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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突然了。
就连姜意眠本人,都觉得那具身体死得猝不及防,何况别人? 老五听到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连同小六一起破门闯进审讯室,合力摁住正在使用暴力手段的蒋深。
“放开。
” 他语气森冷,指骨沾着肮脏的血。
小六焦急得要哭:“别打了哥,你快上楼,快点!” 待他小声说出那件事,蒋深一把甩开他们,以豹子一般的速度俯冲上数十台阶。
会议室恰在审讯室的头顶。
站在这里,恍惚之间,隐约能听着一个个惊呼,一声声情绪失控的叫喊,姜意眠,姜意眠。
一声比一声大。
他喊,眠眠。
仿佛打五脏六腑里发出来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一横一竖哗哗淌血。
“草他奶奶个熊,这都什么事儿!” 想起刚才蒋深那副要命的表情,老五一巴掌拍在自个儿脑门上,看也没看倒在地上的季子白,直接拽着小六出来。
他的手也有点哆嗦,摸烟的时候接连掉了两根,直到第三根才点燃,夹进嘴里。
呼—— 深深地吸上一口,吐出一口烟雾。
头脑迅速冷却下来,老五对着小六,先是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当初我真不该瞎起哄,我他妈脑子有坑! “别看我这把年纪,我还是这两年分他手底下才混出来那么一点名堂。
蒋深这人,冷骨头,甭管你用刀用枪怎么砍怎么打,他是从来不往后退的,所以队里不说年纪资历,没有一个不服。
我跟着他这么些年,还真没见他这样过。
” 其次交代:“我看他一个人不行,我得开车陪着走一趟医院。
老三做事稳当,他爸经常上医院,交什么手续费都熟门熟路,他跟我们一块。
“我刚才看了,庄有良的人没走干净,你、老二、老四得留在这,千万可得把里面这龟孙子看好了,一点名堂都不能出。
” 他说得头头是道,布局很正确,小六心里清楚。
可他压根听不进去。
“是不是我、我不该下来的,我为什么要凑热闹,我、我真是有病,永远做不好事情,难怪到现在都没出息。
“姜叔是这样,眠眠又是这样。
要不是我提议让他们介入这个案子,说不定他们现在全家人都好好的,说不定根本就不会——,呜。
” 他双眼通红,这么大一男人,眼泪说掉就掉。
啧,难怪都说世事无常。
谁知道好好一个人说没就这么没了呢? “成了,别哭了,多难看,还没个准呢。
” 老五受不住这套,余光瞥见蒋深抱着人往后门走。
他身侧垂下来的一条手臂,细而纤长,青白又僵硬,一看就没得救。
但为了哄哄小年轻,他故作淡定:“小姑娘吃好睡好,又没什么娘胎病。
就你们下来这十来分钟的档儿,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去了?有这劲哭哭嚷嚷的,还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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