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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第一次这样重罚她。
殷逐离在祠堂跪着,唐隐轻易不动怒,但一怒就不好哄。
是以晚上她是铁定没饭吃了,要跪上三天三夜,她想想都觉得前途灰暗。
二更时分,正跪得无聊,祠堂门悄悄打开,一个人影钻了进来。
殷逐离回头便看见沈小王爷,他仍是着淡杏色的袍子,夜间天冷,外面加了素色的披风,自烛摇影曳间行来,生生的一副美人图。
殷逐离略带了笑意:“你如何来了?” 沈小王爷自解了披风,手里还捧了个油纸包:“混蛋,爷就想着你肯定要跪惨了,快来吃东西。
” 殷大当家自然不会客气,过去拿了那纸包,里面是一只烤鸡,她在一旁大嚼,沈小王爷四处看了看:“这就是你们殷家的祠堂?倒是比宫里的承天阁还气派!” 殷逐离咽下一大块鸡肉,不断拍打自己胸口:“祖宗住的地方,能不气派么?我说你不带酒也带点水啊,笨蛋,噎死我了……” 沈小王爷怒瞪:“有得吃已经不错了,还敢嫌东嫌西!” 殷大当家啃着鸡,又碰碰他:“好渴,九爷,给找点水。
” 沈小王爷不搭理,殷大当家拿脸蹭他:“好九爷,给找点水,回来给你唱曲儿。
” 殷家祠堂不准外人擅入,沈庭蛟之前从未来过,是以对这里也不熟,但见她似乎真噎着了,他只得出门碰碰运气。
谁知刚一出门,便见前方一人行来,来人自是也望见了他,顿时停了脚步,半晌转身欲走。
沈小王爷识得他,忙追了上去:“唐先生,你……” 唐隐不待他说话,弯腰从食盒中拿了壶酒递给他,随即转身离开。
沈小王爷见他快步前行,似有不悦,而擅闯殷家祠堂本已有错在先,他也不敢再追上去。
望望手里的酒壶,他心中惊诧——这师徒二人,得多有默契啊! 回来后殷逐离喝着小酒,他在她旁边的蒲团上坐了,不多时便有些无聊:“你不是说唱曲儿吗?” 殷大当家伸手揽了他的腰,随手捡了两根鸡腿骨,在酒壶上试音。
沈小王爷嫌她手上油腻,拼了命地往外面钻,她却轻声唱:“我将你纽扣儿松,我将你罗带儿解。
兰麝散幽斋,不良会把人禁害。
咍,怎不回过脸儿来?” 那骨头敲击酒壶,声音轻且脆,节奏轻快明朗:“软玉温香抱满怀,刘阮到天台,春至人间花弄色。
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她带着一身酒气,唇似乎触在他耳边,搔得他痒痒,“蘸着些儿麻上来,鱼水得和谐,嫩蕊娇香蝶恣采。
你半推半就,我又惊又爱,檀口揾香腮。
” 唱罢,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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