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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玄冥节(5/5)

叫,“没人退出,太好了,现在可以下注了,方非一,太叔明三,也就是说,投方非的,一点金可以赚三点,如果保守的,也可以投太叔明……” 塔里一片吵闹,“方非”、“太叔明”的下注声此起彼伏。

方非的心里一阵恶寒,他站在那儿,头一次明白了斗鸡和赛马的感受;另一匹小马驹却反以为荣,在那儿满场撒欢,还不时昂首翘尾,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

“下注结束!”沙嗓门又叫,“那么,决斗―开始!” 因为钱财故关,助威声波涌浪迭,来势更加猛烈。

“流金飞剑!”太叔明抢先出手,笔闪臼光,放出一片金霞,霞光轰然爆炸,化为干百小剑。

这是他的绝活“金光化剑符”,一符百剑,一瞬百里,速度快得惊人。

方非御魂以后,反应比起以前快了百倍,可是遇上这群飞剑,也只能勉强躲开。

太叔明一招不中,二招又来:“如影随形”,金剑呼啸转弯,紧跟方非不放。

尺木碧光四涌,照得少年须眉发绿,一转眼,长牙快到了极点,方非身子前倾,几乎与尺木连成了一条直线,狂风擦身掠过,激起烈烈火气,直叫他眉发焦枯、肌肤如焚。

“金生水!”方非运转法诀,元气化为水象,一股清凉灌注全身,火气徐徐消退,身后的剑啸声却越来越近。

“怎么办?”金剑来得太快,方非想要还手,可又抽不出空子,这么一味逃命,根本没有胜算。

“笨蛋,”耳畔忽地传来一个声音,“走弧线!”声音细微尖锐、来历不明,方非忍不住问:“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那人轻轻说了声,“曲能胜直!” 方非一怔,尺木应声转向,紧贴羽斗场的边界,使出浑身气力兜起圆圈。

电流结成边界,势如栅栏巨网,方非掠过电流,毛发一根根竖了起来。

网金剑紧追不舍,每转一次方向,势头都会减慢几分,更有若干小剑周转不灵,嗤嗤撞上电网,金星四溅,化为缕缕白烟。

“小子!”细微的密语忽又传来,“火克金!” 方非心头一动,大声说:“火不够!” “谁说不够?”那声音冷冷地说,“你刚才不是热得很吗?” 方非一点就透,扬笔叫声:“心光火照”。

这一道“聚灵引火符”,能以心火引动天火,聚天地中的热力于一点,小则点燃纸片,大到焚烧山林。

符字青光闪动,飞行激起的热流,纷纷聚向星拂笔的笔锋。

方非一面蓄势,一面转圈,太叔明紧随其后,轮番书写两道符法―流金飞剑―如影随形―流金飞剑―如影随形―催得金剑疯魔癫狂,死死咬住度者不放。

两方越逼越近,剑啸在耳,方非一咬牙,抡笔向后一挥。

“烈焰神锋!”一道长长的火焰,与漫天的剑阵迎个正着。

砰,一声爆响,两人间跳出一个刺眼的火球,横息十米,轰隆燃烧,火焰里白光乱闪,腾起袅袅水气,结成团团云烟。

一道“火剑摧神符”,几乎耗尽了方非的元气,符字写完,飞行顿也乏力,只有飘浮原地、听天由命。

气浪滚滚涌来,将他向后推送,数不清的金剑穿过火焰,射到他的面前,可是不知怎的,跟他身子一碰,忽又化为了流光散影,迎面吹拂过去。

少年的耳边风声不断,两眼瞪得大无可大,只如置身干一场无涯的噩梦,无论怎样也无法苏醒。

“金光化剑符”十分厉害,可是太叔明火候尚浅,发出的金剑不算真剑,只是一片金相的元气。

如果刺中人体,也与真剑无异,可一遇上这股焚天火气,大多数化为了乌有,少数穿过烈火,气数也已耗尽,一遇障碍,立马烟消云散。

符法被破,太叔明惊怒交集,他闪身绕过火焰,笔直冲向度者。

方非一眼瞥见,他的元气稍有恢复,手起笔落,大喝一声“云箭破空”,风云一类的符法,方非写来最有心得,这一道“飞云凝箭符”信手拈来,一团云气翻滚,化为乱箭射出。

“铜墙铁壁!”太叔明写出“金城不破符”,身前跳出一面金光墙壁,云箭射中金墙,叮叮当当,化为团团白气。

“太山压顶!”太叔明一扬手,光壁变高变厚,倾倒压来,方非吃了一撞,翻着跟斗向后飞去,眼看撞上电网,他大喝一声“气障重重”,笔尖涌出气团,击中电网反弹回来。

“金枪无影!”太叔明不容方非喘息,光壁跟踪飞来,形似一支锐利无比的金枪。

“烈焰神锋!”方非一抖笔,金枪与火剑交锋,节节变短,刺到他的面前,已经无影无踪。

方非缓过气来,斜往前冲。

他技不如人,处处受制,忽听飞轮鸣响,侧眼一看,太叔明轮光白亮,雪团似的滚了过来。

“云箭破空!”方非反手一笔,云涌箭射,太叔明愣了一下,来不及躲闪,几道雪白云气,哩嫂洞穿胸膛。

方非符法得手,反而吃了一惊,先是害怕出了人命,跟着又发现,对面的三年生一没流血,二没掉下飞轮,反倒盯着自己,露出一丝诡笑。

“不对!”方非掉头四望,耳边的密语忽又响起:“在上边,” 他心头一沉,来不及抬头,一按尺木,急往下沉,这时一股疾风扫过头顶,将他飘起的长发切断了一绺。

断发漫天乱飞,方非还没回过味儿来,太叔明一声长笑,忽地现身前方,符笔飘飘举起。

方非不假思索,大喝一声“烈焰神锋”。

火光一闪,三年生竟被拦腰斩断,可他笑笑嘻嘻的若无其事。

方非瞧得发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身后挨了重重一击,脊骨疼痛欲裂,打个旋儿向前摔去,瞬间连人带剑,狠狠撞上了那张电网。

身下电蛇乱窜,方非的眼前白光进闪,麻痹感一阵阵袭来,好似快剑穿胸、利斧破脑。

方非几乎晕厥过去,尺木弹在了一边,身下的电流生出无比的钻力,牢牢吸住方非,一阵劈啪作响。

“天啦!”沙嗓门吃惊叫喊,“他死了吗?九星之子死了吗,” 叫声响彻耳畔,方非浑身痛麻,眼前模糊一片,他似乎看见太叔明在狂奔、太叔明在翻筋斗、太叔明在仰夭长啸―三个动作一时发生,羽斗场里出现了三个太叔明,三人各在一方,举动各异,神情不同,忽地白光一闪,三个人影合而为一。

“你还活着吗?”密语悄然响起,声音里透着一丝焦虑。

方非说不出话,他的肌肤如焚,骨骸似要散开,不由呻吟一下、闭上双眼。

他分明感觉得到,魂魄悠悠荡荡,正在离开身体,身体至隐至秘的地方,涌起了一阵古怪的战栗。

生死关头,他的脑海空明如镜,三魂七魄幽幽可见,仿若十点光亮,三大七小,藏在躯壳深处。

那光亮徐徐凝结,化为了一个人形。

一瞬间,方非仿佛面对大还心镜,镜中的人影,正在冲他点头微笑。

“御魂!”几乎出自本能,他的心神汇聚,驱使面前的魂魄,“起来!” 僵硬的腿脚猛力一撑,身子嗖地弹起,方非脱离电网,跳到空中! “咦!”沙嗓门叫了一声。

“手捏剑诀!”他接着发令,双手应声合拢,捏成一个剑诀。

“长牙!”方非轻轻说了声,“飞来!” 一跳而起,嗖地来到脚下。

“去!”意念牵动魂魄,魂魄带动肉体,方非一个跟斗,落在尺木中央。

一道长长的碧光掠过斗场,长牙如风似电,扯着少年向前飞驰。

“天啦,”沙嗓门一声大吼,“他还活着!”巨大的声浪席卷全场,所有的道者,全都发出惊奇的呼喊。

太叔明回头望去,吃惊得合不拢嘴―方非连中“金光化剑符”,又在结界上受了电击,居然还能存活,真是咄咄怪事。

“流金飞剑!”三年生气急败坏,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狂叫。

方非的身子仿佛裂成了几块,肌肉酸痛麻木,眼看金光扑来,根本无法动弹。

“闪开它!”他下意识御魂,念头闪过,身子还没动作,尺木青光暴涨,循着奇诡的曲线飞行,金剑纷纷落空,方非人木合一,越过茫茫剑阵,笔直冲向太叔明。

“云箭破空!”方非心里动念,魂魄牵引右手,符笔向前一送。

“铜墙铁壁!”太叔明守得严严实实。

方非的符法还没完成,眼看对方故技重施,笔尖红光闪动,符字变成了―“烈焰神锋”,“飞云凝箭符”化为了“火剑摧神符”一道火焰破空飞出。

太叔明还没转过念头,火克金,光壁惨被冲破,长长的火焰横扫而过,他仓皇低头,仍叫火舌舔中额角,火辣辣一阵灼痛。

三年生号叫一声,痛苦中夹杂恼怒。

他一晃身,一分为三,真真假假地扑向方非。

方非不敢停留,催动尺木向前飞去。

“小子!”密语忽又响起,“你的命还真大!” “现在怎么办?”方非急得大叫。

“那是分身术,你不会吗,”声音又轻又细,一派调侃。

“我不会!”方非沮丧极了。

“神眼观照呢?” “也不会!” “呵!”那人轻轻一笑,“这样罢,我传你一道符法,以你目前的本事,也许可以写成!” “什么符?” “跟着我念——混元归一千丝万缕!” 方非笔锋一抖,边念边写:“混元归一千丝万缕!” 咒语出口,他手心一空,元气丝丝缕缕,被什么东西抽了出去。

方非定眼细看,一缕青色元气吐出笔外,一到空中,若有若无,凝结成了一缕细丝。

符笔吐丝,匪夷所思,随了方非向前,那缕气丝也袅袅不断、越扯越长。

笔尖一震,忽被细丝牵动。

方非回头看去,一个太叔明扬眉瞪眼地冲了过来;再一转眼,另一个太叔明也从左边飞来,手中的符笔高高举起。

两个太叔明,一真一假,二者必选其一。

“头一个是真的!”方非忽有所悟,“他碰到了元气丝!” 想到这儿,他冲天而起,一片金光剑雨,从他脚下掠过。

剑符落空,大出太叔明意料,他身子一晃,三个影子混在一处,忽又缤纷散开,三个太叔明东奔西走、虚虚实实。

方非并不接战,不管来者虚实,只是尽力躲闪。

一道青碧遁光上下翻飞,势如演绎一幅纵横淋漓的图画。

元气连绵不绝,透过笔尖涌出,但随主人飞行,悄没声息地织成了一张无形大网。

网上千丝万缕,系于笔端,来人撞到网上,如果笔尖震动,就是太叔明本人,如果没有动静,那么就是虚假的分身。

太叔明修为不够,分身只是幻影,不能真个攻敌,只好在弱者面前显摆威风,从没遇上过真正的对手。

他浑浑噩噩,蒙在鼓里,连人带影横冲直撞,接连发出“金光化剑符”,恨不得把方非射成筛子。

兜了几个圈子,方非一扬笔,对准一个分身,太叔明的分身就在他的身后,见状冷笑一声,扬起笔来,刚要画符,冷不妨方非掉转笔锋,大喝一声“收”。

四面的虚空中忽有障碍压来,太叔明只觉绊手绊脚、施展不开。

他大吃一惊,低头望去,周围青光蒙蒙、由淡变浓,光华中丝丝缕缕,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他破口大骂,卖力挥动符笔,冷不妨手心一痛,符笔嫂地脱手,落到了方非手里。

太叔明丢了武器,一时乱了方寸,死命向前猛冲,想要夺回符笔。

“云箭破空!”方非笔锋一抖,乱箭齐发,三年生见势不妙,慌忙驾轮躲闪。

可他陷身大网,元气丝牵牵扯扯、缚手缚脚,连吃几道气箭,痛得他嗽嗽惨叫,冷不妨方非连人带剑猛冲过来,狠狠撞上他的后背。

三年生尖叫一声,一头撞向羽斗场的结界,电光四流,哗破有声,太叔明陷身电网,牙关得得作响,他忍着剧痛尽力一滚,脚下飞轮疯转,尽力想要挣脱。

“气障重重!”方非一扬手,气团接连涌出,将太叔明死死撼在网上。

数万伏的电压灌入身子,电得三年生死去活来,飞轮失去了控制,味溜蹿出老远。

这一下,太叔明失去了所有的倚仗,骨碌碌滚到了斗场的底端,满身电光乱窜,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方非赶到他的上方,太叔明望着对手,痛得叫不出声来,他的两眼不住上翻,如同蛛网上的虫穿,无助地盯着爬来的蜘蛛。

“杀了他,杀了他!”上下塔中,发出有节奏的叫喊,输了钱的观众兴奋得浑身发抖,眼里迸出残忍的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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