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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一拐走进来,大声道。
刘述抬眼看他,心想这公子哥儿算是所有人中变化最大的。
他记得谢遥刚开始来的时候不过是仗着家里势大,与统领还沾亲带故,从不参加操练,也不披甲戴盔,整天见着人就要炫耀一下自己的求仙事迹。
现在呢,一脸胡子邋遢的模样,哪里还看得清那张俊脸啊。
他性子耿直纯良,又愿意冲锋在前,现在与军中那些兵痞都混得不错了。
还有他求仙之事,如今他不说大家也知道了,就他每日用雷法杀的妖物最多。
“你腿怎么了?被妖物咬了可别找我医,自己挖个坑慢慢等死吧!”刘述将先后一对比,心中暗道乱世出英雄,这小子恐怕以后不简单。
当然,前提是他要活下这剩下的半月。
“不是不是,我这是被投石车给绊了一跤。
况且就算被咬了又如何,又不是每一只妖物都带毒!”谢遥摆手,一屁股坐在地上。
刘述取了药,直接丢给他,然后也一屁股坐下,和他面对面地说道:“你都被那投石车绊了几回了?可长点心吧,不然下次来这儿你也得裹上那白布了!” “能不能让统领把那玩意儿挪个位置?我每次卡那位置偷偷用雷法杀妖怪都被绊着……”谢遥拧了半天也没把盖儿给弄开。
“我呸!统领都不眠不休七天了,你怎么好意思拿这事儿麻烦他?”刘述啐了他一口,劈手拿过药瓶子,用力一掰就把盖子掰开了,“这药瓶子是这么开的!你拧个屁啊!” “哦……”谢遥讪讪地接过瓶子,突然情绪有些低沉,“你说,这鬼日子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 刘述看着这年纪轻轻的公子哥儿不知怎么回答。
也许下一刻就结束了,也许永远不会结束。
没有日出日落,他们连日子都计算不清,这么浑浑沌沌地捱过了一分一秒,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三十日之期什么时候才会到。
若是知道日子,他们兴许还有个目标能坚持下去。
可若是一直都不知昼夜更替怎么办?眼前妖兽屠戮噬人,同胞葬身妖腹,惨不忍睹的事情一件件发生,还被不明确的时间一遍遍放大。
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他们像是航行在茫茫大海中,也许下一刻就靠岸,根本不可能靠岸。
这样的日子真是绝望透顶。
“没事的。
”谢遥见他神情越发惊恐不安,终于出声道。
“你看,我还在坚持,朱统领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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