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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鼓楼街那块吃饭吧……老郝家羊杂店。
” 车里许平秋看到收费站时,和司机说了句,司机有点异样,许处很少吃那些肠肠肚肚的玩意,不过没多问,驶着下了高速,进了城区,忙碌了一天,在天黑时分,赶回省城了。
悬在心里好多天的事情今天全办了,不过让许平秋心里放不下的是,这小家伙居然跟他玩深沉,没给个准信,像他这种身份,到了那个市的公安局,就局长招待都是诚惶诚恐,偏偏这个还没当警察的,倒让他有点琢磨不透了。
他会来吗? 许平秋在揣度着,小商贩的家庭、特招进的警校,以现时通行的潜规则判断,许平秋估计老余为小余的上学没少花钱。
出来分配像他这种家庭甭想了,钱能砸出个工作岗位就不错了。
理论上许平秋就从经济利益上考虑,他觉得不管是余罪还是他家里,应该接受。
可也不确定,这孩子的敏感和洞察力异乎常人,许平秋习惯性地以揣摩嫌疑人的思维在想着余罪的点点滴滴了,单亲,缺少母爱,调皮捣蛋,性格肯定很野,也正因为缺乏关爱,造成了这种遇事敏感的性子,这种人的防范意识应该很强;每个人的成长都与环境息息相关,许平秋在汾西找到了余罪性格里尖刻、抠门、奸诈、锱铢必较、有仇必报的成因,恐怕是他当奸商的父亲传给他的。
这样的人要是个罪犯的话,所有属性可都是优势品质;不过要当警察,实在让许平秋找不出哪怕一个闪光点来。
想到此处时,许平秋笑了,其实在他的心里,最符合这次精英选拔的目标就是余罪,几乎不用训练就完全合格。
他真想不出,要是给这样的人一个适合的环境,可把他培养成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时间已经过了堵路的高峰期了,不多会到了羊杂店,这是省城一个名吃,生意爆满,许平秋和司机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了座位,点了两份羊杂加烧饼,一个小菜,许平秋问着披白毛巾的伙计道:“小伙,我打听个人。
好像在你们店里。
” “谁?”伙计对客人还算客气。
“周文涓。
平陆人。
”许平秋道。
“哦,有,怎么了?”伙计打量着这两位便装的,一看门外的车,惊了惊。
许平秋赶紧道着:“别误会,是我个老乡,想见见她。
” “可忙不开呀,她在后厨洗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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