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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想要找合适的校服尺寸还是蛮难的,尤其在这个还没来得及入秋的十月南方,能掏出一件秋季外套就已经不错了。
困惑来的突然,消解的也快,直至注意力再次被转移,贺止休才不动声色地往路炀方向靠了靠,言辞诚恳道: “别在意路班长,你挺高的,是我太鹤立鸡群了。
” 路炀:“…………” 他面无表情地从牙缝里挤出一行字:“你没被人打死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 贺止休却是难得微微一怔,旋即低低笑出声,道:“虽然我是开玩笑的——但确实,挺奇迹的。
” 路炀微不可查地瞥向身侧。
只听贺止休半眯着眼,勾着嘴角往嘴里送了口饭,顺口说:“可能是命太硬。
” 头一回听有人说自己命太硬的。
路炀不由多看了两眼贺止休,刚要收回端起手边的汤,余光陡然觉察到什么,下意识往方向望去—— 是齐青乐。
齐青乐仿佛没料到路炀会突然抬头,整个人当场一愣,夹至半空的鸡块当啷一声摔入下方的汤中,当场飞溅而出。
“卧槽,”坐在他旁边的体委吓了一跳:“咋了学委?” 齐青乐发梢下的耳朵红的几近滴血,缓慢拍了拍衣服:“没有,突然手滑了而已——我吃完了,你们吃吧。
” “啊?你那不还一大碗?” 体委一头雾水,刚想再说什么,就听坐在对面的一位同学猛然拔声道:“卧槽!” “你又干啥了!?”体委被吓的险些蹦起来。
“我日啊,”只见那人满脸震惊地从藏在桌下的手机屏幕上抬起头,拔声道:“那个白栖离校了!” 这话一出,登时连隔壁桌的人都纷纷投来目光。
“离校?” 宋达眼中满是困惑道:“学霸也大中午翻墙逃学啊?” “不是那个!” 说话的人像是被震惊的无以复加,以至于短暂丧失了语言功能。
只见他压着脑袋左顾右盼,确定方圆百米内见不着老师,才偷偷从桌下把手机传给对面的人,紧接着才道: “有人看到白栖最后一节课被他家长接出去了!” 手机在桌底下转悠了一圈,“卧槽”也跟多米诺骨牌似得流淌了一圈,直至手机传进路炀手里——他本来是不想接的,架不住手机主人坐在他这侧,不接传不过去。
于是接住递去时,余光避无可避地清浅地在屏幕上一碰: 那是一张模糊的背影照。
“咦,”旁边的贺止休突然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略显意外地说:“这人……是我们早上看到的那个?” 路炀不由一愣,心说这你都认得出来? 贺止休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似得,嘴角一挑,低声道:“摄影师的特异功能,别的不一定,认人比较准。
” 路炀眉峰微扬,似乎想说什么。
但不等开口,手机已然被主人接了过去。
只听那人满是诧异地看着上头那张不知被放大多少倍、模糊的只能倚靠校服来勉强辨认谁是白栖的照片,诧异道: “哇靠,教导处都出去送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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