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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却早就把这狗东西的族谱都问候一遍了,若非是她身份低微,早就蹦起来骂他了! 而这人感觉自己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于是翻起了旧账,用筷子夹了一块鸡肉放到闻砚桐的碗里,用关心的语气道,“多吃点,听说你先前饿得半夜偷偷摸摸的想宰咱们书院的无惰,还被罚了一通,下回可不能再这样了。
” 闻砚桐气得险些厥过去,低头往碗里一看,还是个干巴巴的鸡脖子! 桌上一圈人又笑开了,似乎觉得取笑闻砚桐颇有意思,纷纷附言说起此事。
周围一时间热闹起来,不留余力的踩低捧高。
哪知道声音过大,惹了太岁爷不高兴,将筷子不轻不重的一搁,沉声问道,“你们吃饭向来这般话多?” 然后所有人都闭嘴了。
倒不是为了护着闻砚桐,而是这桌上的谄媚风气着实令池京禧厌恶。
他半分没给人留面子,直接起身对程宵道,“七殿下慢用,我吃饱了,先行一步。
” 瞧见没,就着这狗脾气你们也敢巴结? “小侯爷慢走。
”程宵似乎见惯了池京禧的脾气,习以为常的应道。
程昕笑道,“先去马车里坐着吧。
” 池京禧一说要走,牧杨就罢筷了,拿了块锦布擦拭嘴角,似乎已做好离开的准备。
池京禧点头为应,披上身后奴才递上的大氅,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别人,抬步离开了。
程宵看了周遭人一圈,语气虽然轻松,但却没先前那样和善了,“终归是脆香楼的菜不合各位的口味,瞧着都没吃几口。
” 桌上的人再不敢造次,这会都噤若寒蝉,低头吃着菜。
程昕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声,在桌上坐了没一会儿,同牧杨一起告辞了。
最后这场饭席竟是不欢而散。
不过饭席一散,闻砚桐就十分开心,觉得这顿饭吃得极其煎熬,被人抬回书院的时候,肚子还在咕咕叫着。
不过让她十分诧异的是,刚回到寝房就发现傅棠欢正等在门口。
那门口不知何时扎了个秋千,她裹着一袭杏黄色大氅在上面摇晃,看见闻砚桐之后麻溜的蹦下来,冲她招手,“快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如此神秘,也勾起了闻砚桐的好奇心,忙道,“快把我抬过去。
” 走近了之后,就见傅棠欢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瓷瓶,递给她,“老神医的跌打损伤药,据说涂个三日就能治好断骨,你拿去试试。
” 闻砚桐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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