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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起码知道,渔网撒下去,最好是有鱼,足够多的鱼才能大丰收,而想要足够多的鱼就要有一张足够大的网这样的常识。
渔网的大小与模样都是捕鱼的关键。
他们需要很多很多绳子。
“有。
”乌罗的眼睛里闪烁出了跟当初华一样的智慧,他从容道,“我有办法。
” 孕妇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乌罗怎么在一瞬间就忽然想出了办法,不过她们对乌罗的信任值已经爆满,于是开始快乐地企鹅拍手,将许多草递给了乌罗,期盼地看着如同草鞋一样的新东西会在乌罗的巧手下诞生。
乌罗哭笑不得,问道“你们干嘛?” 堇有点摸不着头脑,疑惑道“不是,用草的吗?” “鞋子要用,这个不需要。
”乌罗摇摇头,他一直纠结于蚕丝能拿来做什么,却忽略了蚕丝可以发展出什么工具。
原始人为了衣物发明了陶纺轮,其实说白了就是纺锤的一种,通常情况下人们认识的纺锤都是肚大两头尖,如同梭子一般的东西。
这并不需要乌罗去找资料,本身就是非常简单的东西,他当初看历史纪录片的时候,旁白详细地提过构造。
毕竟这玩意是真的简单,且款式多种多样,道理却都差不多。
纺锤由两个部分组成,后来发展成三个部分,分别是陶纺轮、杆、还有一个s型挂钩。
哪怕撇掉最后那个挂钩,只需要个烧饼型的陶纺轮,一把简单的纺锤都能直接成型。
而且这个陶纺轮用石头或者陶都可以制作,只要中间留出能够容纳木棍的孔洞就足够了。
所谓乱麻乱麻,心乱如麻,说得就是麻的纤维剥离之后会乱糟糟地团成一块,单用手去搓捻,极耗费力气跟时间,孕妇们手上的水泡跟缓慢的进度就是证明。
纺锤的构造固然简单,不过做出来后能她们省许多力气。
女人们压根不必上手去搓,只需要在纺线时一手拉住散乱的藤麻纤维,将其缠绕在纺锤杆上方,然后用另一手转动悬空的纺锤,这玩意自然会旋转起来,将麻搓揉牵捻,轻轻松松缠成一股成型的绳线。
跟玩小陀螺似的。
而且这东西极小巧,并不太占地方,女人们去采集时大可将藤放在篓子里,在路上搓一段时间的绳子,估计等走到林子里,一截绳子也就完成了。
东西还没有造出来,乌罗就已经想到了一整支流水生产线,他既有了想法,那自然是片刻都不迟疑,立刻开始准备。
不过在挑选石头还是陶的时候,乌罗稍稍犹豫了片刻。
纺轮的薄厚会影响到绳子本身的质量,较厚些的便会纺出较粗的绳子,而较薄些的线便更细更均匀。
在这方面,石头不如陶易于塑形打磨,最后乌罗还是选择了陶,毕竟陶纺轮陶纺轮,要尊重历史走向。
总共烧了五个陶纺轮,从采泥到烤干再到烧制总共只花了三个小时。
乌罗倒不是想一人分一个,纯粹是怕烧坏了浪费时间,多烧几个比较保险,要是全好的,那就是多多益善,要是真坏了,也总得留哪怕一个全尸给他。
孕妇们对乌罗要捣鼓什么有点好奇,她们还赤着脚,昨晚上编的草鞋都给了今天出去找食物的人了。
这虽然是合理的安排,但大家对新鲜事物到底存在着追逐心理,因此都在期待乌罗会有什么新东西拿出来。
这次可是她们先能用了。
只是好奇归好奇,又不能放下手头的工作,孕妇们仍旧在努力而刻苦地缓慢冲着进度。
不过随着绳子越来越长,首领的实验也在其中得出了新的结论,麻之中要是加入蚕线,绳子便会变得更坚韧。
这种蚕吐出的丝,在煮过之后又柔又韧,极难扯断。
除了混在黄褐色的麻绳之中显得卖相丑了些,没有什么太大的缺点。
乌罗将陶纺轮拿出来风干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不太清楚这个小圆盘有什么用,直到它被乌罗挨个试探,然后装在了一根较短的木棍上。
几束麻被乌罗抽出来,在杆身上打个结捆紧,这才有人慢慢反应过来,不过仍然不太确定。
紧接着乌罗一手提着麻与丝线,一手握着纺锤,宛如打开潘多拉的盒子一般,指尖快速地拨动起纺锤来,而纺锤的拉转则将垂落的麻与丝迅速拉紧成一条长线。
众人的脸已经从“???”变成了“哇哇哇!”,连远处旁观乌罗烧陶纺轮的华跟珑都围了过来,两个大男人捧着太阳好大脸憧憬地蹲在外围,看着那个正被乌罗操控着旋转的工具。
线井然有序地在旋转之中成型,几乎没耗费太多力气。
起初问乌罗有没有办法的那位孕妇,两颗水亮亮的眼睛都快冒出星星来了,她急匆匆而兴奋地挥舞着手“我!我!” 堇目瞪口呆,呆呆喊出一句“呼!哈!”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带动,一时间山洞里全是“呼哈”的声音。
等目眩神迷的震撼感一过,就只剩下实际操作的兴奋感,女人们面面相觑,谁都想试试这上手的工具,好在烧出来不少,可以共她们挨个测试。
华的好奇心格外重,他悄悄摸走一个陶纺轮跟珑一块儿研究,这对部落里算不上偷,大家有用处的时候,本就可以拿走相应的工具。
不过出于对乌罗的敬畏跟不知名的原因,华不免还是觉得有点心虚,他看着围成一圈面露狂热的孕妇们,怀疑手头上这个陶纺轮要是被看见,自己顷刻间就会撕成人肉碎片,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不过俗话说得好,怕归怕,玩归玩,这是两码事。
乌罗演示完了之后就站起身来,因此没看到陶纺轮少了一个,他解决了一桩心头悬着许久的□□烦,顿时吐出一口郁气,觉得心情都好上许多。
“你们忙!” 这下子乌罗头也不昏了,眼也不花了,连酸痛的手指都有劲儿了,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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