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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正交情 假掘藏变成真掘藏 攘银人代作偿银人 诗曰: 世人结交须黄金,黄金不多交不深。
纵令然诺暂相许,终是悠悠行路心。
此诗乃唐人张谓所作,是说世间朋友以利交者,往往利尽而交疏。
如此说起来,朋友间只该讲道论文,断不该财帛相交了。
不知朋友有通财之义,正在交财上见得朋友的真情。
不分金,安见鲍叔牙;不分宅,安见郈成子;不指,安见鲁子敬。
每叹念天下有等朋友,平日讲道论文,意气相投,依稀陈、雷复生,王、贡再世;一到财帛交关,便只顾自己,不知朋友为何物,岂不可笑!然富与富交财不难,贫与贫交财不难,常贫的与常富的交财也不难。
独至富者有时贫,贫者有时富,先富后贫者未免责望旧交之报,先贫后富者未免失记旧交之恩,一个无时追悔有时差,一个饱时忘却饥时苦,每至彼此交情,顿成吴越。
如今待在下说一个负旧交之人,又为新交所负,及至那负他的新交,又恰好替他报了旧交之德。
这事出在明朝正统年间,浙江金华府兰溪县,有个穷汉,姓甄号奉桂,卖腐为业,贫苦异常。
豆腐生理,也尽可过活,为何他偏这般贫苦?原来豆腐生理,先赊后现,其业难微,也须本钱多,方转换得来。
甄奉桂却因本钱短少,做了一日,倒歇了两日。
妻子伊氏,生下一男一女,衣长食阔,又不舍得卖与人家,所以弄得赤条条地。
只租得一间屋住,倒欠了大半年租钱。
亏得房主人冯员外怜他贫苦,不与他计较。
又亏了对门一个好乡邻,姓盛名好仁,他开个柴米油酒店,兼卖香烛纸马等杂货,见奉桂口食不周,他店里有的是柴米,时常赊与奉桂,不即向他索价。
奉桂十分感激,常对好仁道:“我的女儿阿寿,等她长大了,送来伏侍你家官官。
”又常许冯员外道:“我儿子阿福,等他长成,送与员外做个书童。
”原来那冯员外叫做冯乐善,本系北京人,侨居兰溪,是个极积德的长者。
家中广有资财,住着一所大屋,门前开个典铺。
那典铺隔壁又有一所大空屋,系是本城一个富户刘厚藏的旧居,其子刘辉穷了,把来典与冯家。
冯乐善自得此屋之后,常见里面有鬼物出现,不敢居住,欲转售与人,急切没有个售主,所以空关在那里。
只把门前一间小屋,租与甄奉桂开腐店。
奉桂常戏对妻子道:“这大屋里时常鬼出,莫非倒有财香在内?若肯容我到里面住下,便好掘藏了。
”伊氏道:“你休胡说。
只这一间屋的租钱,也还欠着,怎想住里面大屋?若要住时,除非先掘了藏,才进去住得。
”奉桂被妻子说了这几句,也不复再提。
过了几时,挨至腊月廿九夜,奉桂睡梦中见一人对他说道:“你即日就该掘藏,里面大房子应该是你住了。
”奉桂醒来,对妻子说知其梦。
伊氏道:“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说他怎的?明日是大年夜了,你看家家热闹,打点过年,偏我家过夜的东西也没有。
还要说这样痴梦!”奉桂听说,沉吟了半晌,忽然笑将起来道:“你休说我痴,我既得此梦,且借掘藏为名,骗几钱银子来过年也好!”伊氏道:“怎生骗得银子?”奉桂道:“你莫管我,我自有道理。
”次早,奉桂做完了豆腐,立在门首,望见对门盛好仁和一个伙计康三老在店里发货。
奉桂捉个空走过去,低声问道:“盛大官人,你店中纸马里边可有藏神的么?”好仁道:“财帛司就是藏神了,你为何问他?莫非那里有什财香落在你眼里,你要去掘藏么?”奉桂扯谎道:“有是有些吉兆,只没有钱来祭献藏神。
”好仁道:“你且许下心愿,待掘了藏,完愿便了。
”奉桂道:“闻说人家掘藏,若不先祭藏神,就掘着也要走了的。
”好仁道:“如必要祭,须索费三五钱银子。
”奉桂道:“便是没讨这三五钱银子处。
若得有人扶持我,挪借些儿,待得了彩,加倍还他。
”好仁听说,暗想道:“这人忽发此言,必非无因。
我看乡邻面上,就借几钱银子与他。
倘他真个得了手,却不是好?”便对奉桂道:“我今借五钱银子与你去祭藏神,待掘了藏,还我何如?”奉桂欢喜道:“若得如此,感激不尽。
倘得侥幸,加倍奉还。
”好仁即取银五钱,付与奉桂收讫。
奉桂回家对妻子笑道:“过年的东西,已骗在此了!”伊氏问知其故,便道:“你虽骗了银子来,看你明年将什么去还他。
”奉桂道:“这不难。
我只说没有藏,掘了个空。
盛大官是好人,决不与我计论。
若还催讨时,拚得在豆腐帐上退清便了。
”伊氏道:“虽如此说,也须装个当真要掘藏的模样,他才不疑惑。
”奉桂依言,便真个去买了三牲,叫妻子安排起来。
又到盛家店里取了纸马香烛,索性再赊了些酒米之类。
黄昏以后,将纸马供在地上,排列三牲,点起香烛。
又去盛家借了一把锄头,以装掘藏的光景。
正是: 诈装掘藏,扮来活像。
偏是假的,做尽模样。
奉桂正在那里装模作样,却也是他时来运到,合该发财,恰好冯乐善的浑家李氏,因念奉桂是空屋门首住的小乡邻,差一个老妪拿着一壶酒、几碗鱼肉并些节糕果子等物,送到奉桂家来。
奉桂夫妇接了,千恩万谢。
那老妪见他家里这般做作,问起缘故。
奉桂又扯谎道:“偶然在一个所在掘了些藏,今夜在此祭藏神,妈妈莫要声张。
”老妪听在肚里,忙催他出了盘碗,急急地去了。
少顷,奉桂正在门前烧化纸马。
只见那老妪又提灯而来,说道:“我家老安人闻你掘了藏,特使我来问你:那掘的藏里边,可有元宝么?”奉桂随口笑应道:“我有我有。
”老妪听说,回身便走。
奉桂关了门,正待和妻子吃夜膳,只听得叩门之声。
开门看时,却见那老妪一手提着灯,一手捧着一个皮匣,走进门来,把皮匣放在桌上。
奉桂问道:“这匣儿里是什么东西?”老妪道:“这是我家老安人私房积下的纹银,足重一百两,但都是零碎的。
今闻你掘得元宝,要问你换两个。
”一头说,一头打开匣来看,却是两大包千零百碎的银子。
奉桂见了,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便道:“元宝是有几个,只是我才掘得,须要过了新正初五日,烧了利市,方可取用。
况这些散碎银两,今夜也估兑不及。
你家老安人若相托,可放在此,待我明日估兑停当,到初六日把元宝送进何如?” 老妪道:“这也使得。
待我回复老安人去。
”说罢,自进去了。
奉桂欢天喜地,对妻子道:“今晚是个大节夜,忽然有这些银子进门,也甚利市。
且留它在此过了年,再作计较。
”当晚无话。
至次日,奉桂先往冯乐善家去拜了年,回到家中,便去匣内取纹银一两,用红纸包好,走过盛好仁家来拜年,就把这银子还他。
说道:“五钱是还昨日所借,五钱是找清一向所赊的欠帐。
”好仁见了,只道他真个掘了藏,便道:“恭喜时运到了,昨夜所得几何?”奉桂又扯谎道:“托赖福庇,也将就看得过。
”说罢,即作别而归,伊氏道:“盛家的银子便还了,只看你初六日把什法儿回复冯老安人。
”奉桂笑道:“你不要忙,我已算计下了。
难得这些银子到我手里,也是我一场际遇。
我今索性再在其中取了九两,明日只还她九十两,拚得写个十两的借票与她。
那冯老安人也是忠厚的,决不怪我。
我向因本钱少,故生意淡薄,若得这九两银子做本钱,便可酿些白酒,养些小猪,巴得生意茂盛。
那时算还她本利,有何不可?”两个计议已定。
至初二日,安排些酒食,请冯家管房的大叔冯义来一坐,又往盛家请他的伙计康三老来同饮。
那康三老本是盛家的老亲,好仁用他在店里相帮,此老性极好酒,见奉桂请他,便走过来与冯义一齐坐地,直饮至酩酊方散。
次早,奉桂正待把些银子到盛家店里去籴糯米,只见盛好仁亲自来答拜,说道:“昨日康舍亲倒来相扰了,今日我也备得一杯水酒,屈足下一叙。
”奉桂道:“昨日因简亵,不敢轻屈大官人。
今日怎好反来打扰?”好仁道:“乡邻间怎说客话,今日不但吃酒,还有话要说哩。
”奉桂只道因他昨日请了康三老,为此答席,不好过却。
到了午间,康三老又来相邀。
奉桂便同至盛家堂上,见酒肴已排列齐整,并无别客,只请他一个。
奉桂谦让再三,然后坐了。
三人对饮,酒过数巡,好仁开言道:“今日屈足下来,实有一事相托。
”奉桂道:“大官人有何吩咐?”好仁道:“我有个敝友卜完卿,常往北京为商,三年前曾问我借白银二百两,不想至今不见回来。
有人传说他在京中得业,归期未定。
我担搁不起这宗银子,意欲亲往京中取讨,奈家下乏人看管,小儿既在学堂读书,康舍亲又年老了,为此放心不下,难以脱身。
今足下既交了财运,这豆腐生理不是你做的了,敢烦你在我店中看看。
我还积蓄得纹银三百两,要置些杂货在本地发卖,足下正当交运之时,置货自然得价,也烦你替我营运。
若蒙允诺,我过了正月十五日,便要起身赴京,待回家时算结帐目,定当重重奉酬。
”奉桂听说,喜出望外,满口应承道:“向蒙大官人周济之恩,今日自当效劳。
”好仁欢喜,再劝奉桂饮了几杯。
席终后,即将店中帐簿并三百两银子都取出来,付奉桂收明。
奉桂接那银子来看时,恰好是六个大元宝,一发欣喜无限。
暗想道:“难得这元宝来得凑巧,就好借他来还冯老安人了。
”当下交明帐目,收了银子,作别归家。
与伊氏说知其事,大家欢喜。
正是: 绝处逢生,无中忽有。
只骗几钱银过年,顿然一百两应口,只求十两银作本,更遇三百金凑手。
真个时运到来,不怕机缘不偶。
至初六日,冯家老妪来讨回音,奉桂便将两个元宝交与送进。
李氏大喜,遂将奉桂掘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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