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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碗药其实并没有多烫,宁夫人拿勺子喂宁浩闲之前,已经用嘴尝过,顶多算温的。
只不过五公子宁浩闲从小就被宠坏了,平日里一点小病小灾,都闹得跟要死了人一样,兴师动众。
如今重伤在床,整条后腿和屁股疼痛得无法躺着,更是无法下地。
七八岁的男孩,正是上蹿下跳招猫逗狗的年纪,多日来只能趴在床上,心情郁闷,烦躁至极。
每天还要被逼着喝这苦死人的药,这下逮着机会,必定是要接机发挥。
趴在那扯着脖子大喊大叫:“娘,疼!烫死我了!” “闲儿!”郑夫人忙掏了帕子给宁浩闲擦着后背,厉声呵斥:“快来人!” 屋内候着的两个丫鬟这才反应过来,匆匆上前,小心翼翼地一边帮着擦干了药,一边把宁浩闲后背湿了一大片的里衣脱掉。
又打了热水来,浸湿了帕子帮宁浩闲把后背擦干净,换上干净里衣。
几个人忙忙活活好一阵才收拾妥当。
宁浩闲连吃了几口饴糖,又喝了一口蜂蜜,总算安静下来。
郑夫人连哄带骗地哄他吃药,本就花费了许多时间,耐心几乎已经耗尽。
眼看着已经哄好,他已经开始喝了,结果好好的一碗药,全部都被打翻。
看着跪在一边抖个不停的翡翠,郑夫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脸色铁青,走上前去,抬手就是一巴掌:“慌里慌张,成何体统!我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 “夫人,奴婢错了!”重重的一巴掌,翡翠直接被扇得歪倒在地,忙跪起来认错,嘴角的血都不敢擦。
想开口把刚才的事情说给郑夫人听,但看了一眼床上趴着的五公子,忙把嘴闭上。
教训完翡翠,郑夫人又不满地扫了一眼郑云娴:“你也是,往日的端庄哪去了,为何也这般毛毛躁躁?” 郑云娴是个知趣的人,知道自己这位姑母护她的小儿子护得跟眼珠子一般,任何腌臜事万不能入了他的耳。
于是,凑到郑夫人耳边,小声说:“姑母,云娴有重要的话同您讲。
” 翡翠平日里行事很有章法,郑云娴也算稳重,此刻二人都这般模样,又想到她们进来时嘴里喊的什么有鬼,郑夫人也好奇发生了何等大事。
叮嘱了丫鬟好生照料宁浩闲,抬脚往外走:“跟我来。
”郑云娴和翡翠忙跟上。
到了外间待客厅,郑夫人挥退了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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