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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落下,带着老婆女儿照旧上山下河、捕鸟养狗。
华婕还记得,在别的孩子想养条狗都未必能如愿时,他爹已经带着她养过荷兰猪、猫、大狼狗、小京巴、麻雀、百灵鸟、兔子等许多小动物了。
好令人怀念啊,华婕忍不住哼起歌。
在沈墨自行车的颠簸下,她的歌声颠出波浪线,跑调跑的厉害,却仍停不下来。
“你唱的什么鬼?”他抗议。
“你不懂,我自创的!”后世d音歌曲,绝对新鲜。
“鬼哭狼嚎。
”他不客气道。
“这倒是,我画画很好,但唱歌不太擅长。
”她丝毫不因为他的嘲讽而生气,十分虚心的接受了他的中肯评价。
转头看他后脑勺,风将他短发撩起,露出形状漂亮的耳廓,和长到耳根的毛茸茸鬓角。
这家伙毛发好浓密哦,不知道长到中年后,有没有经历雄脱。
希望岁月对他这样的美好容颜能手下留情。
“你倒是唱歌很好听。
”她忽然道。
“那当然……你怎么知道的?”沈墨回头看她,他好像没在班里唱过歌吧。
“我什么都知道。
”关于他的事,她知道的多着呢。
“八卦都怎么传我的?”他以为她是听别人说的。
“那可太多了,打架超彪悍,凶起来必杀十人那种。
”她呵呵笑,又道:、 “还说你体力超群,骑自行车载80斤肉还能上陡坡,休息一小时就又能骑车载重进山的那种。
” 她重80斤。
“嘁……”他听出她的玩笑,轻嗤一声,却也迎风挂了笑容。
他从来没参与过这种家庭出游活动,虽然表现的很随意,似只是不好意思拒绝的从善如流,其实心里特别雀跃。
初中时跟同学泡游戏厅、篮球场比较多,要么就是自己在家看各种书,一书架一书架的书。
偶尔也上山下河过,但多是就近找个野地遛一圈儿,既没有钓过鱼,也没有目的明确的捉蝈蝈捕鸟过,更不要提采什么榛子野果。
他们那群孩子,连哪里有果哪里有鱼都整不明白。
跟华父这种熟手上山就不一样了。
“那边有条河,里面全是柳根儿鱼,一网下去一兜子,炸了吃贼香。
钓鱼的话能钓到鲫鱼,炖汤喝,放点豆腐香菜……” “再往里是坟地,不要往那边看。
” “往西那条小路看见没?骑一公里就是沙化地貌白沙滩,樟子松林,夏天去玩,从白沙子坡上往下滚,都是沙子,干净,好玩着呢……” “更后面有个野山崖,好多人家往那儿丢刚出生的婴儿……” “转过去也有榛子林,不过距离城市太近,都被摘的差不多了,咱们再往里面去,里面有一片都是灌木林,榛子多,去采的人少。
” “看见没,樟子松林,刚入秋的时候那地上全是高粱果,红红的,可甜了……” 这些话,对于喜欢上山下河玩耍,又摸不到路子的人来说,简直是武林秘籍。
华父随口扯扯,俨然是个山霸王。
沈墨每每顺着华父指的方向看,一路骑下去就都记住了,下次他自己也能来。
明年春天来看三月红,夏天捉虫,秋天吃果子捞鱼…… 深秋落叶满地,没有环卫工人清扫,如铺上了一层地毯,自行车轮胎滚过暄软的地面,速度很慢。
一行两骑穿过林间小道,行了一个小时后才抵达目的地。
“自行车放边上就行,这里没人偷。
”华父将摩托靠树一放,便开始整理藤筐和剪刀等工具。
沈墨也随手把自行车放在边上,小狗欢欢脱离了华母的怀抱,瞬间扑到沈墨腿边,围着他跑了一圈儿,又撒丫子跑向树林里,跑的太快,耳朵尾巴都甩在后面,飞一般的自由自在。
落叶随风簌簌,如雨倾泻,落在他头顶肩上。
华婕一手拎着画板,一手拎着画材,“爸,我先采会儿榛子玩一会儿再画画呗。
” “你不是说来写生的吗?”华父头也没抬。
“就玩一会儿,嘿嘿,哎呦——”说话间没防备脚下树根,华婕被绊个趔趄,扑腾着撞在父亲的摩托上。
“哎!”华父立即上前查看。
“没事没事。
”华婕忙摆手,想让父亲不要担心她。
华父却压根儿没查看她受没受伤,目光完全落在自己摩托上,确定上面没被华婕刮出道子来,才放心。
“啊啊啊,爸爸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啊!”华婕不忿大叫。
华父自觉理亏,有些不好意思,扯唇而笑。
沈墨见到华父以来,第一次瞧见这位父亲的笑容。
精瘦中年长相英俊,能看得出年轻时很帅。
严肃面孔勾起笑容后,嘴角眼尾画出道道笑纹,竟有几分孩子气。
“过来,这个给你背。
”华父笑容散的很快,又恢复严肃表情,朝沈墨一招手,习惯性的发号施令起来。
华婕有些紧张,转头看向沈墨,担心校霸不爽她爹对他下令。
却见少年表情虽然淡淡的,却仍听话的伸手接过藤筐,随即毫不犹豫的将之背在背上。
脏兮兮藤筐粗糙的纹理和少年衣裳厚实细腻的布料,形成鲜明对比。
亏他一点不怕弄脏自己的衣裤,趟着落叶跟着华父便往树棵子里钻,粘了一裤腿的苍耳和草针。
“抠掉外面的绿皮,用牙嗑榛果吃。
”华父将剪下的第一串榛子丢给沈墨。
少年人只见过炒过带壳榛子,和脱壳的果肉。
这种被绿色茎叶包着的新鲜榛子放在手里,完全认不出来。
按照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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