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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见她忽然停了,在前头唤她。
纪初苓忙将这些撇开,几步紧跟上去。
上楼,众人皆入了席后,很快便开了宴。
楼内设精致厅堂,比外面瞧来大上许多,从此处目视出去,外头是大片湖景,荷叶相连,景色极佳。
太子妃将正宴地点选在这,也是用了心的。
今日这品花宴处处尽心,可见她也是对腹中的极为重视。
席上没瞧见谢萦,而男子们则在湖中央另一处的楼榭里头,纪初苓遥遥望了眼,隐约只能看到人影。
开宴后,菜肴一道道上来,精良考究独具新意。
但纪初苓就都只随意夹了几口,不像早先用茶点时那般有心情去品尝了。
只因宴上有道追着她的视线太过显然。
吴氏从进来起,就暗暗在盯着她。
而她只要一回视过去,吴氏便避开端了杯喝水。
纪初苓发现吴氏从头到尾连菜也都没动过,光水就喝了好些杯。
吴氏实在是过于紧张了,甚至连自己举止异样都不察,紧绷得有些神色恍惚。
如此莫不是怕她在这么多人的宴上说出些什么? 吴氏欲害她,纪初苓本还猜她两番不成是否会收收手。
可今儿看样子,她觉得吴氏是认定了她知道些什么,钻进这里头不甘罢休了。
纪初苓嚼了口菜,默默思量。
吴氏身心焦灼难以克制,不知不觉间接连喝了好多杯水,自己都不知,等反应过来时,肚子已经撑胀得不行了。
纪初苓见吴氏忽然独自起身离开了,便与宁氏说要解手,也站起跟了吴氏出去。
吴氏匆匆忙解完手回来,没想到纪初苓竟然就站在外头。
打上照面,纪初苓一眨不眨直视于她,吴氏顿时一口气卡在了喉间。
“原,原来是二姑娘啊。
”多日无法好好入眠的她,此时连说话都有些磕绊。
然而紧接着,却见纪初苓似笑非笑地扯了下嘴角,走至她身边。
“你的夫君到底是怎么死的?” 嗡的一声,吴氏只觉脑中轰鸣不断。
她猛地睁大眼瞪着纪初苓。
纪初苓见吴氏面色枯瘦,早就没了曾经的鲜亮。
她趁此再紧逼一步:“是你杀的。
” “不!”吴氏顿时厉声道。
不是她,那是李存疏动的手! “那么,便是你那情郎动的手了?” 吴氏张了张嘴,紧盯纪初苓的脸显出狰狞来。
她就知道这丫头全听到了!这丫头知道李昊的死不是意外。
就该让李存疏听听,都说了绝不能让这丫头再活着! 纪初苓见吴氏胸膛起伏说不出话来,知自己是诈出来了。
既然吴氏认为她当时在,那她便在吧。
“当晚我在或不在,听见了多少,这其实不重要。
”纪初苓不再与她多做拐弯,“你与你那情郎找人杀我,惊我马匹,屡次要我性命,不就是怕我将你们的丑事给抖出去吗?” 见吴氏一副被戳中的神色,纪初苓放轻了声:“此事我谁都没说过。
可若我现在回去,就将此事告知所有人,如何?” “你?!” 纪初苓这话刺中吴氏软肋,她盯着纪初苓的脖颈控制不住就要扑过去。
纪初苓当即道:“你谋杀亲夫,又欲灭口之事我早已详细写下,只要我一出事,这些信就会全被送出去。
各茶楼酒肆一份,我祖父那一份,李大人一份,四方城门各贴一份。
你想看看的话,也可以再送你一份。
” 吴氏被纪初苓的话连连逼退,一个激灵,彻底傻了。
纪初苓此言是为威胁。
明言逼吴氏收敛,将这麻烦作为把柄,好不至于那么被动。
她见吴氏满目惊恐忌惮,知道不需再多言,回身而去。
吴氏疑神多虑到这种程度,是不敢赌的。
吴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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