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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精神一振,颤抖着手拿起电话,气息微弱,喊:“宋——令——韦,咳咳,我在这——”他准确找到我的位置,奔过来,脱下身上的大衣,将我包的严严实实,温暖的体温此刻像续命的灵丹妙药,我缓过一口气。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我,一点一点亲着我的唇,似乎想借此温暖寒冷如冰的我,不断低喊:“林艾,林艾——,我来了,对不起,对不起——,不怕了,不怕了……”他将我放倒在后座,牢牢握住我的手,急急的说:“再忍一忍,好不好?我立刻送你去医院。
”我用仅余的意识虚弱的应一声,就此昏睡过去。
再次醒过来,还未睁眼就闻到医院里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
转头就看见宋令韦,他冲我笑:“你醒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下巴上有新冒出来的青色胡渣,眼窝微陷,眼睛里满是血丝,头发乱成一团,满脸的疲倦,却让我一醒来就看到他的笑,是如此宁谧安心。
我刚想转身,他按住我,柔声说:“别动,你受伤了,乖乖躺着。
”我才注意到右腿已经打上石膏,被固定在架子上。
双手也缠上厚厚一层纱布,包的像粽子。
我迟疑的问:“我腿——”残疾了吗?他看出我的不安,轻声说:“没事,马上就会好的。
”我看进他的眼里,再次确认:“真的吗?马上就会好?”他郑重的点头:“恩,医生说了,只要好好修养,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说着坐到我身边,手指抚上我的脸,一下一下的摩挲。
我轻松起来,觉得庆幸,这样的结果比我预想中好的多。
我抬高身体,说:“我渴了——”他倒了杯水,我想接过来,可是满手都是纱布。
他手伸到我颈后,抬高我的上身,喂我喝,说:“手掌上全部是伤痕,以后要注意了,别碰水。
”我笑说:“没事,没伤到筋骨就行。
”他拿了一个枕头将我垫高,看着我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喉咙口蓦地涌上一股酸楚,我脸蹭着他宽厚的手心,徐徐说:“林彬闯祸了,我,我为了帮他——,从桥上跳下来——”他转头深深的看着我,眼睛里深藏着许多我无法解读的情绪,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倾过身,极其温柔地吻我的眉梢眼角。
我很感激他的体谅,咬住唇,极力忍住即将滑下来的眼泪。
他喃喃的哄我:“好了,好了,不怕了,都过去了,乖——,不哭——”他不说还好,一说,我眼泪实在控制不住,像断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地上砸。
他露出心疼的神色,紧紧拥住我,问:“痛不痛?”声音低沉暗哑,仿佛摔断腿的是他。
我拼命点头:“痛——,我以为我就要痛死了——,你再不来,我真的就要死了。
立交桥那么高,我看了就害怕——,还有人,后面还有人拼命追我,我吓死了——,好冷,好黑,呜呜呜……”他任由我像个委屈的孩子哭的无法无天,不断拍着我的背喃喃的哄着,只听见他梦呓般一直喊“林艾,林艾——”我仿佛要将心底的恐惧害怕通通发泄出来,嚎啕痛哭,一发不可收拾。
待声音哑了,眼泪鼻涕蹭的到处都是,心头总算通透了。
我问:“我真的没事吗?”他点头,拿毛巾替我擦脸。
刚才失声哭成那样子,此刻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说:“饿了没?想吃什么?”才发觉肚子咕噜咕噜地叫,我点头。
他打电话叫了一大堆的东西,叮嘱我说:“医生说了,饮食方面要特别注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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