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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依然朝树下的一片沙地指点着:“这里的沙层下面有水,所以才能养活它。
这里甚至曾经有过一个小小的湖,每天早上都有胡狼和野羊,还有兔子,到湖边来饮水——这里曾经是方圆数十里的沙漠中唯一的绿洲……” “笨蛋,她是妙音鸟!”霍依然呵斥。
耳畔忽然响起了接二连三的拍翅膀声,混杂着女子愤怒的尖叫。
他立刻横过了重剑遮挡住头部——妙音鸟的利爪在剑身上擦过,冒出几点火星。
这熟练的角度跟力道,除了关键时刻追上来的霍依然,不做第二人想。
“她们,她们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却被人揪住了衣领,一把拽开了。
蔺长生惊慌地问。
他没法再说下去了,因为那名女子已经靠近,碧绿的魅惑眼眸就在面纱之下,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
她眼看就要掀开面纱,将凝脂一般的肌肤暴露给他,蔺长生心醉神迷,屏住了呼吸 现在从高空中降落下来,朝着霍依然发动攻击的妙音鸟们不仅生出了鸟喙,手指上也长出了利爪,完完全全是一副抓狂的模样。
有人激发了它们的凶性,让它们误以为巢穴受损。
但霍依然顾不上解释——坚持不肯伤害妙音鸟让他严重地处于下风,转眼间双臂都已经鲜血淋漓,连包裹着重剑的封印咒文,都浸透了他的血。
“你,你还记得我吗?”他笨拙地做着手势,也哼了几声,“不不,你没有见过我的脸,可你当初说过,这歌是唱给我听的,你还记得吗——” 渐渐地,霍依然眼中的世界开始模糊。
是她吗?蔺长生只觉心跳如雷。
只有那柄剑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清晰,还有他自己的心跳声,犹如擂鼓一般。
为什么我们要忍耐这一切?他隐约想着。
为什么我们不杀死他们全部?就从这些烦人的妙音鸟开始?为什么我们不能伤害它们,而它们却能这样肆无忌惮地伤害我?? 然而就在他眼前,狭窄的巷道中,静静地立着名成年的女子,鲜红面纱也遮挡不住她窈窕的身姿。
妙音鸟的攻击却突然停止了。
它们纷纷展开了翅膀,离开了他。
霍依然的警告声响在耳畔,但他没有听,他也顾不上听——便是粉身碎骨,他也记得,那是他心爱的姑娘唱过的曲子。
小女孩一闪身便钻回了屋内,等蔺长生追过去,只看见鲜红的面纱在窗口一闪。
他又随着她跳出了窗,眼前是错综复杂的巷道,朝哪个方向看去都黄沙弥漫,无从辨识。
霍依然将冒着冷汗的手放在额头上。
“等一下!” 等一下,蔺长生呢?他抬头四顾,便见远处一个披着鲜红面纱的人影朝自己挥了挥手,接着又奔跑起来。
在他身后,是十几只穷追不舍的妙音鸟。
小女孩没有说话,只是开口哼起歌来,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音符,蔺长生却如遭雷击:“你如何知道——难道你——” 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甘洌的酒香。
是蔺长生腰间那壶醉朱颜。
看样子,为了将妙音鸟从霍依然身边引开,他将它撒了一半在沙地上,另一半撒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是谁?”蔺长生柔声问。
“蠢货,这下你要拿什么给你心爱的姑娘?”霍依然相当愤怒。
但是眼下,妙音鸟已经被引开——跟他们所计划的一样,而葡萄树就在他身后。
他们所想要寻找的答案,或许就隐藏在葡萄树的枝叶之间。
如果半途而废,蔺长生所冒的风险就都白费了。
霍依然朝她走了一步,但被蔺长生制止了。
霍依然只犹豫了一下,便转身走向了葡萄树。
他忽然住了嘴。
一名披着鲜红面纱的小女孩忽然出现在他俩侧方,就站在一扇空洞的门里。
和整个无人照管的镇子不同,她被精心打扮过,纤细的手腕上戴着华丽的黄金手镯,黑葡萄一般的眼睛透过面纱,不安地来回盯着他俩。
他走得很慢,一路伸着手,直到将那只鲜血淋漓的手放到了树身上。
“要是这里有小孩就好了。
孩子们最喜欢我——” “我回来了。
”他低声道,“就像以前答应过你那样,我走过了很多地方,也带来了很多故事,你要不要听?” 蔺长生揉着鼻子。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和蔼可亲受人欢迎,此刻不由得大感挫败。
就像是为了回应这句话——从被他接触到的地方开始,葡萄树的树身开始萎败下去,皱缩为灰白干枯的颜色。
绿叶凋零,从空中掉落,藤蔓成为焦黑的碎片。
他惊讶地后退,接着扑过去,似乎想要再抓住什么——只有一根绿色的藤条。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话,旁边一扇门吱呀一声就开了,出来个腰肢臃肿的老妇人,手里拎着只瓦罐。
蔺长生立刻调换了表情,露出最热情的笑容要上前去打招呼。
老妇人一看见他就跟见了鬼一样,连连后退,将那扇门在他鼻尖砰地一声磕上了。
然而它在他的手心转眼便化成了灰烬。
“有人能住在这里?”蔺长生张口结舌。
“为什么你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出生?大凶之人,又偏偏是极阴之体!”记忆里,那个小个子的老头伸出一根冷硬的手指,戳着他的头,手中的龟甲中转动着铜钱。
“我的卦象显示得一清二楚:所有亲近你的人都会被你连累,所有被你触碰过的美好之物,都会枯萎。
还不仅如此,不仅如此!” 灰扑扑的小镇趴在地平线上,就像是被人揉皱了又扔下的几团抹布。
褪了色的酒旗无精打采地垂着,下面的屋顶漏着个斗大的窟窿,生出了一尺来高的芨芨草。
所有人家都屋门紧闭,有的甚至被黄沙掩埋了一半,窗户纸都破了,呼呼地往里面灌着风。
他低下头,凑在他的耳边。
”你还会回来,你会杀掉我们所有人,烧毁鸣沙镇!” 第六天的早上,他们终于进入了鸣沙镇。
就是这句话,让霍依然逃了足足四年。
他曾经以为,只要自己终身不再踏入沙漠,这诅咒一般的预言就不会成真。
霍依然朝他扯了扯嘴角,并没有过来接。
“可你还是回来了。
”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说。
“但醉朱颜真的是好酒!”蔺长生又振作起来,“那葡萄树在沙漠当中,靠着一点点水源活下来,它见过沙漠里绚烂的落日,也被清晨的微风吹拂过。
你只需要喝一口,四肢百骸都放松了,就能看见这一切——这是它最美好的回忆。
”他抱着酒囊,表情虔诚,“不仅如此,还有你自己最美好的回忆——你走过的山,看过的水,全都在这一口酒里面。
” 霍依然回头,毫不意外地发现镇长的小女儿坐在已经枯萎的葡萄藤上,怀里紧紧地抱着那面镜子。
“我早猜到了。
”霍依然还是面无表情。
“小星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其实,也不完全是啦……”蔺长生苦笑着承认,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过姑娘的脸,就只听过她的歌声,找了这么久都没有下落,也不知道去哪里才能找到。
“我在等你。
”小女孩开口,发出的却是阴冷的男声,“就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卦象,鸣沙镇的人们便将你逼入了沙漠,要置你于死地——你难道一点也不想复仇?” “这不是你留给心爱的姑娘的么?” 霍依然艰难地开合着手掌,喃喃道:“复仇?” 蔺长生眼看着他的黑眼圈一日重过一日,内心充满愧疚,把怀里的酒囊拿了出来递给他。
“没错,没错。
”小女孩咧开嘴笑起来,露出满口细密的牙齿。
她索性跳下了树,来到了霍依然身边,抬头看着他。
“既然是命中注定,又何必苦苦压抑?只需要解开你重剑上的封印——” 蔺长生平素娇贵惯了,如何习惯得了幕天席地,夜里常常辗转反侧。
可霍依然比他睡得还要少:无论蔺长生何时睁开眼睛,都能看见端坐在篝火旁边的黑色影子,绷得紧紧地。
自从踏入了沙漠,霍依然吃得越来越少,几乎终日都不发一语,只将那柄重剑死死抱在怀里不肯撒手。
她忽然捂住胸口,惨叫起来。
霍依然已经抓住了白泽镜,任由它在掌心烧灼着,死死不放,一点一点地将铜镜捏得变了形。
到达鸣沙镇之前,霍依然和蔺长生在沙漠中一共露宿了五个夜晚。
蔺长生也听到了镇长女儿的惨叫声。
三 那些包围着他的妙音鸟,因为得到了久未尝过的醉朱颜的安抚,原本一个个酡红了脸颊,倒在他的脚边昏昏欲睡,被这惨叫声一激,一只接着一只炸开了羽毛,开始乱飞起来。
然后,他就可以按照原本的计划,独自一人安静地去死了。
蔺长生在其中跌跌撞撞,只顾着护着脸,也不晓得被抓破了多少处伤口。
他平日里稍微破点儿皮都要嚷嚷半天,此刻心头一凉,居然立刻就头昏目眩起来。
“常公子,这桩任务我接了。
”霍依然平静地说,接着朝蔺长生转过头,“但是,料理完妙音鸟之后,我俩立刻分道扬镳,从此再无瓜葛。
” 虽是如此,他还是听到了奇异的歌声,用美妙的女子嗓音,唱着之前小女孩唱过的歌。
他身边的妙音鸟就像是得到了安抚,一只接一只重新落回到了地上。
是该痛下决心的时候了。
有人拽他的胳膊。
蔺长生一抬头,便见霍依然一手抱着小女孩,站在他面前。
长发飞散,红唇如火般嫣然。
为什么,你也会唱这支曲子?他满脑子乱糟糟,开口问的却是:“结,结束了吗?” 这太危险了。
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
“结束了。
”常青宣布道。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
霍依然疲惫地想,就像一只从来没有见识过残忍之事的小兽,轻易地选中了遇到的第一个人,便欢喜地跑过来舔他的手指。
而他,因为太贪恋那一点点温软的触感,便放任它一步步接近,甚至忘记了自己才是那只最大,最可怕的怪物。
桃花林中的棋盘上落满了花瓣。
刚刚他才落下了最后一枚白子。
“这一局是我赢了。
”他对着空中说,“霍依然摧毁了你留下的白泽镜,拯救了鸣沙镇。
” “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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