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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考核,文绣院每半年考核一次,若是不合格的,也是要筛选出去的。
“那休息呢?每个月可以休息几日?” 杨蔓娘十分关注这个问题。
毕竟,杨盼娘虚岁才十一岁,从来都没离开过家,她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一个月休息两日,就是每月的十五和十六,另外,若是遇上节日或是生辰,家里愿意来接的,也可以请假回去团圆一日。
” “盼娘,你觉得呢?你想在这里学艺嘛?” 杨蔓娘听罢,转头问身侧的老三杨盼娘。
毕竟,在她看来,杨盼娘虽然年纪小,但这也是她的人生,最终还是由她自己来拿主意的。
对面的副院正鱼尤娘闻言有些诧异,暗想长姐如母,这样的事儿,做姐姐的定就是了,居然还问妹妹的意见,一个才十岁的黄毛小丫头能懂什么? 不过,她到底没有说出来。
而是接过学徒苏梅儿奉上的茶水,浅浅的喝了一口,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杨盼娘。
严肃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道: “如何,杨小娘子可要留下来学艺?” “大姐,我愿意的。
” 杨盼娘歪头想了想,笑嘻嘻的道。
她本就喜欢刺绣花样儿,又是个爱热闹的性子,搬到保康门这边,往常也总跟张巧儿一道绣花。
如今来了文绣院,从一进门看到许多同龄的小娘子,心里便喜欢上了这里。
原本还有些舍不得家里的哥哥姐姐,但是听这位鱼副院正说每个月可以放两日的假,逢年过节和生辰还能回家去,就一点儿也不担心了。
既然杨盼娘自己愿意留下,作为姐姐,杨蔓娘自然更没有意见。
交了五两银子的束修,办了学艺文书,便辞别了副院长鱼尤娘。
杨蔓娘和妹妹杨盼娘跟着学徒苏梅儿,一道去南院领了被褥和衣裳,回到学徒寝房铺好床,原本还想着再回去带点儿日用品再来上课。
又算着没多久文绣院就统一放假了,杨盼娘嫌来来去去的麻烦。
索性便不打算回去,等到十五放假了再回去拿。
杨蔓娘就像现代那些,第一次送家里的女儿去学校住校的家长一般,仔细的打量了寝房住宿的环境,叮嘱杨盼娘住多人间的注意事项,最后又单独拿出五百文钱,给杨盼娘做零花钱傍身。
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文绣院。
赶着牛车驶出昭庆坊没多久,刚到东华门十字路口儿,街道上便噪杂起来。
一队穿着皇城司制服的士兵,骑在高头大马上,身佩长刀,手持弓箭,浩浩荡荡的从不远处的皇城东华门出来。
杨蔓打起手帘儿,远远的望去。
为首骑在马上之人,她竟然认得。
身披黑色鹤麾,脸色苍白俊秀,眉骨之上那条烟灰色的抹额,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出淡淡的光泽。
正是皇城司指挥使傅劲光。
这一行人的出现,就如同摩西分开红海一样,让街道上拥挤的行人和车马,迅速的分散到道路的两旁。
杨蔓娘见状自然也不例外,一拉缰绳,想让牛车往右拐到路边儿。
可大抵是人多牛害怕的缘故,来到时候还很温顺的老黄牛,偏偏这会子使起了性子,犟得不行。
任凭杨蔓娘怎么使劲儿拉拽缰绳,汗都冒出来了,它就是不肯挪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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