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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彻手足无措:“今日仓促了点,一时没能周全。
往后每日查漏补缺,就……” “就什么就!你往后得和扮刺客的一方说清楚,要么抓活口,要么当场撕票!没有刺客是把人打残的!没有!”李凤鸣捂心愤怒,泪流不止。
其实她已明白萧明彻的想法,心里也知道他这法子若练好,是真能保自己在齐国周全。
所以她并非不愿接受他的保护,也不是真的想哭。
架不住天生就这么个体质,吃疼过度就猛掉泪,和心情没多大关系。
可萧明彻是第一次见她哭这么惨,当下又心慌又心疼:“伤到哪里?为什么会残?” 练武时有所伤损是正常的,但自己人之间绝不会下死手,战开阳那一掌怎么也不至于真让她伤筋动骨。
“往后我大概就是前胸后背一样平,你说这算不算被打残了?!” 李凤鸣气不打一处来,仰起泪涟涟的明丽素颜,胡乱揪住萧明彻的衣襟,猛地将他往下扯。
萧明彻没防备她会突然发脾气,顿失了平衡,顺这股力道,就将她扑倒在床。
画面旋即静止,两人的唇只隔一指宽,呼吸之间全是对方的气味。
萧明彻胸前清晰感受到柔软的“不平”,漂亮的喉结滚动数回,目光直直望进李凤鸣的迷蒙泪眼。
“哪里和后背一样平了?你若实在很想合帐,可以直说。
不必用这么……浮夸的手段。
” 他沉嗓微喑,沙沙的,说话间带出的气息烫得李凤鸣面红耳赤。
“到底谁很想合帐?你不要贼喊捉贼,”李凤鸣心跳如擂,倏地松手,讷讷强调,“其实,这只是个意外,你信我。
” 瓮声瓮气的哭腔,糯糯带颤,余韵悠长。
在“床帐”这个特定的暧昧情境下,竟散发着勾魂摄魄的别样魅惑。
“信你……才怪。
你可想好,若是合帐了,就不能后悔的,”萧明彻醇嗓沉喑,暗藏着最后的征询与确认,“嗯?” 他话尾这个单音轻轻向上抛起,像毛茸茸的无形大尾巴,在李凤鸣红透骨的耳廓边甩来甩去。
晨光投窗侧照,萧明彻俊面燃火,掀唇扬笑。
那对琥珀色的桃花眸霎时灼灼晶亮,眼波流转间有瑰丽清华,似朝阳乍映澄湖。
弹指须臾,便照得李凤鸣心房内四时繁花次第盛放,浓烈蜜味漫天纷扬。
此情此景,此地此人,此感此念,让她深深怀疑,自己或许有些色令智昏。
因为她居然觉得,就算十个岑嘉树加起来,也够不上眼前这一个萧明彻甜! 头昏脑涨间,她又想起辛茴曾说过,《艳香春传奇》里有段不着四六的引言—— 人生在世,需当及时尽欢,有花堪折切莫负春浓。
俗而言之:有美投怀,当行乐,勿错过。
“准了!不后悔。
” 前储君那也是君。
李凤鸣殿下一言既出,落地无悔。
当然,她和萧明彻都没意识到,自己和对方说的“不后悔”,言下所指并不是同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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