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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皖南,他闯了祸,一般躲去山里,等张德福和周氏气消,尤其有了平安后,他们就是再气,也不会气很久。
薛镐思来想去,他还是有点怕,四五年前,他和庆顺王府的打架,被祖母罚了家法,躺床上三天。
薛镐说:“不行,我还是回去吧!” 此时天色黑了,薛镐带着小厮,做贼似的,悄悄从后门回家,刚路过春蘅院,正好和出来消食散步的平安和彩芝遇上。
平安叫他:“二哥。
” 薛镐很是吓一跳,还好没看到冯夫人,他搓搓鼻子,便问:“二妹妹,你吃完了?” 平安“嗯”了声,只管盯着薛镐的额头瞧。
薛镐想起自己下午那一威风的头槌,腰背挺直,显摆:“怎么样,打跑了何家那群人,二哥很厉害吧?” 平安指着他额头:“有个大包。
” 薛镐赶紧捂了下额头,无声倒吸口气,他就说肿了嘛,张大壮诓我! 再看平安,还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儿盯着自己,她仿佛第一次看人头上长包,很是新奇。
薛镐福至心灵,他低下头,指指额上大包:“来吧,随便摸,二哥不怕疼。
” 平安抬起手,总算摸到了二哥头上的大包。
她轻轻“哇”了一声:“铁头功。
” 彩芝忍不住笑了下,薛镐一冷,不由也嘿嘿笑了起来:“没错,我有铁头功。
” 对,他没做错,都怪何家的管不住嘴,敢开罪二妹妹,怎么好意思上门讨说法呢?下次他们还来,他还敢打! 再往自己院子去时,他挺起腰杆,就算这次再被家法伺候,他也不怕了。
然而没多久,太太房里的琥珀,送来了一罐消肿的红玉膏。
薛镐:“什么意思?” 琥珀笑道:“给二爷治‘铁头功’用的!” 薛镐捧着红玉膏,好一会儿反应不来,这事居然这么过去啦?真不用罚家法了? 那真是太好了! … 却说京中,各家和乐融融,实则都留了个心眼,盯着薛何二家。
便知薛瀚先进宫,后何磐也进宫,只是薛瀚是满心激动欢喜出宫,何磐是被陛下斥责好几句,灰溜溜出宫的。
没多久,何磐带着一份礼单,登薛家的门致歉,众人便都晓得了,得,薛家占理了! 既是薛家占理,何宝月口中“薛平安是被拐走”之语,也没了依据,反之,她却被薛家三姑娘打了一巴掌,却还得道歉,真真没脸。
京中有心的贵妇,暗暗重新审视薛三姑娘,原以为她与薛大姑娘一般,是个任人拿捏的主,不成想,有这般机敏。
之后,便是何宝月称病在家,推了不少本来应承好的宴席,怕是短时日里,都不会走动了。
这还没完,很快,豫王与薛家的婚期既定,便也传出去了。
一时,各家心思不一。
这日,徐敏儿照旧进宫伴读,进宫前,又遇上薛家三安。
依然是薛静安和她招呼:“敏姐姐,上回在你家,真是叨扰了。
” 徐敏儿一笑:“哪里,是我没招待好你们。
” 她偷偷瞧薛常安,薛常安似乎一如既往,不因打人无事而洋洋自得,只是她往常那种孤高之感,竟弱了几分。
徐敏儿不由猜,她们三姐妹,刚刚在马车里,一定有说有笑的。
可是,她们这样的人家,姊妹之间,真的可以互送小龙舟,说说笑笑吗?一两个就算了,三个都行? 徐敏儿按下心内升腾的奇异感觉,瞥向一侧的平安。
平安有些犯困,浓密的长睫低垂,姣好白净的面庞,一片恬然,仿佛近来京中噪然声息,与她无关。
徐敏儿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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