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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忘墟(4/5)

叫一声,按住遁光。

“闺女!把鸟儿看好。

”禹封城的声音轻松自在,“几个小毛贼,我还应付得了。

” “权当热热身!”简怀鲁语中带笑。

听这口气,禹笑笑放下心来。

这时蛮蛮鸟尖叫一声,忽地向下冲去。

少女目光一亮,紧跟在怪鸟身后,飘飘然落入一片废墟。

蛮蛮鸟站在少女肩头,雌雄二鸟交相发出“蛮、蛮”的叫声。

禹笑笑举起符笔,一道火光飞过,照得前面煌煌通明—— 一座废塔孤独地耸立!昔日辉煌的塔尖,已被岁月无情地抹去,只剩下偌大的底座,经受住了诅咒的侵蚀。

寥寥三层塔楼,顽固地矗在那里,一个巨大的破洞贯通塔身,月光势如瀑水,从洞口倾泻而出,滔滔滚滚,流过四人脚前。

吹花郎和老甲鱼也到了! “就是这儿!”禹笑笑的口气不胜欢喜,“蛮蛮说,简真还活着!” “是吗?”简怀鲁扬起脸来,目光凛凛如电,射向那个大洞。

空空的洞口间,出现了一个斧劈似的人影。

禹笑笑一声锐叫,纵剑冲了过去,她去势如风,其余人都来不及阻止。

白光进闪,茫茫夜空为之一亮,禹笑笑连人带剑摔了回来。

禹封城向前一纵,将女儿轻轻接住,佛青剑却风车般一轮,呛地插入地面,剑身死气沉沉,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佛青!”禹笑笑惊叫起来。

简怀鲁拔出长剑,默默看了一眼,一伸手,冲着空气轻轻扫去,指尖闪过一溜白光,噼噼啪啪,似有细微的闪电。

“怎么回事?”禹笑笑跳下地来,一脸迷茫。

“庚金折翼阵!”简怀鲁双眉一挑,看向洞口的人影,那人冲他招了招手,一闪身就不见了。

“好家伙!”禹封城慢悠悠开口,“他在叫阵呢!” “佛青怎么啦?”禹笑笑盯着飞剑,急得泪光乱闪。

“它失灵了!”简怀鲁苦笑说,“庚金折翼阵,本领稍弱一点儿,到了阵里,飞剑都要失灵。

你的剑没什么大碍,到了白天,就能重新开光了。

”禹笑笑松了一口气,伸手接过废剑,心中怅然若失。

“吹花郎!”禹封城沉吟说,“这个阵破得了吗?” “破得了!可要半个时辰!” “来不及了!”老甲鱼再瞅罗盘,“亥时一刻!还有三刻,就是子时!” “不破更好!”简怀鲁冷冷地说,“一旦入了阵,不论敌我,大伙儿全都飞不起来。

” “这人还真体贴!”禹封城努了努嘴,“这一下,咱们可不用逛天狱了!” “天狱是去不成了,地狱的大门还开着呢!”吹花郎眯起两眼,望着塔上的空洞,“那里面,少说有一个至道者!” “管他几个!”老甲鱼哈哈大笑,“我这就进去,揍他娘个稀里哗啦!”说到这儿,他目光一转,声音变得柔和,“笑笑,你留在外面吧!” “不!”禹笑笑大叫一声,眼里闪过一抹泪光,“爸爸,你丢下了我两次。

这一次,你再丢下我,我会恨你一辈子!”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老甲鱼气得浑身发抖。

这汉子面对任何强敌,都是意气风发,唯独遇上这个女儿,马上慌头慌脑,就连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

父女俩势成僵持。

小的直眉瞪眼,明显占了上风;老的心虚胆怯,两道目光飘来飘去,望着老友,霹出哀求神气。

“呵!”吹花郎咧嘴一笑,“老甲鱼,笑笑在黄榜上的名次,可比你当年要高啊!” “考试归考试,现在可是玩真的!”禹封城急了眼。

“老甲鱼!”简怀鲁叹了口气,“你能让她玩一辈子假的?” 禹封城一愣,简怀鲁又瞅方非:“孩子,你呢?” “我也进去!”少年不假思索。

简怀鲁沉默一下,点头说:“好,进了这座塔,生死荣辱,一切自负!” “喂!”禹封城失声哀叫,“简怀鲁,你疯了吗?” “我信得过这两个孩子!”吹花郎大步走向断塔,“这世界纷纷扰扰,可是少年人的勇气,永远都能创造奇迹!” 方非和禹笑笑对视一眼,心中热血翻涌,双双赶了上去。

老甲鱼在那儿使劲儿挠头,忽地大叫一声:“吹花郎,笑笑有个闪失,我要跟你拼命!”飞步越过简怀鲁,一头闯进了那座废塔。

塔门早已坍塌,两根巨柱构成一个夹角,透过夹角看去,黑洞洞一望无际,绰约可见若干钢柱,每根数人合抱,柱上褐迹斑斑,散发铁锈气息。

墙壁破破烂烂,布满大小孔洞,清冷冷的月光汹涌灌入,粗粗细细,长长短短,好似数九寒天、屋檐下面垂落的冰凌。

塔中一片沉寂,禹封城站在那儿,除了穿塔而过的风声,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

呜,一道黑影闪电扑来。

纵身,跃起,黑影掠过脚下,就似一个活物,呛啷回头,滴溜溜又向甲士撞来。

禹封城将腰一拧,脚尖在黑影上一点,身子轻轻巧巧,飘然向后退去。

黑影浑身一颤,仿佛受了重击,软软一个踉跄,当啷撞上了一根钢柱。

听声音,这东西是铁的! 黑暗中响起一声咆哮,寒光电闪,落向甲士头顶。

禹封城身子略偏,闪电从他肩头掠过,叮地击中地面,距离他的脚尖不过一尺多远。

这是一口大刀,长短约有十米,映照冷冷月色,仿佛一段冰雪。

老甲鱼一瞥刀锋,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毛。

“喝!”声如响雷,大刀电缩了回去,黑暗里咚咚巨响,活是来了一群大象。

“喝!”又是一声狂叫,黑暗里冒出一个庞然大物,四米多高,浑身是毛,左手拿了一颗流星巨锤,右手握着那口大刀,身上披满恺甲,毛脸里的两只眼睛闪闪发光,瞧他的脸庞,削额塌鼻,凸嘴缩腮,三分像人,七分像是猴子。

“喝!”巨怪张开血盆大嘴,冲着禹封城一阵咆哮,“你没有甲,你没有甲!” 禹封城连连后退,退得虽快,仍叫口水溅上了脚背。

“哎哟,一只猿妖!”少女的惊呼声从门口传来。

巨怪闻声,信手一抡,流星锤呼地一下,直奔禹笑笑扫去。

简怀鲁一个箭步,拦在前面,不料人影一晃,禹封城抢先一步,嗡的一声,将那铁锤捉在手里。

他身子一晃,脚下的地板纷纷开裂。

“老猴子!”禹封城声冷如冰,“你弄脏了我的鞋!” “你没有甲……”猿妖大吼大叫,右手用力一扯,流星锤纹丝不动,锤上的钢刺一根根弯曲下去,老甲鱼的五指硬过钢铁,深深陷进铁球里面。

“你没有甲!”老猴子大刀一挥,狠狠劈落。

当,大刀劈在流星锤上,禹封城纹风不动,猿妖却是虎口发麻。

它暴跳如雷,又是一刀,禹封城仍是举锤相迎,刀锤相交,火星四溅,老甲鱼却矮了一截,双脚深深陷进地里。

“爸爸!”禹笑笑脸色发白。

“呵!”简怀鲁摸了摸下巴,笑眯眯地说,“老甲鱼,这猴子就交给你啦!” “喂,吹花郎,你还真会撂挑子!”老甲鱼哇哇大叫,举着铁锤左遮右拦,老猿妖就像一个铁匠,举起大刀卖力敲打,嘴里发出连声狂呼“你没有甲,你没有甲……” 简怀鲁呵呵一笑,转身上楼。

禹笑笑跟在后面心惊肉跳,她不时回头张望,几句话的工夫,地板已经没到了父亲的胸膛! 少女不胜担忧,但见吹花郎镇定自若,又不觉紧跟上去,楼梯破破烂烂,千疮百孔,许多地方只剩了一线石梁。

身后轰隆连声,叫人心惊胆战,禹笑笑忍不住回头再瞧,却给楼梯挡住了视线,只见猿妖的大身子晃来晃去,可是看不见父亲的影子,老猴子的吼叫一声大过一声,老甲鱼却始终一声不吭。

方非也觉心惊,忍不住问:“简伯伯,这猴子干吗老说‘你没有甲’?” “它还没成气候,只会说这一句人话!”吹花郎话音未落,一个东西直蹿上来,活似一发炮弹,轰隆撞穿楼梯。

众人低头看去,那东西灰头土脸,不是禹封城是谁?他横在那儿,身上两道铁索,绑得严严实实。

“爸爸!”禹笑笑失声尖叫。

“闺女哇……”可怜人叫声凄惨,脸上却是笑嘻嘻的,叫完这句,还冲女儿吐了吐舌头。

少女不觉发呆,这时一股大力从下扯来,楼梯轰然垮塌。

禹封城夹在石块中间,顷刻不见踪影,只听老猿妖大声咆哮:“你没有甲,你没有甲……” “爸爸!”禹笑笑白了脸,不顾楼梯坍塌,奋身就往下跳。

简怀鲁一把将她扯住,摇头说:“笑笑,别理他,你老爹的臭毛病又犯了,正在那儿耍猴玩儿呢!” 少女一听这话,恍然想起老爹平日的作为,心头若有所悟,可是听着下面乒乒乓乓,仍觉有些心神不宁。

转眼上了二楼。

这一层通透明亮,两个空洞遥遥相对,好似一对宏伟的圆窗,窗外明月半缺,浮在虚无夜空,缥缈如一片落叶。

月光下,盘膝坐了一人,夜风冷冷,传来琅嬛草的清香。

那人拿着烟杆,慢慢地吸着。

他的头发很长,头垂很低,面孔若明若暗,藏在阴影下方,羽衣白里透青,月色穿身而过,拖出一条细细长长的影子。

“吹花郎!”那人悠悠开口,“好久不见了!” “呵!”简怀鲁似乎在笑,又似发出叹息,“叶幻士,真的是你!” “看见了么?”那人怅然说,“月亮总是亘古不变!” “月下的人却已经变了!”简怀鲁轻轻叹气。

“大江大河也无时无变!” “大山大岭却是不动的!” “吹花郎,你早知道是我吧?” “布下庚金折翼阵的不是你么?” “那又怎么样?” “你布下那样的阵,只因你自己也飞不起来!” 叶幻士猛地抬头,两道目光势如电闪。

他国字脸膛,面皮苍白,眉毛稀稀拉拉,一个狮子样的鼻子,压在薄而长的嘴唇上。

“别那么看我。

”简怀鲁笑眯眯取出烟斗,撒上一撮香草,“大伙儿半斤八两,都是禁飞令中的闲人!” “这些年你一定过的穷巴巴的!”叶幻士冷冷地说,“就连琅嬛草,抽的也是最次的!” “我是穷了一点儿,可还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笑话,穷人也能堂堂正正?” “说得好!”简怀鲁呼出一口烟气,“人穷了,连富人家的狗也不如啊!” “吹花郎!”叶幻士略一沉默,“你可真是活腻烦了!” “好哇,叶幻士,我这把贱骨头,就等着你来超度呐!” 叶幻士哼了一声,鼻子里喷出两道烟雾,袅袅绕绕,当空一合,忽听一声吼叫,烟气暴涨,化为了一条摇头摆尾的活龙,龙睛闪闪,血口怒张,呼地喷出熊熊烈焰。

火焰大得出奇,笼罩整层塔楼,方非眼前红光一片,热浪滚滚而来,一时毛发枯卷、皮肉灼痛,鼻间嗅到了一股焦臭。

那火扑上身来,不知怎的,忽然停在身前,老大一团火光,烧得轰轰烈烈、哔哔啵啵。

方非不胜惊奇,定眼一看,简怀鲁扬着脸儿,吐出袅袅青烟。

这一缕不起眼的烟气,竟把那团了不起的火焰托住,任它炎炎翻天,就是落不下来。

这种诡异情形,要不是亲眼看到,方非说什么也不肯相信——人儿那么小,飞龙那么大,就如一枚卵顶住了一座山,一根火柴把青天撑住。

巨龙死命吐火,吹花郎呼出的青烟却越来越多,烟中似有什么翻滚扭动,所过之处焰光熄灭、火势萎缩。

青烟向外一涌,扑,好似蛋破鸟飞,冲出来一群黑色的飞蛇,细长矫捷,如真似幻,薄薄的双翅,就如一把阔大的折扇。

蛇群叫声尖利,势如一道浊流,涌入火焰深处,所到处火焰熄灭、只余点点火星。

飞蛇仿佛以火焰为食,越变越多,好似一团黑云,将火龙紧紧裹住。

火龙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它的爪子撕扯,尾巴乱抽,许多飞蛇四分五裂,可是蛇身断裂,不但不死,残躯凌空一滚,化为四条五条,攻势更加猛烈。

对手越杀越多,火龙渐渐不支。

不一会儿,飞蛇连拱带咬地钻进龙体,火龙痛苦翻滚,发出一声长长的悲鸣,跟着烟飞云散,化为了一团灰白的惨雾。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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