的条条框框,从小就在外头自己闯荡,老爷子特疼他,拿他没办法,也坚信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因而在乱世他并没有过多干预他的选择。
主要也干预不了,他如今的位置是他自己闯出来的。
蒋庭出生的时候他北上,知道这个侄子还是在他家老爷子的葬礼上。
罗氏说他看着长大这着实有点闭眼拍马屁,既拍不到马屁也拍不到马腿上,睁眼说瞎话。
他懒洋洋敷衍道:“婶子觉得蒋庭怎么个合适法?” 这声婶子是他能给这大家族旁支最体面的叫法了。
“蒋庭能生,他将来的第一个孩子会过继到六爷名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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