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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巍巍想要撑起身,却又因使不上力而摔跌回去。
“呆在那里!”他厉声阻止了男人想要上前想扶的举动,大口喘息了两下,目光盯着屋顶,其中所含的浓烈戾色几乎要将之刺穿。
她就这样丢下他……她竟还是丢下他了。
“京城那边传来消息,大皇子勾结外邦,图谋不轨,已被圈禁。
”过了一会儿,看他缓缓阖上眼似乎已经平静下来,男人才又继续。
“西燕与南越结盟,向我国正式宣战,目前已攻下西南边界处包括泯守在内的五城。
朝廷正为让谁领兵出战而争论不休。
” 慕容璟和唇角浮起一抹讥诮的冷笑,睁开眼正要说点什么,眼角余光突然扫到远处小路上正往这边走来的猎人,不由顿了下,而后决然道:“回荆北。
” 眉林着实花了一番功夫才找到瘌痢头郎中,那已经是三日后的事。
癞痢头郎中正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着太阳打盹儿。
郎中五六十岁的样子,是个名符其实的癞痢头。
当看到他光秃秃的脑壳上满布灰白色的痂块,有的还流着黄脓时,眉林一下子不确定起来。
若此人连全身经脉断裂都能治,为何却治不好自己的癞痢?但是她还是扣门走了进去。
郎中眯缝着眼打量她,然后像是看到了什么没劲的东西,又无精打采地重新闭上眼。
眉林也没开口,目光在院中一扫,然后自己拿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
“你走吧,俺不救将死之人。
”过了一会儿,那郎中懒洋洋地开口。
眉林正倾身捡起近前的小截木棍,闻言手颤,木棍落于地,她不得不重新去捡。
没听到她的回话,也没听到人离去的声音,郎中终于忍耐不住睁开眼,不满地瞪向一言不发的女人。
眉林微笑,启唇,却在听到自己已变得嘶哑的声音时尴尬地顿住,拿起木棍在地上写了几个字。
并非将死,而是经脉断裂,望先生相救。
郎中目光一闪,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脉门。
眉林摇头,勉强用喑哑的声音表达出不是自己,他却毫不理会。
片刻之后才放开手,鼻子又在空气中嗅了两下,冷笑道:“敢情你把那曼陀罗和地根索当饭吃了。
” 眉林心口剧痛,缩回手本不欲回答,但正有求于人,想了想,伸脚抹平地上的字,然后写道:疼。
郎中扬眉,又懒洋洋躺回去,伸手到椅背上捞过一支乡下老农常抽的土烟杆,也不点着,就这样放在嘴里咂吧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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