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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四方囚笼。
他们的海边小院,燃起了足以照亮半边天空的熊熊烈火。
———————————————— 人人都说这是一场死局。
就好像郑美岩死后他一夜之间由人人称羡的大明星沦为阶下囚,所有人都在劝他放弃收手,可他倔强着依然不肯弯腰低头。
关上车门的那瞬间,他听见阮青禾在身后近乎凄厉地喊他的名字。
“带我走,金文熙!别回去!我们逃走,一起逃走…求你,不要回去。
” 这样骄傲的小姑娘,几分钟之前在他面前冷静自持地计划着孤身一人留下。
也是这样骄傲的小姑娘,因为看不愿意失去他而绝望崩溃,哭泣着哀求。
还求什么呢?能够被真情地对待过一场,知道所有的付出和真心都曾经被珍藏。
不是就够了吗? 他回头深深望了车窗内的她一眼。
你永远不知道哪一眼是最后一眼。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金文熙转过身,咬紧牙关向前跑去。
海风寒冷,像锋利的匕首,刮得面颊生痛。
他大口呼吸,寒冷的空气灌入口鼻,胸腔也疼痛得仿佛爆炸。
可是头脑却在这样的寒风中前所未有的清醒。
想要破局,先要立局。
从超市开回家,他一路极速狂飙,最多为他争取到了十分钟的时间。
而在剩下的分秒之中,他要将这辈子的运气和智商都用在今天晚上,迅速布置好一切。
—————————————————————— 黑色的面包车一路向东,开到路的尽头,就是一座海边的小小渔村。
冬日的渔村凋零荒敝,因为两位有名的歌手曾经拍摄综艺带来的热度渐渐消散,晚间的大路上车辆稀少。
没有什么走错路的可能,那辆车到底还是停在了小院的里面。
藤编的大门一推即开,红砖蓝顶的二层小楼在空旷的院落中一览无遗。
一行七八人从车上走下来,为首的那人穿一件黑色的夹克,狭长的眼睛像黑鹰一样,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一圈。
“小心一点,先进去。
” 安静的傍晚,皮鞋踏在青石砖上的凌乱声音,像是催命的音符和鼓点。
他们穿过院落,走到了大门前。
奇怪的是,本应该紧闭的房门却并未关紧,留出小小一条门缝。
“龙哥,”有人按住为首那黑衣人的手臂,“要不要等等,看什么情况。
” 那人蚯蚓般的眉毛微微攒起,摇了摇头,果断伸手将房门推开。
“有人吗?”他低沉地问,右手防备地挪到腰间。
然而客厅里却连一个人都没有。
空荡荡的客厅,沙发上没有人,餐桌上没有人。
唯有小小的厨房跃然眼前,橘色的炉火上放着一只小锅,白色的米在锅里咕噜噜地翻滚,腾起一片水雾。
炉火上还有煮着的饭,家里应当是有人的。
为首的黑衣人舒一口气,转头对同伴做了个“小声”的手势,示意他们跟上。
七八个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亮着暖色灯光的客厅里只有一顶翻滚着白粥的小锅,并没有人影。
可是楼梯上的二层却传来说话嬉闹的声音,女孩子银铃般的笑声若隐若现,伴随着男人低沉的说话声传到楼下。
“他们在楼上!”为首的黑衣人目光深沉,点点头,示意同伴上楼,“你们三个上去,你们两个去院子里守着,不要让外人进来。
” 他自己带了两人,守在客厅的楼梯下。
兵分三路,势必保证不让一个人走脱。
三个黑衣人踩在楼梯上上楼,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越往上走,阮青禾和金文熙对话的声音就越清晰。
楼梯正对着小小的洗手间,洗手间门大开,一顶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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