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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你自己的原因么?” 周晏丛又问,这次文嘉明白过来了,握着勺子的手一时有些抖。
但她很快还是忍住了,说了句:“是,是我犯贱……” 话说到这里,文嘉戛然而止,因为眼泪落下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咽下所有的苦楚,用勺挖着粥,一口一口送进嘴里。
周晏丛看她这幅倔强的样子,倒是想起了第一回见她时的情形,仿佛相隔一两年的人终于重叠了。
他微微失神,终于没再说出“伤人”的话,而是低下头继续看报。
- 当天,文嘉和周晏丛没再有一句交流,彼此间气氛的微妙,连护士都觉察出来了,私下里问她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
文嘉一听到她和周晏丛被人这样误会,倒是有些失笑了。
笑过之后她意识到,其实自己没有理由跟周晏丛置气,因为他毕竟是自己的恩人。
而他早晨说的那些难听话,其实也并非没有道理。
她和边亮纠缠至今,若不是有她的固执和执念,怕是早就断了吧?可这“念”,就非念不可吗? 当晚,身体好了一些的她,想去外面走一走透一透气。
周晏丛方回了一趟住处换洗了一下,闻言只嗯了一声。
久不见她有动静,一抬头看见她期期艾艾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便意识到她应该是想要他的陪同。
周晏丛稍一思忖,将手边的东西放好,跟着她走了出去。
两人一起去了医院的小花园,说是要“走一走”,但因为身体尚在恢复期,文嘉没多久就感到吃力了,手扶着一个廊柱,欲在廊椅上坐下来。
“等一下。
”周晏丛制止了她,然后走过来将拿在手中的外套在廊椅上铺开,才示意她就座,“你这病情才好一点儿,不知道不能着凉么?” 这话平平淡淡的,并没有多少斥责的意味,但文嘉听完之后就是脸红了,也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方才的举动。
但文嘉最终还是坐了下来,因为她并不是只为了出来透口气,实则是还有话想对周晏丛说。
“周先生,昨天夜里的事,真的是抱歉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样,我平常——” 文嘉还是想要向他解释一下昨天夜里自己的反常,被周晏丛打断了话头。
“无妨,谁也不会跟一个病人计较。
” “……”文嘉舌尖涩然,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其实您说的对,我和边亮分分合合到现在,多半是我自己在坚持。
如果,如果不是我,边亮怕是早就过上了他想要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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