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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归你这个口的工作,你提意见,有狗拿耗子之嫌。
但李明桥清楚,沈小初的这个报告,点到了根子上。
他跟沈小初,只是在公务场合有过不多的几次接触,印象中,这个面如重枣的公安局副局长,言语不多,表情淡漠,从不主动往领导身边靠。
这样性格的人,要么是对人、对事、对工作都不怎么上心,缺乏进取心,整天瞎混日子;要么是满腔热血和抱负,却郁郁不得志,缺乏施展才能的空间和平台。
从这份报告来看,沈小初显然属于后者。
很明显,有黎长钧那样的局长在他头顶上压着,沈小初即使想有所作为,也只能是心虽有余而力有不逮啊。
沈小初在报告中提到的问题,李明桥早就注意到了,但是,牵扯面太宽,对矿山上的管理,煤炭、公安、国土、环保、林业、水保、电力等各个部门,均有不同程度的介入,他本来打算把几个相关局的头头一并换掉,再着手整顿,现在看来,这步棋已经走进了死胡同,必须另想法子了。
李明桥打算近期带人再跑一趟矿区,做一番实地勘察和调研,力争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矿山整顿方案来。
他准备把整顿矿山和改善全县的交通条件,作为自己在人代会之前交给全县老百姓的一份答卷——只要这两件工作拉开序幕,不管黄志安和郝国光他们在背后捣什么鬼,李明桥都不怕,因为他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财政局长周伯明对郝国光的威逼很不痛快,他认为,自己无意中掉进了郝国光设下的圈套。
周伯明不记得具体的情节是怎么样的。
中午有人请吃饭,人很多,陆陆续续有人来,陆陆续续有人走。
后来,郝国光的老婆刁月华来了。
刁月华情绪不好,喝酒很猛。
他喝得也有些多,毕竟上年龄了。
不知是谁提出来的,让他送刁月华回家。
他就送了。
奇怪的是,他把刁月华送回家里,事情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他先是头晕,有些迷糊;刁月华也嚷嚷着热,一把揪破了上衣的扣子,露出一堆白花花的乳房。
他的身体就起了一些变化,不,很强烈的变化。
他和刁月华不知怎么的就滚到了床上。
时间不久,郝国光就开门进来了。
事后,周伯明回想了不止一次。
他很不理解的是,自己竟然会对刁月华产生那么强烈的反应?他一直以为,自己的那把老枪,已经废了,不中用了,但那天,竟然跟刁月华乒乒乓乓地干了起来。
他认为,自己掉进了郝国光精心设计的陷阱。
作为蓟原县的财神爷,周伯明虽然不及煤炭局长郝国光那么风光,但也是一呼百应的人物,想要女人,年轻美貌的多得是,犯得着在刁月华身上动脑筋吗?刁月华年轻时漂亮是漂亮,但那是以前,她现在毕竟老了,额头上的皱纹如同皱裂的陈年老树皮,脸上的粉搽得足有一尺厚,这样的女人,对周伯明来说,不具备任何吸引力——他图刁月华什么?何况,郝国光在蓟原地面上是出了名的狠角,他周伯明哪里招惹得起? 唯一的解释是,郝国光算计了他。
周伯明琢磨来琢磨去,认为只有一种可能:自己和刁月华喝的酒有问题,十有八九被人下了药,春药。
但事发当时,周伯明没来得及细想,他光顾害怕了,只想着怎么样尽快脱身。
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周伯明就变成了郝国光手中的一张牌,一张随意指使的牌,或者说,成了一头被人任意牵着鼻子走的牲口!黄小娜的公司缺周转资金了,就找他;黄小娜张口,一般不是小数目,通常就是好几千万。
周伯明必须想尽一切办法给人家筹集。
在蓟原县,谁不知道华源煤炭经销公司的后台老板,实际上就是煤炭局长郝国光,黄小娜只是他的姘妇而已,天下人都知道。
但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自己被人家堵在了床上呢?谁让自己被对方捏住了七寸呢? 通过这件事情,周伯明对自己的这位同僚有了一个崭新的认识,他觉得,郝国光纯粹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计手段和后果的那种人——你想想,他甚至连自己的老婆都舍得做赌注,仅仅是为了让自己这个财政局长就范,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和做不出来的? 够冷酷,够可怕!冷酷之极,可怕之极! 从周伯明手里拆借资金,原本不是多难的事情。
每次交易完毕,周伯明都会收到黄小娜的一个红包,红包里面的数目不菲。
但这次,周伯明觉得很为难,不是不愿意办,而是不好办,他实在没有办法满足黄小娜的要求。
他只能回绝她。
可是,周伯明刚挂断黄小娜的电话,郝国光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郝国光在电话中的语气,带有兴师问罪的成分,好像他郝国光才是蓟原的县长和书记,好像他郝国光才是周伯明的顶头上司一般。
周伯明气不打一处来,却不敢和郝国光硬顶。
他知道,得罪了书记和县长有可能没事,得罪了郝国光,却一定有事——这个人的眼睛是长在后脑勺上的,手是可以伸到半天空去的,天知道他拥有多少金钱和产业?天知道他的能量究竟有多大?反正,从上到下的领导,都要给郝国光让几分颜色。
县长李明桥明确提出一支笔批钱,把常务副县长黄志安和其他副县长的财权,一股脑收了回去,周伯明这个财政局长,手里的主动权基本上就没有了。
在这个节骨茬上,周伯明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把财政上的钱,私下里拆借给黄小娜去做生意啊——这不是以前,以前来的县长都比较脓包,这个李明桥不一样。
李明桥动真格,上任才几天,就准备换手底下的局长了,包括他郝国光在内。
虽然没有换成,但至少说明了一点:这个新来的代县长比较强势,而且打算碰碰没人敢碰的蓟原县“四大牛人”。
周伯明不认为自己像老百姓顺口溜中所描述的那样牛,不,牛的是人家郝国光,他这个财政局长,充其量是懂得一点处世哲学。
在周伯明的处世哲学中,他认为,一个人要在当今社会上很好地生存,就要学会随波逐流,这是一种境界。
很多人在现实的浊浪面前碰得头破血流,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不懂得随波逐流,也就是说,他们不会顺势而为,而是逆势行事。
你逆势而行,淹死的第一个人,肯定就是你。
周伯明没打算让现实把自己淹死,所以,无论是在官场上,还是人情场上,他都讲究顺势而为。
他能够分得清哪个浪头高、哪个浪头低,也分得清谁是“大王”,谁是“小王”。
多年来,他一直认定郝国光才是蓟原的“大王”,所以,每逢波折,自有郝国光出来摆平;他同时认定黄志安是“小王”,所以,有肉大家吃、有汤大家喝,滋润着呢。
但现在,形势有所改变:在代县长李明桥和煤炭局长郝国光之间,究竟谁是“大王”,谁是“小王”,一时还没准。
周伯明当然知道,官场历来是“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自己这个局长的位子迟早得让出来,郝国光也是,总有退出官场的那一天。
问题是,他周伯明退出官场了,儿子还在官场上摔打呢——周伯明的儿子叫周怀良,在一个较为偏远的乡镇担任党委书记——所以,他不能像郝国光那样肆无忌惮,尤其是在风向尚不明朗的情况下。
周伯明不愿意做睁眼瞎,他知道,李明桥既然敢在县委常委会上发威,自然是有所恃的,不可能是愚夫莽汉一时冲动所为——这个人,得提防点,凡事谨慎小心为上,否则,李明桥一旦在蓟原县,甚至在衢阳市坐大,自己把路走绝了,也就等于把儿子的仕途之路给断掉了。
周伯明左右为难,既不敢在代县长李明桥的眼皮底下大胆妄为,又不敢公然拒绝黄小娜,驳了煤炭局长郝国光的面子——他很愿意随波逐流、顺势而为,但这次,水流是朝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流去的,他该随哪个“波”、逐哪个“流”?周伯明想得头都大了,实在无法可想,只好屁颠颠地来找常务副县长黄志安。
黄志安正生李明桥的气,一听周伯明心里怕了李明桥,就很不高兴。
他说:“老周啊,你这人,怎么说呢,这姓李的一来蓟原,就只知道有‘李县长’,而不知道有我这个‘黄县长’了?” 周伯明本来就愁得脑袋都大了一圈,一听黄副县长跟他“掐”这个,得,又大了一圈。
他连忙说:“不不不,黄县长,你说哪里话?我老周为人怎么样,别人不清楚,你黄县长还不清楚吗?立场坚定着呢,这不是没办法吗?我总不能掂拎着脑袋,帮他郝国光的小情人赚钱吧?” 黄志安一想也是,在这个风气头上,私下挪用财政上的钱,风险太大,别说周伯明一个小小的财政局长,就是放到县委书记杜万清和代县长李明桥的头上,他们也不敢轻易担这个责任——轻则撤职查办,重则锒铛入狱,后果的严重性不言自明。
摆在财政局长周伯明面前的“两难”问题,又成了摆在常务副县长黄志安面前的难题。
原因很简单:周伯明惹不起郝国光,黄志安也不敢得罪郝国光。
不但不能得罪,还得反过来去巴结人家。
为什么呢?九月份的人代会,黄志安还指望郝国光在背后力挺自己竞选县长呢。
官场上的事情,自有官场上的规则。
黄志安浸淫官场多年,自然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一般情况下,上头指定的县长候选人,在人代会的选举过程中,是不会轻易落选的。
落选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蓟原县党委领导下的人代会,违背了党的意志。
因为县长候选人,是市委组织部门经过一定的组织程序选拔出来,报请市委常委会过会以后,才确定下来的,不是随随便便拉一个站街的出来,就去当县长候选人。
如果衢阳市委指定的候选人李明桥没能选上,首先说明,蓟原县委的领导不力、工作力度不够,具体一点,就是书记杜万清的驾驭能力和工作力度,都存在相应的问题;其次,选举没能体现出衢阳市委的领导意图,问题出在哪儿?是不是有人背后捣鬼?市委肯定会派工作组下来,调查选举过程中是否存在暗箱操作、恶意拉选票等违法违纪的情况。
鉴于这些潜在的原因,黄志安不光要想尽一切办法竞选县长,把李明桥给挤下去;还得考虑竞选成功以后,怎么样打扫战场,怎么样规避市委的调查——规避调查的方法很简单,只要有足够分量的领导站出来说话就成,有领导站出来说话了,调查一般就成了走过场。
不管是竞选,还是竞选之后打扫战场的细节工作,都必须郝国光出面来完成。
郝国光不在背后力挺他黄志安,黄志安仅凭一己之力想变天,恐怕没有一丁点胜算。
黄志安权衡良久,觉得这个钱还是得按照郝国光的意思,借给黄小娜的华源煤炭经销公司。
不借不成,不然郝国光一翻脸,就会坏了自己的大事。
他字斟句酌地对周伯明说: “这钱,还是得借——你是多年的老财政局长了,肯定有变通的法子,琢磨琢磨,咱不一条道走到黑,直着走不通的,咱就绕着走、迂回走,达到目的就成。
” 周伯明眉头紧锁,苦着脸说:“哪有什么变通的办法?有的话,我还用得着来找你吗?” 黄志安说:“不急不急,这两天你动点脑筋,总会想出办法来的。
” 4 骆晓戈有几天休假,把女儿李可欣寄托在她外婆家,专门来蓟原小住几天。
骆晓戈说,自己的假期是翟副书记特批的,来蓟原查查岗,看李明桥有没有背后偷嘴吃;没有就好,有的话,米西米西地。
说着做了一个手势。
翟副书记的原话是,这小子如果不老实,他来收拾他。
李明桥和骆晓戈刚结婚那阵,比较馋,每天晚上可着劲折腾。
一次,两人欢好过后,骆晓戈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她抚弄着丈夫半是娇嗔半是威胁地说,这个东西今后的所有权只属于她,若是胆敢对别个女人耍流氓,米西米西地……骆晓戈边说边用另一只手做了一个“割”的动作。
李明桥当时回答说:“我个人没有意见,以后的所有权属于你,管理权也属于你,它如果犯了错误,第一责任人嘛,当然也是你。
”骆晓戈就狠了劲掐他。
骆晓戈说得轻松,但李明桥明白,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女儿李可欣刚七岁,还在上小学一年级,每天都要人接送,骆晓戈特疼女儿,才舍不得扔下女儿,一个人跑来蓟原呢。
何况翟副书记闲得没事干,去管一个护士长的休假,还特批?无非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怕李明桥犯倔,一时想不开,特意让骆晓戈来陪陪自己,开导开导,多少带点安抚的意思。
李明桥明白翟副书记的苦心,更明白骆晓戈巴巴地跑来,也是心疼自己的丈夫。
但骆晓戈来了,李明桥却没有时间陪她——李明桥还没有翟副书记和骆晓戈想象的那么脆弱。
书记杜万清不在,县委那边和政府这边的工作,千头万绪,忙得李明桥焦头烂额;加上最近省上分管工业的副省长要来蓟原,他又马不停蹄地忙碌接待事宜。
没办法,李明桥只好让卫振华安排政府办的一位女同志,陪骆晓戈逛逛蓟原的景点。
官场上迎来送往的事情,李明桥经见得多了,知道这些事情太认真了不成。
太认真,则容易本末倒置,该干的工作干不了几样,整天迷迷瞪瞪地尽陪领导喝酒了;不认真也不成,说不定哪个细节没注意到,惹领导生气了,影响个人前途事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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