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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会儿,共享一个桃子味的吻。
虽然彼此都常常觉得,俩人已经是老夫老妻的,必要的亲昵还是不可少。
每天都要…… “奶奶,他们在亲嘴。
” 客卫的盥洗台和走廊只做了一个简单的隔断,童言无忌的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然后一转身,冲着正走过来的朱思云大声嚷道。
“咳咳,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 朱思云速速前来,识趣地把孩子带走,还冲面色尴尬的温雪盈干干一笑:“你们继续。
” …… 陈谦梵在家里弄了很多的机器人,偶尔也会请阿姨做卫生。
一般来说,这偌大的房子,不太需要他们亲力亲为地进行大扫除。
他今天算是兴致有余,温雪盈吃早餐的时候,陈谦梵正在清理梳子和地上、枕头上、沙发上的头发。
今天她打电话让廖琴过来一趟,商量婚礼的事情。
于是廖琴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温雪盈盘腿在沙发上吃着小蛋糕,陈谦梵正一丝不苟地擦着小桌子上她掉下的碎屑。
廖琴看不下去,人还没走进来就冲着里头喊了一声:“温雪盈,你看着也干点活啊,别什么都让小陈来!” 温雪盈愣了一下,转头看她:“我这不刚起床吗!” 听见她妈开口闭口就是指责,温雪盈就不舒服,她鼓了鼓腮帮子,气势汹汹地扬起脸颊:“关你啥事啊,让你干活了?” 这话说得没大没小,她能听得惯吗?“啧!” 廖琴眉头一皱,眼神里有要好好教训她一顿的意思:“多大人了你……” 朱思云过来,温温柔柔地打圆场:“不要紧的。
” 她拍一拍廖琴的肩膀,笑笑说:“我们平时在家里都不惯着男人,就算不习惯主动做家务,也要训练训练,当妻子,当妈的,在别处吃的苦头够多了,这点小事,连苦都算不上,该他们做就做。
” 温雪盈猛猛点头,表示认同。
朱思云为人表面温柔,内里坚定,这种气场还是有镇场子的能力的。
廖琴深吸一口气,短暂地同意了她的这个说法,也顾及着面子,便没再奚落什么,说了两句客气话,夸陈谦梵能干。
他忙碌地听着,也不知道能干的定义是什么,只浅浅应声。
婚礼需要选良辰吉日,有很多琐碎的东西需要张罗,林林总总也要准备个三四个月。
会议期间,陈谦梵率先提出他们的看法:“我和雪盈的意见一致,不想看到太多无关紧要的人,我们主张从简。
说到底也只是个仪式,首要保证是自己满意,所以宾客不用请太多太杂。
” 不是因为大家都办,所以我们也办。
而是为了纪念爱情和婚姻的到来,不能本末倒置,为了钱,为了体面,那不是他们所追寻的。
温雪盈看一眼廖琴,举手插话,说:“还有,我不想看到温哲。
” 她本以为廖琴要说“再怎么样他也是你的爸爸”这样的话。
还好没有多余的苛责,廖琴抿了抿唇,回答道:“起码得问问他的意见。
” 朱思云倒是顾虑:“到时候,有爸爸牵着女儿上台的环节……” “干嘛要爸爸牵着,我会自己走——不,我要跑过去~” 温雪盈灿烂地笑笑,看一眼陈谦梵。
陈谦梵面色温淡,托着下巴,并没有发表意见,只是纵容地笑,平静看着她。
好像已经想象出婚礼现场的画面,并且对此表示十分满意。
于是,两个人和两个妈一起开了个简单的小会。
结束之后,夜还很长,陈琦闹着要出去玩,朱思云也不好意思总麻烦夫妻两个,就和廖琴带他去了江边走走。
陈谦梵则开车带着温雪盈去附近夜市逛了逛。
很闷热的夏夜,在夜市附近走几步,慢慢地,就到了以前读高中的学校。
一附中已经放假了,校园门口阒寂,只有香樟叶片碎碎沙沙在颤动,以及不绝于耳的刺耳蝉声。
但附近停了些车,据说今天有毕业晚会。
“我想进去看看可以吗?”温雪盈突发奇想。
陈谦梵是没意见,但校门紧闭,不确定对不对外开放。
领她到保卫处,保安从里面探头,陈谦梵问校友能不能参观。
两人交流了几句,好在陈谦梵手机里存了张校友卡,给对方一看,他便点着头放行了。
校园的格局变得很快,每年政府给不少经费,除了必要开销,闲钱都用来做一些花里胡哨的建设了。
“我们以前上学的时候哪里有这些啊,听说这个体育管里的篮球馆建了好几个亿呢。
”往体育馆里面走的时候,有一些教职工在打球。
人不多,温雪盈往里面探了探头,象征性地梭巡一圈,然后回头看到站在暗处的陈谦梵。
她笑笑问:“陈老师,你在这儿有什么回忆吗?” 陈谦梵只是粗略地扫一眼新建设的球场,眼中并无波澜,他如实说:“高中的时候在教室待得久,很少有课余活动。
” 温雪盈知道,陈谦梵这人叙述任何事,也是沾了主观性的。
比如说打球被很多女生欢呼追随,当光风霁月的风云人物,这些体验对常人来讲都是珍贵回忆。
许多人对于少年时期的经历是难忘的,因为意气方遒,因为那可能就是人生的至高点了,英俊而年轻。
陈谦梵不会,他给她的感觉,一生总在追求至高点的途中,倒不是对现状不满,但他会认为,前程总是在明天最闪耀。
这是一种平凡生活里的信念。
所以他不会过度把自己局限在青春的记忆里,不会像陆凛那样,要靠重返校园来争取风光。
年纪这件事,除了在她这里吃过瘪,他是不会有多余感叹的。
所以他才不会为校园生活的远走而感怀伤逝。
“哎,那好没意思啊,我还参加社团呢,不过我当初加入的是……是什么社团来着?”温雪盈摸着下巴想了想,算了,想不起来,不过——“我记得天台有一个‘许愿墙’,你知道吗?” 陈谦梵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哪里的天台?” 温雪盈没解释,拉着他就往楼顶走。
民间称之为“许愿墙”,其实就是一面普通的墙,没有任何成型的规模。
只不过墙上有很多的留言,都是来来往往的学生写下的心迹,久而久之,就成了一个校园“圣地”。
许多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当年的落款。
温雪盈拿着手电在墙上不抱期待地照着,依稀看清一片又一片凌乱的字体:“我记得我写过呢,不会被人涂了吧。
” 陈谦梵在旁边站了会儿,她不管做什么“神经”的事情,他都很有耐心的奉陪。
不过他眼里的这面许愿墙,灰扑扑的,还有好几处石灰残缺,看起来除了过于老旧,并没有什么特别。
但陈谦梵很快也热心地蹲下来帮她找了找。
然而,没看到温雪盈留了什么言,倒是看到了不少自己的名字。
陈谦梵略感意外地看下去。
居然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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