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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身形纤长单薄,两片薄薄的锁骨随着他的动作凸显出来,一截长发温顺地滑动着,直直落在他的胸口处。
“好久不见。
” 时楚生在他面前蹲下身来,双手轻放在膝盖上。
沈祁竟有点恍惚。
仿佛这么多年都没有过去,他还是那个小小的少年,时楚生还是像从前那样站在他面前。
还有……还是以前的那种关系。
又欣喜,又不甘。
“好久不见。
”他说。
“祁老师的事情我知道了,”时楚生的话没有劝慰,没有同情,只是温和平淡地去阐述一个事实,“等我这边好起来,我会帮祁老师的。
” 沈祁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用。
” 青年坐在他的旁边,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
时楚生的手指比他暖和不到哪里去,但是沈祁却一直觉得,他身上应该比身前的小太阳更温暖。
时楚生一直欠着贷款,曾经穷到没有钱读书,是当时沈祁的妈妈祁娟资助了他,并且全力供他到高中结束。
他后来与大学失之交臂,就在社会上浑浑噩噩地混了几年。
直到祁老师出事,沈祁来到他身边。
青年坐在他旁边,过了一会儿才试探性地递给他一杯热水。
指尖传来的温度似乎唤起了少年麻木不清的神志,他面色里涌起一丝一闪而过的惊讶,旋即又像一潭死水般平静了下来。
沈祁手指不自觉地扣紧,接着如同一棵救命稻草般紧紧握住。
少年的衣着简单,甚至在这寒冬腊月里显得有些简陋单薄。
蹲下看时人就会看见他的长而锋利的眉尾处藏着一颗不明显的痣,内敛却张扬。
他又听见时楚生唤他,仍旧是温和的嗓音。
“如果不嫌弃,你以后就叫我一声'哥’吧。
” 时楚生从回忆里回过神来。
就这么一愣神,对面的少年已经狼吞虎咽地把面吃完,顺便再卷走了满满一碗汤,甚至连碗壁上沾着的葱花也被他拿筷子挑得干干净净。
“有这么饿的吗?” 时楚生正打算收碗,沈祁突然喊了他一声:“哥。
” “怎么了?” 沈祁指了指他的裤子:“你裤子脏了。
” “啊?哦。
”时楚生挽了下裤腿:“我竟然忘了,我去拿条新裤子……” 沈祁看着他的哥哥在椅子上坐下,浅色的裤腿被他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少年突然喊住了他:“等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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