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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破军 第十章 归来(4/5)

少将应该快回来了吧？&rdquo 他旁边的同伴用力拉动巨大的皮囊，将风鼓入炉中，催动烈焰。

&ldquo我看那家伙是回不来啦！国务大臣他们分明是要他去送死的，&rdquo斜眼看了一下阴沉沉天色下飞回的风隼，鼓风的汉子冷笑，&ldquo回来了又如何？云家已经倒了，回来会被国务大臣那边整的更惨&mdash&mdash还是战死在沙漠的好！也算一个人物，别回来被整得不成人样。

&rdquo 抡锤的精壮男子听得这话，脸色忽地白了一下，抬头怔怔看着半空返回的风隼，竟忘了继续工作。

金发松脱开来，沾在额角，赤膊上的肌肉一鼓一鼓。

&ldquo冶胄！快锤啊，精铁都要化了！&rdquo拉着风囊，同伴不耐地大声叫。

&ldquo啊？&mdash&mdash&rdquo那个被叫做冶胄的冰族青年如梦初醒，振作精神抡起巨锤，把融得发红发软的铁条击得火星四溅。

仿佛内心有巨大的愤懑，他再也不多话，只管用足了力气挥舞大锤，一下又一下，似在发泄什么。

&ldquo好了，好了，该翻面了！&rdquo同伴又忙不迭的提醒&mdash&mdash帝国向来管制严格，铁城所有作坊出产锻造的兵器、都必须烙上锻造者的名字，如果发觉兵器有瑕疵或者实战中出现问题，那么从负责锻造的巫抵大人开始，立刻就会一层层将责任追究下来，最后落到铸造者身上，严惩不怠。

所以，尽管铁城中的这些冰族平民从懂事以来就进入作坊、一生中不知打造了多少兵器，对每一件经手的物件却是不敢有丝毫放松&mdash&mdash何况现在而他们所在的这个&ldquo断金坊&rdquo、更是历来以出产利兵巧器而闻名铁城七十二坊中间，更不能因为疏忽砸了招牌。

听得提醒，冶胄将铁条翻了一面，继续沉默着挥动大锤，仿佛击向什么深仇大恨的人。

&ldquo怎么啦小子？有力气没处使啊？&rdquo同伴看得纳闷，忍不住嗤笑起来，&ldquo留着力气、歇息时去叶城抱女人也好呀！你这个月也没有告假过吧？年纪轻轻，那么忍得啊？&rdquo &ldquo砰！&rdquo重重一锤击在成形的铁条上，火星如同烟花般迸射开来，吓了他一跳。

&ldquo那群混蛋&hellip&hellip那群混蛋、是要把云家往死里整么？&rdquo冶胄咬着牙，在火光后一字字低语，眼里竟然有野兽一般的狠厉光芒。

&ldquo冶胄？你他妈的昏了头了？&rdquo同伴吓了一跳，连忙制止他，同时惊惧地看着外面，一叠声低骂，&ldquo你想死呀？发什么疯！云家和你又有什么关系？&rdquo &ldquo那些该死的门阀&hellip&hellip&rdquo冶胄咬着牙，腮上肌肉鼓出来、有一种杀气：&ldquo我们铁城里、百年只出了这么一家子人可以进到皇城里去！还要硬生生被那群混蛋给弄死？&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同伴目瞪口呆地看着忽发狂言的冶胄，不明白他为何对云家姐弟如此关心。

忽然想起这个年轻人以前曾居住在永阳坊，和发迹前得云家人是邻里，不由脱口：&ldquo冶胄，莫不是你认识云家姐弟？&rdquo &ldquo云家？呵呵&hellip&hellip&rdquo冶胄忽地笑了起来，&ldquo巫真啊&hellip&hellip至高无上的十巫，我们这些铁城的平民百姓，又怎么高攀得起呢？&rdquo 同伴还想再问什么，冶胄迅速低下头去、将已经成形的精铁长剑挟起，浸入了一旁的冷水槽内&mdash&mdash&ldquo嘶！&rdquo一阵白烟立刻腾起，弥漫在狭窄而火热的作坊里，阻隔了一切视线。

云家三姐弟&hellip&hellip那样遥远的回忆。

冶胄忽然有些失神，直到手里的长剑在水里浸得冷透也没有动一下。

白发苍苍的巫即长老从皇城的藏书阁中走出，连平日手里拿着的金执木拐杖都不用了，沿着朱雀大街一路穿过官员居住的禁城、健步如飞地来到了嘈杂的外城。

年轻的巫谢捧着一卷羊皮卷，小跑着地跟在老师后面，微微有些气喘。

脑子里还在回想着片刻前在藏书阁里看到的景象：师傅从阁楼角落积满灰尘的空桑典籍里翻到了这一册《伽蓝梦寻》，脸色就变了，几乎是颤颤巍巍地用手指翻开了脆弱的羊皮卷，忽然指着一处大声叫了起来。

老人欣喜若狂的声音震得藏书阁的灰尘簌簌而落。

&ldquo去铁城！快带上这卷书，跟我去铁城！&rdquo十巫之一的巫即大喊，毫无帝国元老院长老的风范，一把扯起了弟子往外就走，&ldquo小谢，我终于找到了法子！&rdquo 巫谢是十巫中最年轻的一位。

他出身清贵、自幼样样占得第一，二十多岁上就顺利袭了元老院中十巫之位。

英俊聪颖，，权倾天下，不知是多少帝国贵族少女梦中的夫婿&mdash&mdash然而，这样优秀的年轻人把聪明全用在了别的地方，心心念念只在那些玑衡星象，格致物理之间，自始至终无法领会门阀残酷斗争中的真谛。

&ldquo什么法子？&rdquo巫谢莫名其妙地问。

巫即一边走，一边翻开了随身携带的《营造法式?征天篇》，这个毕生钻研机械的老人激动得须发皆张，得意洋洋，挥舞着拐杖：&ldquo我找到改进伽楼罗的方法了！下一次试飞一定成功！不管巫罗他们提供的木材铁器有多垃圾，不管负责试飞的是哪个脓包，我都有把握让伽楼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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