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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被掀翻,曝晒在所有人的面前,在她真的要忘记的时候。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隔天的正午,她松开原本拉着路菡的手,冲进那片向日葵地,踩着满地掉落的花盘,踉踉跄跄地跑着,喊着顾骆凡的名字,她分明知道他们就在这里。
可是,汪洋恣肆的枯萎的花杆,堆积的朽尸,隐约的声响,她看不到他们。
她挂了路菡的电话就打去了国航订票,飞到省城再转长途车,故乡此时还是接近摄氏20度的高温,棣棠脱下外套来抱在怀里,遏制胃部的痉挛。
路菡应是哭过了的样子,在车站等待她。
她们有三年没见,彼此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是谁也来不及细细观察谁。
苏棣棠说:“我知道邹阳说的老地方在哪里,我们一起过去,我去找他们,你报警。
” 郊外的葵花地,是顾澍旸说过的那个圈子里的许多人解决所谓恩怨的老地方,空旷繁茂,不被发现与打扰。
她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她只能赌一次。
她跌跌撞撞前行,知道这片茂盛的花田,她分明是大海捞针,所有的向日葵都要高出她两头左右,她推开它们,便有枯黄的花朵与叶片掉落,重重砸在脚边。
当警车在花田边拉响警报的时候,她听到了耳边窸窸窣窣跑动的脚步声,她循着声音的方向而去,想起初秋的一个梦境。
阳光爆裂到一片苍白,向日葵花朵燃烧起来,她站在当中,牙齿一颗一颗脱落下来,疼痛难忍,她蹲下身去拾起她的牙齿,竟全化成了泪水湿了她满手,于是她在惶恐的哭泣中醒过来。
在她拨开最后那一丛向日葵时,她看到她想念了三年的男孩,还在汩汩流出的滚烫血液像火焰一样开始烧灼她的心脏。
他躺在那里,那棵她埋着顾澍旸给她的所有生活费的向日葵下。
她终于相信命运之轮碾过,谁都不能幸免。
她不知道该如何靠近他,她开始后悔曾经的保证,开始后悔自己的自以为是。
可是,“为什么你没有来找过我?”脱口而出竟成了一句质问,眼泪应声而落,她几乎歇斯底里地对着奄奄一息的男孩喊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再也没有找过我!” 顾骆凡勉强动了动嘴角,在他生命僵止之前的最后一个表情,是一个艰难的微笑。
好像秋天的风在她的心上凿了一个空荡荡的洞出来,她看着他的微笑凝固起来,片刻之后开始放声大哭,哭尽了所有曾经年华,激烈过往,哭完了对一个男孩的想念自己的爱情。
哭到最后,热量散尽,身体里尽是凉意。
八 她说:“路菡,我后悔了。
” 她说:“爸爸,不要再喝一滴酒,我想让你活久一点。
” 她放弃了出国,选择了专业硕士,选择了园林艺术。
是一定要被生命的本来面目狠狠砸中过,才能潜伏下去,静水深流。
就像此刻的苏棣棠。
每到秋天,胃痛便周而复始。
研一的这个时候,她来到植物园实习,抱走了编号927的白色蟹爪菊,坐火车回家,放在窄小的桌面上,引来无数目光。
禹王山公墓里,路菡已经先她一步到了。
她把那盆蟹爪菊放在墓前,终于能够正视墓碑上还是少年时候男孩的脸。
扬起的嘴角,她不会忘记。
路菡说:“我们没有在一起过。
他说你们以后的生活说不准,你是不安分的孩子,说不定就出国闯世界去了,而他可能一辈子窝在实验室里做科研,他不想牵绊你。
那天他去见他们的时候自己已经报了警。
可是……还是晚了。
” 苏棣棠笑了笑,去岁此时,她从那棵向日葵下挖出丰厚的一笔钱,在他的墓前全部烧成灰烬,顾澍旸回来了,在一旁轻轻拍了拍她,说别再想。
我们都是为对方好,可是为什么最终变成了自以为是的错误。
人的心终究不能够去揣测试探,于是她决定再也不去想。
关于生离或死别,她不想看见再多。
动荡不安终于成了过往,海子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而她缩进这西郊的植物园,看卧佛寺的香火,听曹雪芹故居的秋虫,为游客指点去往香山的路途,悉心照料植物,只觉心里的洞,在一点一点被另一种物质填满,没有血肉,不知疼痛。
“棣棠,北区那边要换花,你去一下。
”主任敲了敲门喊她。
她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带上办公室的门。
途经牡丹园,围坐郊游的学生在午餐,一个BOBO头的女孩弹起大民谣,唱起歌: 某个城某条街某一条小巷,某一个晚上某阁楼微微灯光。
某个人默默关上某心房某扇窗,跟没有人说晚安。
夜从前从来没这么长,床荒凉的就像没有边疆,失眠是枕头之上无尽的流浪,天永远不亮。
我不想念不想念他模样,我不想念他肩膀轻拥着我肩膀。
我不想念他吻着我脸庞,把永远说成一颗糖。
某空港某车站某个下一站,某一扇车窗某风景唤醒惆怅,某南方摇摇晃晃某海洋某艘船,谁没妄想有天堂。
当人活成了一棵仙人掌,掌心的泪却还是滚烫,每当抚摸那些天真致命伤,恨不能健忘。
我不想念,不想念那时光,那些快乐和悲伤却总在我身旁,我只愿长夜将尽天快亮,让想念的歌不再唱,让想念的歌不再伤,让想念的歌不要再唱。
苏棣棠低着头经过这歌声,这年轻的人群,嘴角微微上扬。
让想念的歌不要再唱,这样,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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