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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出头,杨剪以前应该来过,抄近道抄得轻车熟路,却还是拗不过暑假末商圈四处拥堵的人群。
李白是头一回见识这种场所,偌大一个仿真冰场,嬉笑人群就像按轨滑行其上的棋子,虽不是真的冰冻,李白从远处靠近,还是觉得自己感受到了凉意。
而在此处溜冰也并非唯一的娱乐,边上有一家小型练歌房,场地围栏外就是方形玻璃桌和沙发椅,人们林林总总地坐着,喝冰场咖啡厅做出的色彩斑斓的饮料,吃纸盒装着的小吃。
那群老同学就是其中的一桌是四张桌子拼出来的一张长的,食物已经从中心摆到了桌沿,围坐的至少有二十多个人,分成几撮聊得正欢,一见两人走近,就全都把脑袋转了过来。
“哟,这是稀客啊!”一个身穿红Polo衫的寸头拍手道,“老赵你还真把剪哥邀来了?” “还以为二郎真君今天鸽了呢,”赵维宗坐在靠里的位置,放下手里的水煮毛豆,“您就不能准时一回?” 他的声音被音乐和人群的嘈杂夹着,听来有些失真。
这边没有专门的照明,李白瞧过去,就着冰场纷乱的彩光看他的脸,半个月没见,他好像瘦了,并且肤色变得挺黑。
看来他这是从昆仑风吹日晒一圈回来了,却仍然是孤身一个,他旁边坐的两个人,都不是孟春水。
杨剪则打着哈哈拍过几只朝他抬起来的手,挑了两张连着的空椅,并不打算对自己的迟到做出解释,他坐上左边那张,“这是我弟弟,”他又把李白拉了过来,“还未成年啊,你们别灌他酒。
” “懂,都懂!”一个穿跨栏背心的大块头带头比起OK,“剪哥家属就是咱的大熊猫!” “一级保护动物!”几个男生跟着拍手吆喝,李白心想,原来已经有人喝醉了。
杨剪哈哈大笑,随手拿了个空杯,冰块也不搁,倒满啤酒一口气全干了,接着又杯口朝下地甩了甩,“迟到自罚,”他抬眼往人脸上扫,“别磕碜我了?” 桌上立马就炸了,包括几个女生在内,每人都开始喝自己的第二轮酒,瓶盖一个接一个往地上蹦,杯子一满,老同学的话匣子也打开,而李白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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