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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赶路的日子过去,肖越肿胀的脸蛋逐渐消了下去,显露出了清晰的轮廓,但还是脏兮兮,看不出真正的面目,但总比之前肿胀成猪头一样模糊不清得要好。
至少范意致终于看得清他的脸了。
而李垚的审美也终于得到了拯救,看着这位朋友终于顺眼了许多。
肖越惊奇地发现李垚对自己的态度比之前缓和了许多,不由得大惊,小心翼翼地凑到李垚身边问:“你到底怎么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李垚诚实地说:“没有。
” 肖越却不信:“你说嘛,我可以改的。
” 李垚摇头:“没有。
” 肖越还欲再说,李垚转头看着他,在那双漆黑的眸子无形压迫下,肖越只好闭嘴,讪讪然地摸了摸脑袋,而后说:“我去如厕。
” 李垚“嗯”了一声,转过头不理他了。
夜晚,士兵们有些还有精力还在聊着天,但大都数都在安静地烤着火歇息,毕竟白日的赶路已经花了不少的精力,甚至不少人开始打起呼,谁也没留意谁。
再者,肖越不是罪犯,犯不着监视他,而且在这荒郊野岭,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就算想逃,能逃到哪里去,稍微有点脑子就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逃跑,待在这里反而是最安全的。
今晚,军队又是经一山间歇脚,不过这里比悬壶山之处更加广阔,地处荒凉,树木横生,土地贫瘠,不远处便是山林悬崖,里面藏着不知名的野兽,偶尔往里面一瞥,仿佛有无数双泛着绿光的眼睛在窥视着他们。
士兵都是大老粗,一般扒拉到一处草丛就开始解手,根本不理会外界。
但是肖越脸皮子薄,一开始跑到远一点的地方去解手,还被众大老粗的士兵笑话了,范意致心知肖越出身毕竟不同,确实不能同这些不拘小节的士兵相比,除了一开始看得紧了一些,后来便是嘱咐他两句不要跑远可能有危险,便没再管他。
肖越去解手,好不容易找到一处高一些的芦苇丛,这里竟有条小溪,溪水声潺潺地流淌,流水声在寂静的郊外格外明显,芦苇丛差不多有两尺高,火光之处有人盯着他蹲下,他蹲下之后,便彻底隔绝了所有的视线。
火光幽幽,李垚坐在火堆前,一边吸收着少的可怜的热量,一边用精神力修复着身体,还要不露痕迹地不被人发现,要不然面前的火堆热量总被抽走就会变小,这些士兵总会热心地以为他不会生火而要帮他。
尤其现场还有个赵骑督时刻怀疑监视着他,就更不好放开吸收了。
随着身体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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