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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重的主母模样,给所有人派红包,一不小心就露出猫尾巴。
她才是需要收压岁钱的那一个。
易思龄开心得踮起脚,高跟鞋尖踩着鹅卵石,去勾他的脖子,若非礼服太不方便,她会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谢浔之把她圈起来,低沉地在她耳边问:“这么高兴?” “当然,我想妈咪了。
也想爹地,老二老三老四,想Tanya这个死女人,想……” 谢浔之低头含住她的唇,吮了吮,随后克制后退,问:“不想我?” “………天天都能看见你。
为什么要想?” 谢浔之:“那看不见呢?” 易思龄咬着水光潋滟的唇,呼吸和他缠在一起,嗅到他鼻息里淡淡的红酒味,以及薄荷漱口水的味道。
“也许有一点点吧。
我不确定。
” 她娇矜地仰着脸,绝不可能表露太多的心思。
谢浔之只是轻笑了声,一只手圈住她,另一只手摸进口袋,拿出一封压岁包。
“你的。
” 易思龄惊讶,“妈妈爸爸刚才都给过我了。
” “这是我给你的。
”谢浔之彬彬有礼地把红包放在她手里。
有红包当然收下咯,不收是傻子。
当即把红包封口拆开,里面是一张支票,金额庞大到易思龄都怔了瞬。
易思龄无语,拿手指弹了一下支票,空气中破开清脆的一声,像炭火炸开星子,“谢浔之……你这是在炫富?” 谢浔之静默一瞬,温和说:“我从不炫富。
不需要。
” “………” “我只是喜欢你花我的钱。
”他平静陈述事实。
“……………” 易思龄突然发现他有时候还是很幽默的,是一种冷幽默。
老土,古板,端端正正,又有趣,还坏,如何能做到这种矛盾集合?但脸颊还是热起来,大抵是花灯的光太绚烂了。
见她被哄好,谢浔之跟着笑了一息,花灯将他的侧脸映得深邃,空气里隐隐传来一些遥远而模糊的热闹。
今晚是除夕,家家户户都在团圆。
他手臂圈抱着这个思念爸爸妈妈的姑娘,那件事到底没有开口。
她想给他备注什么就备注什么吧。
老古板就老古板。
随她喜欢。
谢浔之克制地吻她耳廓,“以后每年新春初一都陪你回去。
” “…那不如明年在我家过年?”易思龄眼睛亮晶晶的。
谢浔之笑笑,倒是没想到这点,“好。
明年去你家。
” 易思龄高兴溢于言表,又假装很懂事,眨眨眼,瓮声瓮气地:“会麻烦吗。
这可是你说的哦…” 谢浔之无奈地看她一眼,“没有麻烦,也不会有任何人敢说闲话。
你想回,我就陪你。
以后我们轮流在两家过年。
” 他字字笃定。
—— 一趟短暂的旅途结束,从港岛回京城的那一天,易思龄仍旧兴高采烈。
经过这遭,她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谢浔之的确是很靠谱的男人。
赶回港岛的当天,正好撞上新年花车巡游,初二又有新年维港烟花。
港岛的年味不比京城少。
“没有我们结婚那晚的烟花盛大。
” 说这话时,易思龄躺在星顶酒店的顶楼花园,双手托腮,目不转睛地看着维港上不停炸开的花朵。
这里是私人花园,不对外开放,易思龄在这里有属于她自己的玻璃花房。
谢浔之松弛地靠在躺椅上,微微潮湿的海风吹来,让他指尖的雪茄忽明忽暗。
他难得吞云吐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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