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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母亲惨死时的情形。
无法被忘记的仇恨,现在,借这只笔的力量,终于蜂拥而出。
无论他嘲讽也好,威胁也好,她就当他完全不存在一样。
风刃的攻击毫无章法,连同他自己,都被切割得血迹斑斑,可他毫不在乎,还要驱使着那只笔继续攻击。
段清棠忽然意识到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我要……杀了你们!”小犀牛银白色的眼瞳中,渐渐地涌出泪来,“我要杀了你们全部!” 朱成碧在哭。
笔尖滴落出的墨团在空中疯狂地旋转着,紧接着猛然朝外爆裂开来,常青下意识地抬手一挡,衣袖上便是一道裂纹,像是被锋利的无形刀刃给切过。
他在小萱背后,所受伤害尚小。
对面围困他们的兽群就没有那么好运了,风刃所到之处,惨叫声此起彼伏。
那只将世间万物都看做可吃和不可吃两种的凶兽,那个天上地下横行了数千年,肆意妄为无所顾忌的家伙,那个刚刚跟他对战了一整个晚上,连眉毛都没有皱过一次的强悍霸道的女子。
小犀牛充耳不闻。
他额上的犀角放射出如此强烈的光芒,双眼灼灼:“不许伤害我娘!” 她居然在哭。
“小萱!危险!” 是为了那个躺在她怀里的人。
常青大急,正待再咬手指,手中却一空。
小萱一直被他护在身后,此刻却冲了出来,抽走了他手中的笔。
那笔也怪,到了小萱手中之后,竟然开始嗡嗡作响,整个都悬浮起来,笼罩在光芒之中。
段清棠只觉得莫名地烦躁,不由得竖起了瞳孔,面上生出了鳞片,露出一副狰狞蛇相。
关键时刻,他家的生花妙笔又开始生涩了! 明明刚才还在跟他彼此厮杀个你死我活的,明明那双金眼里,直到刚才还只有他段清棠一个人的 群兽齐齐朝后一退,以为将要面对洪水或是风暴——却空空如也。
“被炸得这么烂,这人没救了。
”他嘶嘶地吐着舌头道,一面想着,来呀,干脆彻底发飙暴走,现出兽形来,咱俩再大战一场,将这无夏城也好,莲心塔也罢,一并都踩碎在脚下 他握紧了手中的笔,在空中狠狠一划。
朱成碧却只是点点头。
“是啊,是啊。
”常青叹道,“每个人都晓得我是她的软肋。
却从来没有人问过我,会不会束手就擒!” “我知道。
我早就知道这一切一定会发生。
阳澄府的雾镜中所映出的事,无论我做什么,都注定会成真。
我原以为,若他服下忘忧糕之后,再不记得他对妖兽们的承诺,或许,我能带他走,到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去——或许,这一天能晚一点到来。
” 谷主站在兽群中央,柔声细气道:“不必担心,谁不晓得那饕餮最宝贝的是谁?若是用常公子去换,她必定是肯的。
你便好事做到底,再救我们一回吧?” 她诡异的,不同寻常的平静,竟让段清棠莫名地生出了些许恐惧,还有他并不会承认的,尖锐的嫉妒。
就像是有人朝他的肚腹之中塞了一只绿油油的毒蛇,此刻正噬咬着他的内脏。
他每说一句话,都不得不往后退一步。
盛怒的鹿蜀喷着鼻息,弓起了背,正在一步步逼上前来。
在它身后,蛟龙鼓起了锐利的鳞片,熊罴掀起了上唇,露出了刀刃一般的利齿。
他们曾经是他的朋友,为他所拯救,对他感激不尽,如今却变了形,也变了脸。
朱成碧把怀里的人放了下来,让他躺在地上,用自己的袖子,仔细地给他擦着脸。
怎么可能?常青苦笑:“那是莲灯和尚唯一的遗物。
莲灯和尚是谁,各位都知道。
以我家掌柜的性子,绝不肯外借的。
” “他第一次上天香楼来时,也是脏得很,光跟我说了一句让我吃了他,就饿得昏过去了。
我给他擦干净脸之后,发现了他身上的生花妙笔。
” 凌虚谷主扭过头,跟妖兽们凑在一起,说了些什么,又朝他转过脸来,满脸皱纹都堆在了一处:“我们商量过了。
既如此,只好请朱掌柜的暂借佛珠一用。
” 段清棠看清了那人的脸,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如此!他之前的嫉妒简直太可笑了! 大白?不,不对。
大白失去蛇珠,元气大伤,此刻应该仍在西湖下沉睡才对。
“这么些年,就对着这么一张跟我相似的脸?你该不会是我吧?” 一道新的闪电划过了天空,有一瞬间,似乎有悠长的蛇尾自窗外游过,短暂地分去了常青的注意。
“我原以为他是你。
可后来才发现,这家伙洁癖得要死,又爱碎碎念,抠门得恨不得一枚铜钱能掰成两个花,怎么可能是你的转世?” “这答案,你们是否满意?” 她垂着头,看着他,语调温柔至极。
它们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上,已经压了很长时间了。
原来说出来,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
“这人生性优柔寡断,明明是为了夺麒麟血才上天香楼的,可竟然迟疑了足足八年,不曾动作。
这人又心软得很,想的都是他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
许下的承诺就一辈子都记得,连跟他毫无关系的小犀牛也要豁出命去救——这样的人,这样的人类——” 这些话,朱成碧并未说过。
是他自己猜到的。
她一字一句地道:”你连他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 “那是因为我!”常青抬高了声音,“因为我盗了麒麟血,朝莲灯和尚的像上倾倒了半瓶,莲心塔身从此出现了裂缝,不得不靠佛珠镇压!” 在他们头顶的天空中,翻滚着的阴云正从四面八方朝莲心塔聚集,犹如将风暴中狂怒的海面倒悬在头顶。
只有塔尖的顶处还露着一处晴空。
旁边的蛟龙冷笑一声:“五百年了,谁听说过莲心塔还需要镇压?” 身侧的风正在强烈起来,鼓动着段清棠的袍袖。
他不得不努力与之相抗,以免被吹走。
常青迟疑了一下:“塔中有一串星月菩提制成的佛珠,是用来镇压莲心塔的。
你们看见的,是佛珠的光。
” “你在做什么?”他质问道。
听了他的解释,凌虚谷的谷主叹了口气:“常公子,你高风亮节,救了我们一谷三百八十二口,这份恩情,我谷中众民铭记在心。
可既然救了我们,又要让我们在这里活活饿死,是何道理?”他举起拐杖,指向莲心塔的方向,“那塔身灵气四溢,即使在夜里也光焰逼人,难道我们都看不见么?” “雾镜中所映出的事,一定会发生。
但,并不是不能更改。
就好像天地的法则,也一样可以更改。
”朱成碧回答:”我只需要,逆天转命就可以了。
” 他带着小萱回去时,陆九色的煎饼摊上只剩下大滩血迹,一对儿小鹿蜀也不知去向。
似乎有人在血迹中挣扎过,留下了一串带着血的脚印。
他沿着这脚印一路找到了寒潭寺,将谷主和妖兽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眼见事态要无法收拾,不得不出面制止:“谷主大人,在下在无夏城多年,从未听闻过城中有灵脉,更未见过类似之物。
这其中必有误会。
” “你要做什么??!!” “我送小萱回去找你,你却不在,摊子也无人看管。
”常青走向兽群,也不看别人,只对着那只成年鹿蜀说。
原本散落一地的妖兽的血迹正在诡异地流动,自地面上朝她汇聚而去,最终在她身下构成了一处复杂的阵法。
有新鲜的血,从少女缠着白布的胸口渗透出来。
她撕开了裹着伤口的布,用手指沾了自己的血,点上了怀中那人的额头。
没想到再次见到陆九色,他却已经化出了兽形。
“人肉为引,兽血为凭,天地神灵,听我号令。
” 五 朱成碧的指下,画出了一只鲜血淋漓的眼纹。
然而他面前只有一片茫茫夜雨,并无人回应。
“请白泽!” “你闭嘴!” 很久很久以前,灵界和尘世还没有断绝,那时妖兽与人类共同生活在一起。
当黄帝赢得了与炎帝的战争,有一只浑身生满卷曲的白色长毛,前额和身侧都生有鲜红眼睛的神兽出现在了黄帝面前,向他献上了白泽精怪图,里面记载有上千种不同的妖兽的形貌、名称,甚至还有如何降服的方法。
怎么?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白泽在他心底冷冷笑道。
你不是连那人的姓名都一清二楚的么? 黄帝借此将妖兽赶入了灵界,如果不借助通天引,两界之间无法沟通往来。
漫天的雨都滴落在他头顶,是透心的寒凉。
这是一种被官方所承认并且宣扬的说法。
她从未这样看过他。
也从未这样看过任何人。
然而还有另一种说法:是黄帝掌握了一种特殊的阵法,以数千名人类和妖兽作为祭品,唤出了白泽,并逼迫它献出了白泽精怪图。
那人的身影浮现出来时,朱成碧瞬间变了脸色。
她将手中的团扇握得吱吱作响,双目一点点转为赤红,唇上虽然还是在微笑,却像是随时能落下泪来。
段清棠刚刚意识到,之前在莲心塔下死去的凌虚谷妖兽,正好充作祭品。
但是,这样就足够了吗? 他忽然住了嘴。
不,那不可能是他。
“你疯了吗?”他喊:”更改天命,是要付出代价的!” “若是再加上一对长角呢,那女子倒有几分像我认得的一个人。
”他跟小萱絮絮叨叨地念着,“不过你不可能见过饕餮将军吧?对了,那男子该不会是我吧?可我从未穿过道袍——” 已经晚了。
常青觉得很是欢喜。
虽然那一对人影最终都没有成型,在空中悬了一阵,便犹如薄雾一般消散了,但他仍是看到了治愈的希望。
带着小萱去找陆九色的路上,他还在回想着。
那个被她视作珍宝一般的人类身上,已经出现了巨大的变化:蜷曲的雪白长发如同瀑布一般从他的头顶上披散下来,原本残破的手臂和身体上开始生长出新的血肉。
那人迅速地翻身坐了起来,用一种梦游一般赞叹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的双手。
以小萱的年纪,还远不到能独立创作这么复杂的画的时候。
那么,是他之前在哪里见过类似的画,因此模仿着画了出来? “终于是我的了。
”他语调阴冷,咧开的嘴角闪过细密的牙齿。
”这个身体,不枉我苦心经营多年……” 他额前的犀角重又发出了光,犹如神助一般,继续在空中添加着重重桃花,和花枝下的一男一女。
女子靠在桃树下,手中举着杯子,似乎在邀人共饮。
她对面的男子身着道袍,吹着长笛,一面回望着她。
两个身影都异常熟悉,常青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别忘了,你还在我的阵内。
”朱成碧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既应召而来,就必须满足我的要求,用你的话来说,这是天地的法则。
” 他原本不是很在意,那只笔是有灵的,脾气大得很,连对他都经常是呼来喝去,百般嫌弃,除了偶尔屈服于朱成碧强大的淫威之下之外,任何人都休想驱使它。
没想到的是,小萱随意往空中一画,拙劣的线条竟然化为了桃枝,转眼开出花来。
白泽咧了咧嘴角,试图站起来——但几束细小的闪电阻止了他。
常青跟朱成碧闲聊的时候,小萱独自在一旁,摸到了他放在桌上的生花妙笔。
“没有用的,你在他身上花费的血肉太多,又多次附身于他,现在你们已经完全不分彼此。
我用他的身体召唤你,限制你,简直易如反掌。
” 等她再度转过头来,却骤然变了脸色。
“你可真是狠得下心来,连他也能利用。
”白泽嘲讽道,他一转眼,瞧见了旁边的段清棠,又呵呵地笑起来:”难怪……难怪,既然正主已经在了这里,这个拙劣的假冒品就没有用了吧?” “怎么可能?”朱成碧嗤笑一声,“无论是不重要的事,还是不重要的人,我从来不会记得,更不要提什么悲伤的回忆了,那种无聊之物,转眼便忘得一干二净!”她转过金眼,远望着圆窗外的莲心塔,轻声道,“我只要记得真正重要的人就够了。
” “段清棠之所以会重新复活,站在这里,难道不是因为你暗中给了他从大白那里抢夺过去的蛇珠?”朱成碧质问:”你让他蛊惑凌虚谷的妖兽,进攻莲心塔,难道不是为了借机控制汤……他的身体,好用他的手来伤我??你现在终于得偿所愿了,从今以后,你将一直呆在这个身体里,哪里也不能去。
你将照管他,修补他的魂魄,维护他的心灵,佑他一世平安喜乐。
” “哪能呢。
”他陪笑,“不是有位独一无二的饕餮大人罩着我的么?”他转念一想,又问,“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你活了数千年之久,积累下来如此多的回忆,有欢喜的也有悲伤的,不会彼此搞混吗?会不会有一日醒来,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白泽愤怒地咆哮起来,似乎准备兽化,但刚进行到一半,就被闪电束缚了回去。
“你这人,就是心里装的事情太多。
许下的诺言,答应过要救的人,全都念念不忘。
”朱娘摇摇头,“还是那句话,我只担心你哪天,会将自己赔了进去。
” “我杀不了你,更不可能杀他,但是,我可以帮助他控制你。
” 常青一笑,习惯性地要摸她的头:“我应过他娘,要好好照顾他的。
” “那,祭品呢?”白泽吼道:”按照天地的法则,这点妖兽的血根本不够!我要求更多的祭品!” “你对他倒还真的挺上心。
”她闷闷道。
朱成碧微笑了起来。
“我也是忽然想起来的。
小萱内心悲伤的回忆太多,以至于看不见,也听不见当下发生的事情。
若他能将那些回忆一点点画出来,不再堵在心口,说不定有助于他康复。
” 她朝阵法中央走了一步,又一步,拿起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前的伤口上。
“教妖兽画画,你还是开天辟地来的第一人。
”她塞了一嘴也不知道是什么,一边大嚼一边评价。
“你不是一直很想看我心脏的颜色么?” 朱成碧觉得好玩,一直抱着零食罐在旁边看着。
十一 “看,这是你喜欢的桃花。
”他哄道。
然而那孩子只会愣愣地看他,他一松手,笔就从孩子手里掉了下去,滚在纸上,那朵桃花顿时洇成了一团。
他这是……在哪里? 他握着小萱的手,扶着他,将沾了朱砂的笔尖落到洒金的宣纸上,轻巧地一勾,便是一个花瓣。
常青略有些迷糊。
他只记得陆九色的身体爆炸的那一刻,然后呢?然后他就孤身一人地站立在了一整片起伏的灰蒙蒙的大地上。
头顶的天空挤满了墨汁构成的层云,正剧烈地翻滚变幻着。
酷似常青的道人出现在漫天雨帘中时,真正的常青正在教小萱作画。
他望着自己的双手:从边缘开始,这双手正在一点一点地消散。
四 “跟你说了多少次要小心,你为什么总是……唉——” 他满头黑发已经湿透,紧紧贴在脸侧,一手护着怀里的小萱,一手下垂,握着那只唤出狂风的生花妙笔——正是常青。
笔灵在他身后叹道:”你的肉身现在重伤濒死,魂魄虽然在最后一刻被我拉入了笔中,但也保管不了多久。
” 忽有一阵狂风自敞开的门口席卷而来,裹着冰冷的雨滴,砸了激动不已的妖兽们一身。
陆九色朝门口望去,一瞬间,有细小的闪电蜿蜒划过天空,照亮站在那里的人。
常青回头,又见段清棠漂浮在空中,颇为同情地看着自己。
“横竖不过是一死!” 所以……这回是真要死了吧?他望着自己逐渐消散的指尖想,真可惜,再看不到妹妹小梨出嫁了。
还有朱成碧,她现在又是孤身一人,就跟五百年前被莲灯和尚抛下时一样。
“上莲心塔!上莲心塔!将灵脉抢过来!” 他不曾忘记,莲灯和尚化塔的晚上,那饕餮以兽形现世,吞了穷奇军数十万众。
“就算是上古凶兽,也未免太过分了!” 如今,如今……她又该怎么办? 原来如此,它们也遇到过那古怪道人,饮了那白玉杯里的液体。
那东西可真带劲啊,不仅给了他新生的犬齿,还给了他对鲜血的渴望。
他温顺的一生中,从未象现在这般愤怒,只想立刻便冲出去,将遇到的一切统统撕裂。
即使要面对的是那只令人畏惧不已的饕餮—— “送我回去。
” 真奇怪,陆九色隐隐疑惑,它们病得如此之重,忽然之间哪里来的力量?他又朝空中嗅了嗅:果然,空气中有一股熟悉的,荔枝味的酒香。
“为何?”笔灵一愣:”你肉身损毁严重,回去也是白白受苦。
” 仿佛是被他所激励,那只盘在柱上的蛟龙也昂起了身躯,抖了一抖,竟有锐利如刀的鳞片刺穿了皮肤生长出来。
旁边趴着的熊罴竟也膨胀出了崭新的肌肉,露出半尺长的雪白利齿,一边滴落着唾液,一边低沉地咆哮着。
“我想,再看她一眼。
”常青轻声道。
待那光消退后,成年鹿蜀甩动着赤红的鬃毛,喷着鼻息,站在原地。
他只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甚至能舔到口中新生出来的犬牙。
“……不能。
”段清棠形态的笔灵不自在地盯着空中。
雪白的光再一次在陆九色的脑中爆裂开来。
“为何?我只求最后一眼。
” 他拥紧了怀中幼小的身体,那一对儿小心脏因为高热,在他掌心急速地跳动着。
失去了家园,忍受着尘世的喧嚣,伪装成普通人类,委曲求全地想要活下去。
可即使是如此,也还是不够吗?他可怜的孩子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忍受这种苦楚? “总之不能。
”笔灵干巴巴地道:”你的肉身现在在一处非常强悍,足以逆转天命的阵法中,不在我所能够到的范围——喂喂?你冷静一点!!” “为什么?”他不敢置信地追问,“为什么?我们做错了什么?我们只是想活……” 常青一把拽过了他的脖子,前后摇晃着: 谷主继续道:“那朱成碧说,我们的死活,与她无关。
那莲心塔中的灵脉,乃她独享,我们休想靠近一步。
”他将手放在陆九色怀中小兽的身上,又摇了摇头,“你的孩儿们,恐怕只有等死一条路了。
” “她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了!我就知道哪怕一刻不盯着她都不行——赶紧放我回去!” 难怪谷主望着他的眼神如此宁静,底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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