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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腮间狠狠亲了一口,沈小王爷这才回味过来,想起刚才的唱词,他火冒三丈,立时便从她怀里脱出身来,站起身拿脚踹她。
殷逐离在地上滚了一滚,只是笑。
沈庭蛟气得不得了,又上前狠狠踩了她几脚方怒道:“这是你们殷家的祠堂,你对着满堂祖宗唱的什么淫词秽曲!” 殷逐离趴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腰来:“我们殷家的祖宗,非一般祖宗。
你想啊,他们在此寂寞了这么多年,说不定早就盼着听点艳词情曲儿呢。
再说了,食色性也,活不活都好,谁还没点需要啊?” “你!你你你……”沈庭蛟只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你这个不孝子,自家先人都亵渎!” 殷逐离以手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仍是笑不可抑,神色却透了那么一丝郑重:“孝之一字,不是只嘴上说说的。
” 四月下旬,殷大当家嫁期将近,富贵城上下无不为此事奔忙。
殷逐离自然也闲不得,那位九爷是个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人,十指不沾阳春水,让他筹备亲事,简直就是给人送上门去的肥羊。
偏生那位何简先生又小气吝啬得过了分,彩礼寒碜得让郝大总管都没脸提了,他还一脸理直气壮:“郝大总管,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九爷,便是福禄王府的许多陈设,也还是殷大当家暗地里补贴了许多方才置下的。
如今这彩礼就算是送得再重,还不是羊毛出在……呃,啥身上么。
” 这话听在殷大当家耳朵里,她却也只是笑:“虽是趣话,也是实话。
” 这天夜里,柯停风正在院里晾晒需要阴干的药材,冷不防殷大当家走了进来。
他对殷逐离素来态度冷淡,只因当年欠下了富贵城一笔巨债,不得已屈身殷家,也可算是以身抵债了。
不过殷家也未曾亏待他,这些年他所需的一应药材,皆是殷家供应,日子久了,养熟了,他也就懒得走了。
此时见到殷逐离,他也不起身,只撩了撩眼皮:“何事?” 殷逐离在周围转了一圈,良久才含笑道:“蒙古……咳,柯大夫,你看过不了多久本大当家就要出嫁了,而九爷他……你也知道的,他身子柔弱,所以我就想来找点,嗯,闺中助兴的药什么的。
” 柯停风额前降下一排黑线,仍是医者治病的口吻:“只不知是助九王爷之兴,还是助大当家之兴?” 殷大当家轻咳一声,就有些个含糊:“这有区别么?” 柯停风晾好金银花,用水净了手才进到房中,不多时拿了个瓷瓶递到她手上:“一次一 粒,以酒送服,不可配茶。
药性甚温,但助兴也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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