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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中抽出一只牛皮水囊递过来。
“方才琢玉在前方探路,找路边一户庄户要了些水,这里头的水还是温的,你喝点水,仔细莫要中了暑。
” 妙芜抬头瞥了眼天空中温和的太阳,阳光洒在人身上那叫一个温暖舒适,晒得人懒洋洋的直想睡觉。
这天气,中暑? 不能够吧。
妙芜接过水囊,乖巧地答应下来。
心中依旧有些烦乱。
方才她用意识问过系统,像她这样的算不算夺舍。
系统的回答却模棱两可。
“这样的小世界形同芥子,都处于主神系统的管束之下。
其中的道具角色承担起世界的正常运转,然而正如同机器会损坏,道具角色也有可能会崩溃,跳出原剧情线外,继而引起世界崩溃。
” “这时系统便会引入宿主这样的穿书者,进行剧情维护。
因为穿书者无法身穿,所以在这个世界降落时便需要一具肉身作为容器。
每个世界都有几具固定的容器,这些容器的身体极易与外来的魂魄融合,是上佳的降落地。
” 妙芜隔着幕篱看向谢谨关切的脸,心中不断想着,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啊,怎么会是什么道具,什么容器呢? 谢谨驱策马匹回到队伍前方,同谢荀并辔齐行。
谢荀道:“小九怎样了?” 谢谨摇头,“当是无碍,许是骑马骑累了。
” 谢荀又问:“……那水,她喝了吗?” “嗯。
” 谢谨惭愧道:“琢玉,我竟不如你心细,阿芜一路容色疲倦,我居然然半点都没有觉察。
我这大哥当得失职。
” 谢荀没忍住,噗嗤了一声,继而仰头大笑,笑了半天,才摸了摸马颈上的鬃毛,忍俊不禁道:“大哥,你再这样下去,等到以后娶亲,莫不是要将小九栓裤腰带上,陪你一起跟新娘子拜堂?” 谢谨双颊微红,面上平平无波,低叱道:“琢玉,岂有你这样戏弄兄长的?” 往前又行了一段路,谢谨忽然低声道:“阿芜的眼睛这样子,我若不等她眼睛治好了,寻得如意郎君,是断然不会成家的。
” 谢荀听了,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长而卷翘的睫毛垂下,如同蝴蝶的翅膀,扑簌簌闪了两下。
他语声艰涩,“都怪我……” 谢谨道:“琢玉,你当知道,我与父亲从来不觉此事乃是你之过错。
只可惜阿芜当年在墓中受了惊吓,已记不起当时究竟是何人引她进那帝王墓。
日后若叫我找出此人,定要他将阿芜受过的苦痛双倍奉还!” 队伍最后,段红昭单手捧脸,痴痴地将谢谨的背影望了许久。
目光灼烈,妙芜觉得要是人的目光有热量,此刻她大哥的衣衫已经被段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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