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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常人眼中恐怖的恶灵在巨大的怪物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卑微。
贺慈看不见,只能通过听力来感知这个世界。
为了保护贺慈,他们成群结队的冲上去骚扰着怪物。
剩下的虫子们带着贺慈逃跑。
贺慈耳边的虫鸣减少,她似乎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你们都给我回来!”贺慈叫着,脸色变得煞白,“不许离开我!” 而小虫子们难得不听话了,贺慈身边的虫鸣越来越少。
她急躁担忧,只觉得五内俱焚,眼泪从眼角滑出来。
对怪物来说,这些小虫子根本不能构成实质性的伤害,作用仅仅是恶心人罢了。
它随便挥动手掌都能拍死一片。
而这样太麻烦了。
怪物张开口,吐出黄色的浓烟。
在这一片白茫茫的浓雾中,黄色渐渐蔓延开来。
抱着怪物鳞片撕扯的恶灵们手脚开始焚烧,从怪物身上跌落,在空中飘飘荡荡最后落到地上,连灰都不剩。
像极了秋日脆而干的黄叶,在入土之前已经被冷风摧残。
贺慈的掌心有如针刺。
那是她养的蛊,鬼蛊死亡消散,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贺慈张开嘴却无法呼吸,泪湿了满脸,在迅疾的风中刺骨无比。
“不许走!我不许你们走……”贺慈手脚都在颤抖,心脏好似被人不断撕扯,发出撕心裂肺的哀求。
小虫子们都没有说话。
面对同伴们的死亡消散,他们不是不害怕。
可是他们是贺慈的蛊。
每一只鬼蛊都记得自己是怎么被贺慈捡回来、喂养长大拥有实体。
如果不是贺慈,他们这些灵魂早就消散了。
贺慈成长的一点一滴都被他们记在心中。
她从来不会指使他们去干坏事,也没有教过他们怎么害人。
在贺慈身边,他们做的事仅有生活。
贺慈是他们的主人。
更是他们的朋友、恩人、小女儿。
哪怕鬼蛊们再怕,也甘愿用自己微不足道的命去争取一点贺慈生还的机会。
贺慈越哭,眼睛越痛,灼烧的感觉越来越强。
占据着贺慈心脏的那只母蛊有些不耐烦了,它上下蹿跳,让贺慈的心脏跳得极快,贺慈快承受不住,血管暴起,在雪白的皮肤上无比显眼。
“放开我,你们走……”贺慈一边痛得抽搐一边对小虫子们下命令,“不然我就杀了你们……” 小虫子们仍旧前仆后继,为贺慈挡住后面怪物伸来的手。
怪物不耐烦极了,伸出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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