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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里,这个常委会就完整正规了,像个正儿八经的常委会了,我们心里也跟着踏实起来,要不总觉得会议室里的气氛有点怪,好像我们的常委会是非法组织似的。
”说得众人都笑起来。
高志强也跟着笑了,说:“你是说以往的常委会都是非法活动啰?”毕云天说:“不是完全非法,也并非完全合法,不然怎么有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之说呢?” 这话的确不无道理。
高志强的嗓音于是略高了些,他说:“好吧,从今天开始,我就既在其位,也谋其政了。
”说得大家不由得鼓起掌来。
也是一时高兴,高志强还掏钱让值班秘书买了两条大中华,一人发了一包,喜得大家眉开眼笑的,会议气氛变得空前浓郁。
根据高志强的意思,今天常委会的议题主要有三个,一是简要回顾一年来的工作得失,研究部署新年工作;二是具体安排布置春节期间活动;三是听取春节后即将召开的全市人代会筹备方案。
会议开到一半,不想常委值班室一位科长走进来,悄声告诉高志强,一伙老兵围住了会议室,说是要向他汇报几句。
高志强只得让常委们先讨论,出了会议室。
是一伙颤颤巍巍,东倒西歪的老人,细问,才知是解放初期国民党投诚老兵。
原来1949年下半年,共产党的部队从省城方向朝临紫浩浩荡荡开了过来,打算花一天一晚时间攻下临紫城。
谁知城里的军队与别处有所不同,是蒋介石的一支老牌嫡系部队,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在蒋氏的电令下,高筑工事,严防死守,解放军在城外连续攻了三天三晚,也没能攻下来。
蒋介石的军队中有一些就是临紫本地人,见临紫城被枪炮轰得百孔千疮,战士和父老乡亲死伤惨重,又想想国民党已是强弩之末,就有了投诚的念头。
这时城外的解放军也了解到了这个信息,便派人进城做瓦解工作,双方于是约好了信号和时间,当天深夜里应外合,大破城门。
这支原本强硬的国军见势不妙,投的投降,逃的逃跑,部分负隅顽抗的,也没了先前的士气,没几下就被冲个七零八落,溃不成军,天亮后全城就全部掌握在了解放军手中,从而保全了这座城市。
不用说,那些投诚的战士是这次战斗中的有功之臣,年轻的被解放军收编,年纪大的就地安置,留在了城里。
如今这批投诚人员大部分已经故去,活着的十几位也老弱病残,不成人样。
他们平时的生活费主要靠民政部门发放,但标准多年不变,越来越难以维持基本生活的需要。
这天也不知他们从何得知,市委和政府主要领导在常委会议室开碰头会,于是约在一起,拄着拐杖,一步三颤地跑了来,要求增加生活费。
摸清了情况,又见投诚老兵们那可怜样,高志强深感同情,心里想他们拿政府的钱也拿不了几回了,就跟雷远鸣毕云天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给这些投诚人员每人每月增加100元补助,还要毕云天跟财政打招呼,当即兑现,并打入预算盘子,以后根据这个标准,跟原来的生活费一起,按月足额发放到人。
投诚老兵走后,大家继续开会。
根据会前拟定的内容,听完相关汇报,要表态的表了态,要做决议的做了决议,不觉已过中午。
高志强问过雷远鸣几位副书记,没谁有新的意见,便宣布散会。
会后大家分头去行动,高志强一下子轻闲起来,回了常委宿舍楼。
午睡起来,正要外出办件小事,不想打开门,有人站在了门边,竟然是南安县的王书记。
高志强只好回屋,把王书记让到椅子上。
不觉得又想起那次王书记向他认错的熊样,心下暗觉好笑。
王书记坐稳后,先向高志强汇报了几句南安县的工作,无非是经济形势看好,社会治安稳定这一套。
高志强听着也就听着,并不怎么在乎,知道他决不仅仅是来说这些废话的。
果然王书记慢慢就转到了个人问题上,他试探着说:“高书记,您也是非常清楚的,我是全市各县区委书记中任职时间最长的一个了。
春节过后,市政府要换届选举。
我有自知之明,工作能力有限,年纪也不小了,进步是没有太大希望的,所以我也就不再给领导和组织出难题了。
” 高志强还算理解王书记,说:“这次市政府换届,原本也考虑过你的,不想最近省委有个不成文的精神,五十四以上的处级领导,一般不再进市级党委和政府班子。
我特意让组织部门查了一下你的档案,不巧的是你刚好过了这个坎子,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王书记说:“谢谢高书记的关怀!不进班子其实也没什么,您让我进了城,有个领工资的地方就可以了。
”高志强说:“你想去哪里领工资?人大也许腾得出秘书长的位置,过一两年,个别副主任到龄下去了,也许还有进步的机会。
” 人大是虚职,即使以后进步当了副主任,油水也不厚,王书记当即猛摇其首,说:“进步就免了,人大那样的大机关,我这能力也胜任不了。
如果是建委或财政局,可能还混得下去。
据说这两个单位的一把手都到了年龄。
” 这个王书记胃口真不小。
盯着这两个部门的人多的是,而且专业和年龄都比他有优势,怎么轮得到他姓王的?但高志强没直说,只是说:“用人的事都要集体决定,我也答复不了你,到时我一定把你的意见提到常委会上去。
” 话已至此,王书记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又大又厚的牛皮纸信封,轻轻放到了茶几上。
高志强的脸色就跌了下来,说:“王书记,你把信封给我收好!”王书记涎着脸说:“平时我总在下面忙,也很少来拜访您高书记。
马上就要过年了,一点小意思嘛。
”高志强说:“你要放这里,我也没法,等一会儿就让纪委尹书记来拿走。
” 王书记没再啰嗦,回头对着门口重重拍了两下巴掌,顿时南安县洞口镇书记谭爱群应声而入,后面还跟着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姑娘。
原来王书记还埋了伏兵。
高志强诧异不已,不知他们要干啥。
王书记先把谭爱群推上前来,对高志强说:“他已不是谭书记,而是谭主任了,县建委的谭主任。
那次您在办公室给我打过招呼后,我回南安不久就根据您的意图,把他调进了县城。
”王书记说完,谭爱群立即向高志强表示感谢,说如果不是高书记和王书记关照,他至今还在乡下呆着。
高志强真是哭笑不得,那次在办公室他只不过随便问了一句,这个王书记还真拿鸡毛当了令箭。
王书记又让那个姑娘站到高志强面前,介绍说:“这是小谭姑娘,谭主任的堂侄女,人很能干的。
” 高志强不知道小谭姑娘能干,与自己有何关系。
但高志强还是瞟了小谭姑娘一眼,见她虽然有点土气,却端庄秀丽,健康丰满,正是瓜熟蒂落的年龄,还有几分逗人怜爱。
谭爱群这时也插话道:“我这个侄女不仅能干,洗衣做饭是把好手,而且性情温顺,懂事听话。
” 高志强似乎明白过来了,说:“你们的意思是……?”王书记说:“高书记,您一人在临紫,工作辛苦,生活不便,我们也没什么孝敬您的,就安排小谭姑娘来给您做保姆,也好照顾照顾您的生活,至于费用什么的,就由县建委出。
” 说完,王书记向谭爱群使使眼色,撇下姑娘,往门口走去。
高志强火冒三丈,吼道:“你们把小谭姑娘一起带走。
” 两人没听见似的,早出了门。
高志强追到门口,指着已经走到楼梯头的王书记,咬牙切齿道:“姓王的,你不把人带走,我马上撤了你的职!”王书记这才刹住步子,回头,可怜巴巴地说:“高书记,我们这可是一片好心。
”高志强不再理他,气呼呼转身进了屋。
姑娘跟着他们走后,高志强气得在屋里团团转,还一脚踢翻了王书记刚才坐过的椅子。
好一阵才平静了些,不想又一眼瞥见那个大信封还放在茶几上,刚刚平抑下去的火气又腾了上来。
他恨不得将信封扔到窗外去,又怕好了捡垃圾的,只得拿过一本杂志把信封罩住,免得看着来气。
高志强跌坐在沙发上,心想现在这些人哪,送金送银都觉得不够了,又明目张胆地送起保姆来了。
这样下去,也不知以后这世道会成什么样子。
原以为这事到此就结束了,想不到晚上那小谭姑娘又出现在了高志强家门口。
这回小谭姑娘是一个人来的,而且还做了头发,换了身漂亮的衣服,比白天洋气多了。
也是不忍心让小谭姑娘这么可怜巴巴地站在门外,高志强就叫她进了屋,问她:“小谭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见高志强的态度不再那么凶巴巴的了,小谭姑娘也就稍稍放松了些,低着头说,“20岁了,刚满的。
”高志强说:“是他们要你来的,还是你自己主动来的?”小谭姑娘说:“是我自己主动来的。
”高志强说:“我很少在家里吃饭,用不着保姆,请了你,也没有什么事可让你做的。
” 这时小谭姑娘将头抬高一点,怯怯地瞥高志强一眼,又赶紧低下了眉头,细声道:“高书记,您一定得收下我,否则王书记和我叔叔是不会放过我的,我爸爸妈妈也不会让我再迈进家门了。
”高志强有些不解,说:“这是为什么?” 小谭姑娘眼睛就红了,她犹豫了一会儿,便含着眼泪说:“我有一个哥哥,为了供他上大学,家里卖牛卖羊,还借了两万多元债务。
原指望他读完大学,有了工作,就可把债务还清,谁想他大学毕业已经两年半,求了好多部门,送礼又送了万多块,工作问题还是解决不了,至今仍闲在家里,爸妈都急出了病,哥哥差点都要自杀了。
最后还是王书记和我叔叔出了个主意,要我来给高书记您做保姆,做得您满意了,他们就给我哥哥安排工作。
” 高志强感到很惊奇,想不到后面还有这样复杂的原因。
他望着小谭姑娘,平和地说:“如果我用得着保姆的话,我一定顾请你,只是我的确用不着,你要我怎么办呢?” 想不到高志强话音还没落,小谭姑娘突然就咚地一声跪下了,把高志强着实吓了一大跳。
小谭姑娘泪眼婆娑地哭道:“高书记您一定要留下我,他们说了,做不了长期的,做半个月或者一个星期,甚至两三天也行。
”高志强又好气又好笑,说:“人家请保姆,不请几年也要请几个月,我请半个月或几天,我这人不是有毛病么?” 这一下小谭姑娘顾不了许多了,干脆兜了底说道:“高书记呀,我还是个黄花女,货真价实的黄花女,从来没有哪个男人挨过的。
他们说了,只要我陪您睡几个晚上,他们就一定解决我哥哥的工作。
高书记您就成全了我吧!” 听了这话,高志强脸都气青了,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谭姑娘就有些破釜沉舟的味道,开始去解自己的衣服,没几下就把一个雪白的胸脯坦露了出来。
高志强心头的火气窜得更高了,他浑身发抖,眼球突出,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往地板上一砸,大声吼道:“太不像话了!”小谭姑娘一震,木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高志强又说道:“这成快把衣服穿上!成什么体统嘛。
” 小谭姑娘愣了愣,捂着胸脯,号啕大哭起来。
等小谭姑娘哭够了,高志强的火气才稍稍消了点下去。
他知道这不能怪小谭姑娘,她也够可怜的了,哪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愿意这么下贱呢? 高志强同时也可怜起自己来。
在人们心目中,他们这些当官的都成了藏污纳垢的角色,贪钱贪物已经不再稀奇,连黄花闺女也敢笑纳了。
高志强就有一种受辱的感觉,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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