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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过之后,就该思量了。
“这事……怎么传出去的?”荣安记得那日在庄上,她爹就封口了。
葛薇摇起脑袋来。
“确实古怪。
按理就算是那日瞧见你住进葛家,瞧见你爹送东西来,那也最多就传出你们母女的事,可庄上之事也不该泄露出去的。
” “是从将军府?”不对啊,夫人即便被禁足,可掌了多年实权,没有她的点头,谁有那胆子将这会害了她名声之事往外传?“从我爹身边?”可她爹同样爱惜名声,家丑不外扬,不可能的。
“不是。
”葛薇很肯定。
“我过来时,你爹正和手下说让去查这事,我正好听了一耳。
可见你爹也不知情。
而且传言绘声绘色,言之凿凿,像模像样,完全不像编的,倒似是亲眼见,亲耳闻一般。
” “那么……难道是那两人?”荣安眼前一下就浮现出了那个让她牙疼的桃花眼胡子男…… “你觉得散播消息的,是救你并送你去大营的人吧?”葛薇点头。
“其实你爹也这么怀疑。
思来想去,能把这事捅出去的,也只有他们了。
” 荣安觉得,若是他们,那真得好好谢他们了。
若能戳穿廖文慈的假面,那是荣安梦寐以求,且此刻没能力,但将来势必要做之事。
此刻有人既帮她出了手,出了气,还帮她转移了视线,这无疑天上掉下了馅饼。
荣安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
说来也怪。
那晚之后,她便让爹想法子查一查那两人的来路,可就是什么消息都打听不出来。
这也让荣安越发确定那人并非尔尔之辈,可她怎么想,记忆里都还是扒不出那个人。
爹的人见过那两位尚且都还没有头绪,更何况是廖氏或廖家? 所以不用说,此刻廖氏他们也定如无头苍蝇一般陷入了黑衣人来路的恐惧和排查里。
如此一来,所有视线都被转移了。
这一点让荣安尤其满意。
她整日懒洋洋躺在葛家,又会入谁的眼,会被谁怀疑?倒是彻彻底底将她的嫌疑都给洗清了。
而荣安越思量,也越觉得帮了自己的,只能是那胡子男和车夫青年了。
可他们为何帮自己? 好心? 她真不信! 对他们有好处吗? 荣安拿签子戳了块臭豆腐干塞嘴里。
这二十年未尝的滋味……真是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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