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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问题,有时候骆雪也说不动他,就随他去了,稍微清醒一点儿就到处指挥他干这干那,他都抿抿唇全部都帮她做了。
骆雪屏蔽了痛感其实没有什么感觉,除了想睡觉,但是每一次扎针的时候,雎越河都那么心疼的样子,骆雪每次安慰他不疼,他都不做声,然后就跑到外面去了。
骆雪知道他在生闷气,但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实在搞不明白他在生什么气。
但是她倒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他,似乎在她面前再也没有任何伪装了,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一般,没有一点儿元帅的包袱了,倒是叫骆雪觉得使唤他都有了点儿负罪感。
直到不久之后,狗子告诉骆雪,她的功德值已经满了,这两天就要走了。
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骆雪知道已经回不来了,抬头看着那个已经憔悴到胡子茬拉的男人,露出了一个笑容,“你现在可以亲我一下。
” 骆雪说完这句话就闭上眼睛等着他。
他一愣,突然间眼睛就红了,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对她道,“等你回来,我就……” 骆雪过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叹息了一声,对他道,“别等了,回去。
” 他握紧的拳头捏紧了又松开,最后逼得眼睛都红了,才颓然地摇摇头。
他坐在走廊上,雎家的人都过来了,老爷子也握着轮椅不停地张望,老教授也来了,研究所也派了代表来。
他们等了很久很久,久到雎越河已经记不清了过了多长时间,直到医生出来了,低声说了一句节哀,走廊里面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
对啊,晚期了,拖了将近一年,又没有什么求生的意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就算是在全国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也救不回来一心求死的人的性命。
灯灭了,灯暗了。
走廊里面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十七岁的时候,他以为他永远失去了最敬爱的爷爷,他知道爷爷的意外绝对是没有那么简单,然而就算是父亲都束手无策,他当时想,以后他一定要变得很强很强,很厉害,直到自己可以保护所有自己在乎的人。
十年的时间,他坐上了爷爷当初的位置,当中吃过很多苦,拼过很多命,这一路不好走,但是他想,他终于可以保护好所有他在乎的人,所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然而二十七岁的他,却再次永失所爱。
他第一次心动,就要面临永别。
没有求生欲那几个字就像是噬心的蚂蚁在折磨他,他总是忍不住想,要是能够早点儿遇到她,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护她如宝,免她流离。
没有最绝望的那些日子,不用独自面对那些让人绝望的事实,她会一直骄傲,活得恣意妄为,那么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一点呢? 他知道她谁也不爱,她谁也不在乎,包括她自己,她对他说让他找一个比她漂亮,比她会唱歌的姑娘,但是怎么办,从第一次看到那个假惺惺装作柔弱,实际上眉梢眉眼都是骄傲的小姑娘的时候,他就知道,他陷入了一个名叫骆雪的魔咒里面,大概这一辈子,都挣脱不掉了。
许久之后他站了起来,也许最近睡得太少,起来的时候都有些眩晕,他微微晃了晃,轻轻地咳嗽了两声,他知道自己还要送小雪宝儿走最后一程,还要处理小雪宝儿留下的事情,她那么任性,所以他就要收拾好一切。
他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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