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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酒,两息间就凉了,衡芜不爱喝冷酒,次次都用法力温回来,侍候的弟子万分不解—— 只衡芜仙君这样的仙人,要是真的想要喝热酒的话,一道结界就可以隔开…… 这样的日子,一直慢悠悠到了收徒前一天的晚上。
仙君不用休息,但是天地有日夜,相比在外面待着,夜里衡芜还是喜欢在房间里面坐着——他擅长书画,仙界里面卖得最好的就是衡芜的字画了。
只是他只画物件景色,却很少画人,大抵是因为他画出来的人,往往容易有了精魄,一不留神就成了画灵就不好处理了。
这一夜,他正好在给好友长眉仙君画一幅八卦图,画到一半,外面又开始下雪了。
这几天,除了下棋的时候下雪,夜里面也准时下雪。
衡芜搁下了笔,起身打开了门,看着外面亮堂堂的月亮,还有白花花的飞雪,立在门前看了一会儿,谁知道一低头,就看到了门边的地上睡着一个小姑娘。
她抱着膝盖缩在阶梯边上,靠着墙,睡得正香,嘴角的小酒窝若隐若现,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好吃的,还不时砸吧一下嘴。
衡芜看了她一会儿,许久之后,才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是个雪魔,还是个傻雪魔——说傻也不傻,至少知道用下雪来掩盖自己的气息,在他门边睡了好几晚,他都没有发现,有点儿小聪明。
但是也傻,这山上山下,她何处都能去,找个安身的地方岂不简单,如何偏要睡在他门口? 衡芜本来想要用法力托起她,送其她去客房睡的,谁成想,这好几下都没有托起来,衡芜这才想起来,这是一只雪魔,睡觉的时候实体就虚了,自然托不起。
他叹息一声,只好伸手弯腰将人抱了起来,朝客房走去。
只是她睡得熟,顺手就抱住了衡芜的脖子。
衡芜身子一僵,低头看了这家伙一眼,叹息一声,送她去客房睡了。
翌日清晨。
雪足足喝了八碗粥,七个烧饼——最近她太穷了吃不起的炒饼,就特别馋,银子早就花完了,天天绕着烧饼摊子流口水,把人家的烧饼都冻结实了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烧饼还是衡芜让弟子下山买的。
昨夜他将这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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