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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一直守在南天门口想等你上来。
” “他老想见我干什么?”饶玄想不明白。
他记得自己上辈子明明是揍了他,没去亲他啊,那位军官到底是怎么老挂记着他,挂记到天上去的? 饶玄更宁愿相信,他是想报那两拳之仇,记恨到了这辈子。
通俗一点来讲,有时候有的人就是会产生那种“这个人好泼辣能征服我我好爱他打我的样子好美好帅”的别样情感,就如同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一样简单的道理。
肤浅一点来讲,一切不可按逻辑推敲的感情,起源点可能是因为——脸。
但这点除了当事人也许谁都不知道。
“你可能没想到。
”风熙说,“他那株形单影只的红豆杉,真的结出了果,他等你,就是要给你看那颗红豆果。
但最后没找到你,灰溜溜投胎去了。
” 饶玄讶异地坐直起来:“那株红豆杉明明是雄的,怎么会结果?” “是啊,怎么会结果呢?”风熙摇着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是天都想不明白的问题。
” 相思豆不像红豆杉,相思豆一年就能开花结果。
所以养这盆相思豆,饶玄体会不到,等红豆杉结果的感受。
窗台的相思豆越长越茂盛。
掉下来的果子饶玄收装在一个小玻璃瓶里。
容诺说,一颗红豆,是他的一个宇宙。
他的宇宙在盆相思豆上开花结果,又被饶玄装进瓶子里,送还给他。
饶玄往盆栽里倒了点水,容诺开门拎着包回来了。
饶玄回头望了他一眼,问:“今天考试怎么样?” 容诺将包扔到一旁:“还行。
” 饶玄盯着容诺看。
他第一次认识容诺时,容诺十六岁,还在读高一。
今年十八,刚结束了高考。
少年人长得快,当年的容诺还是张孩子的脸,出去容易被误认成女孩子。
现在不同了,他长得更高,轮廓也更加的明显和凌厉,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痕迹。
饶玄向他走过去,展开双臂抱住了他。
容诺呆了一下,问:“你又喝醉了?” “容诺,你就像我亲生的弟弟一样。
我以前真的有一个弟弟,他调皮,我天天揍他。
他有时候很听我话,有时候又会跟我闹。
不过我们很多年没见面了。
”饶玄很少跟他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话,也很少跟人讲起他生前的事情,一下子说了这些出口,内心有些不能平静。
等平静下来后,他才继续说,“我以后会好好对你,像你的亲哥哥。
” 容诺半晌不动。
良久,抬起他的双手,轻轻、小心地放在了饶玄的背上。
他的视线,凝聚在窗台的那盆相思豆上。
透着白色薄光的窗户前,那是一抹什么色彩都企及不上的,刺目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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