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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芫道:“当时我们大家也都惊奇呢,首先公主娘娘就绝不同意。
是二哥说服她的,说不能以人废言,也不能以人废琴。
况且,寒碧姑姑出淤泥而不染,这样的人更值得敬重。
” 但是世间出淤泥而不染的人也不算少,实则也没必要非请寒碧不可。
沈芫又道:“你是没听过寒碧姑姑的琴,她的《梅花三弄》简直绝了,既有傲霜之高洁,又有冷香之扑鼻。
二哥说,荨妹妹既然要学琴就必须师从最好的先生,否则还不如不学。
” 这样的话,也只有齐国公府里的公子、小姐才能说。
“我倒是挺赞同二哥的观点的。
不过就算二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公主娘娘拿他也无法。
你别看公主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到了二哥跟前就什么办法也没有了,他最会哄人。
”沈芫捂嘴笑了起来。
安和公主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从小娇惯大的,难怪能宠出那样的纨绔来,不过以齐国公府的家底来看,也足够他败几十年的了。
“澄妹妹,你想学什么?”沈芫又问,“不必跟着咱们姐妹一起学,你若是有想学的,要是不好意思跟三婶婶说,告诉我便是,别的不敢说,给你请一位先生还是可以的。
” 纪澄忙地谢了沈芫,但并不想初来就给别人添麻烦,“我跟着三姐姐一起学厨艺好了。
” “你学厨艺,莫不是也想嫁人了?”沈芫玩笑道,她是黄氏按照宗妇的要求养出来的女儿,头脑自然清醒。
纪澄今年十五岁了,本该是在家待嫁的年纪,却忽然来国公府长住,其后的原因就不言而喻了。
纪澄脸一红,她虽然早料到别人稍微深思就能想到她的目的,但真正面对时,还是忍不住脸烫得可以煮鸡蛋。
沈芫拉了纪澄的手,“瞧我这个做姐姐的,也太不像样子了,看把你羞得。
” 纪澄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沈芫以手背半掩着嘴道:“实话跟你说吧,我其实很不喜欢学厨艺的,但你知道我的亲事定的是桐乡曾家吧?” 纪澄哪里会知道桐乡曾家,虽然沈芫说出来,好似每个人都应该知道一般,但她和她们从小生活的环境就不同,自然也就接触不到那些人。
不过过不了多久,纪澄就知道桐乡曾家是何等人家了。
曾家是百年诗书世家家里曾经出过十几位进士,其中一位还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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