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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食魂(3/5)

,就因为你是异见者?” 方非摇了摇头,他存心跟巫史唱反调,把听到的话向两人说了一遍,只略过了定式满分的事。

两人听得眼睛发直,简真叫道:“方非,难怪水巨灵会哭,你可真是倒霉透了。

” “魔徒混进了天试院,还食了人的魂儿?”禹笑笑也是忧心忡忡,“奇怪了,方非,为什么太叔阳死了,你却没事?” “我也不知道!”方非叹了口气。

简真却说“那还用问吗?这个魔徒食量小,吃了太叔阳的魂儿,就已经吃饱啦。

” “不对!”少女摇头说,“魔道食魂,没有吃饱的说法。

我要是魔徒,如果食魂儿,一定先吃方非。

他是度者,吃一个人,就能得到两个魂儿。

” “这就奇怪了!”简真使劲挠头,可怜他那小脑瓜子又钝又拙,挠破了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魔徒,食魂儿?”方非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 “天哪!”简真抱头大叫,“你连食魂者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禹笑笑白了他一眼:“他不是刚来震旦吗?不知者不怪。

方非,魔徒那么可恨,根本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们以三魂七魄为食,也就是说……”她顿了一顿,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在魔徒的眼里,所有的道者,都是他们的食物!” 方非白了脸,尽管天光正好,他却感觉眼前发黑,直到吸了一口气,才算镇定下来。

禹笑笑也脸色惨白,沉默一会儿,又说“本来,有些妖怪也会食魂,可它们并不挑食,什么魂儿都食。

第二次道者战争以后,它们不再招惹我们,转而吞噬那些弱小的生灵。

魔徒不一样,他们只食同类,也就是道者的魂魄,吃了第一个魂儿,就再也停不下来,一段日子无魂可食,就会变得饥渴难耐。

他们从魂魄中汲取力量,也用魂魄修炼道术,他们视人命如草芥,犯下的恶行数也数不清。

从第五次道者战争开始,就是魔徒和道者交战,一连打了四次,最近的一次,离现在不过十二年……” “喝!”一个勤务从前面走过来,面色阴沉,手持一管符笔,方非这次留了心,他的笔管上布满了条状虎斑。

这也是一个虎探! “你们在说什么?”虎探盯着三人眼露凶光,简真又想躲到两人后面,却被禹笑笑推了一把,只好呆愣愣站在原地。

虎探在三人身上扫了一眼,冷冷说,“我刚才听见有人在说魔徒,是不是?” “那又怎么样?”禹笑笑微微冷笑,“嘴巴长在人身上,连说话也不让说吗?” “哼!”虎探森然说,“有些话就是不让说,尤其是你……”他拿笔一指方非。

少年脸色微变,禹笑笑也举起笔来,指着虎探:“把笔放下!” “好辣的丫头!”虎探瞅着少女阴狠一笑,“你要不是考生,我倒想领教一下你的符法。

” “考完了就让你领教!”禹笑笑针锋相对。

虎探冷哼一声,盯着方非:“小心你的嘴!”他一闪身,缩回路边去了。

三人松了一口气,走了一段,方非低声说:“巫史不许泄露这件事,如果闹开了,今年的天试就会取消。

” “什么?”简真吓了一跳:“取消天试,我可超过年纪啦……” “嘘!”禹笑笑急说,“你这么一叫,几重山也听到啦!”简真慌忙捂嘴,东张西望。

禹笑笑想了想,说:“稳妥起见,这件事我们谁也不要外传。

简真,尤其是你,连梦话也不许说。

” “梦里的事我哪儿管得着?”大个儿闷闷挠头。

三人走到四象殿,沿途的勤务多出了一半,大多数面目陌生,神色冷淡,眯着两眼,不住扫视过往的行人。

方非心知肚明,这些勤务都是虎探,巫史面目可憎,做起事来倒也雷厉风行。

两人一直把方非送到巳辰楼下,禹笑笑忧心忡忡:“方非,你真的还要回去吗?” “对呀!”简真也说:“昨晚魔徒吃饱了,今晚又饿了怎么办?要不然,你到我那儿去,我的室友叫屈晏,是个信得过的好人。

” 方非一听这个名字,想起华表下遇上的小道者,心想,简真果然好运气,连室友也比自己强多了。

可他不愿示弱,笑了笑说:“不妨事,两发炮弹不会落在同一个弹坑里!” “炮弹?什么东西?”另两人瞪着方非,神色迷惑。

“那个,是红尘里的武器。

”方非一边说,一边向两人招了招手。

他面上硬撑,心里却很忐忑,越近寝室,腿脚越软。

走到门口,再也无力向前,他伸手扶着墙壁,喘了两口粗气,想象太叔阳的死状,心里一阵恶寒。

“死就死吧!”一咬牙,他压住心跳,轻轻推开房门,门户刚开一线,忽听有人说道:“你回来了?” 方非魂飞胆裂,掉头就跑,跑了两步,忽又感觉那声音十分耳熟,透过门缝一瞅——山烂石坐在一张床上,庞大的身子将房间占去了一半。

可怪的是,被太叔阳骂了两天的硬板床,居然受得了这一座沉甸甸的肉山。

“进来坐吧!”胖道师两眼微闭,安然静坐。

方非讪讪进门坐下。

胖道师坐在对面,活是一尊大佛。

他睁开眼睛,看了方非一眼:“好小子,你今天可出风头了,一下子借了两个仇敌!” “仇敌?”方非困惑问:“谁?” “一是帝江,他认定你做了弊,可又抓不到证据。

老妖怪小气吧啦,这会儿正气得要死。

”山烂石一面说话,一面打量方非,方非的心里怦怦乱跳,可是没敢吱声。

“另一个是巫史,阴暗星不是个好东西,又歹毒,又小气。

他在你身上栽了个大跟头,就算不关你什么事,这笔账也会记在你头上的。

小子,你要当心,别让他抓到破绽。

不然你会发现,白虎厅的刑讯室胜过任何人间的炼狱。

” 胖道师说话很慢,吐出的字眼却字字如针,方非想起那些烟云变幻的人脸,不由连打了几个冷噤。

“送尸体的虎探已经死了。

”山烂石又叹了口气。

方非冲口而出:“也是被食了魂?” “不!”山烂石摇了摇头:“这次,是他自己扼死了自己!” “这次……不是魔徒?” “谁说不是?”山烂石声音一扬,“自扼而死,那是无相魔的标记!这一具尸体是他给巫史下的战书。

哼,狗咬狗的事我懒得管。

只不过,我有点儿好奇,他为什么单单杀了太叔阳,却放过了你呢?” “我……我离开的时候,太叔阳还活着,魔徒是我走了之后才杀他的!”方非边想边说。

“巫史也是这么推断的。

他的木瓜脑子只能想到这一步。

可我不这么看,我认为这件事另有隐情。

这个隐情你或许知道!”山烂石望着方非,目不转睛。

“我不知道!”方非灰心丧气。

“是吗?”山烂石苦笑起身,“你如果不说,还会死更多人。

影魔已经降临,道者的血将会染红玉京!”他一面说一面买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方非心头惶惑,他的脑海猛的一亮:“隐书!没错,魔徒是冲隐书来的。

”他腾地起身,想要叫住山烂石,可是手伸了一半,忽又放了下来。

他想起了对燕眉的承诺,这承诺重逾千斤,将他生生按回了床上。

山烂石的脚步声消失了,房间里格外寂静——就在对面的床上,昨天还躺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如今只剩下一片虚无。

生命如此脆弱,而这所有的一切,或许都是因他而起。

强烈的负罪感压在心头,方非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双手抱头,发出了一声压抑已久的号叫。

叫声响彻斗室,听起来十分凄凉。

方非坐在那儿,发了一阵呆,忽听有人敲门,他一惊站起,以为山烂石去而复返,刚刚拉开大门,门外那人尖叫一声,拧转身子,作势要跑。

来人是简真,他摆着那个滑稽的姿势,瞪了方非半晌,放松下来:“是你啊!” “你来干嘛?”方非皱了皱眉头。

“那个……”简真挠了挠头,“笑笑不放心,让我来陪你。

我呢,也怕夜里说梦话,泄露了大事,所有,咳咳,就来这边住两天。

” 危难关头,大个儿挺身而出,方非十分感动,恨不得给他一个熊抱。

简真进了屋,张口就问:“方非,你睡哪张床?” 方非一指:“那一张。

”简真扭捏两下,笑着说:“方非啊,我睡你这张好吗?那张……嘿……那个……嘿……” 他的意思很明白,无非是说另一张床死了个人。

经过一阵讨价还价,死了人的那张床留给了方非,大个儿爬上了那张干净清白的大床,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比起什么魔徒,好吃好睡才是他关心的头等大事。

简真的呼噜声一阵长、一阵短、一阵粗、一阵细,起初十分吵闹,听久了以后,却又生出了催眠安神的奇效。

从熄灯开始,直到起床号响,方非酣然沉睡,连梦也没做上一个。

醒来时,简真正在那儿活动筋骨,弄得浑身骨头劈啪作响,看见方非起床,笑着说:“昨晚也奇怪,什么事业没有。

” 方非也觉高兴:“简真,你真是我的秦叔宝……” “秦叔宝是谁?”简真瞪大眼睛。

“红尘里的一位门神,妖魔鬼怪见了他,全都不敢进门。

” “是吗?”简真摸头得意,“那我岂不是挺厉害的?”方非暗自好笑,心想:“我不是唐太宗,你也不是秦叔宝,看你样子,倒像是程咬金。

” 见到禹笑笑,少女担了一夜的心。

眼见两人平安,长长松了口气。

他当天换了装束,戴了一道水红色的头箍,秀发向后拢起,显得英姿焕发。

照她说,待会要进朱明火宅,呆上头箍,以免考起试来,头发遮住了双眼。

天试院的房舍大多古朴,朱明火宅身处其中,显得格外华丽,它的梁柱尽是翡翠琅玕,墙壁均为羊脂白玉,片片屋瓦,全是红玉玛瑙,旭日一照,火光冲天。

进了火宅大厅,地上全是凳妖。

三人招来三只,还没来得及变化,司守拙和钟离焘就走了上来,白虎甲士一指方非的鼻子,劈头就问:“你看到太叔阳了吗?” 方非耳根发烫,心中一阵烦乱。

可是巫史有言在先,他不能说出真相。

沉默了一会儿,司守拙不耐又叫:“问你话呢!他昨天没来考试,今天也没见人。

你们两个不是同一间寝室吗?可怎么有人说这胖子昨晚住在你那儿?” 他嗓门老大,许多人掉头看来。

方非正在犹豫,一个虎探大步走来,冲着司守拙冷冷说:“闹什么?回座位上去!” 虎探目光凌厉,司守拙也了无惧色,两人瞪眼对视,目光好似刺刀匕首,来回交锋了好几次。

“司守拙!”门外走进来一个白衣男生,个子高挺,相貌英俊。

方非想了起来,这个男生昨天和蓝衣少女一同交卷。

因为俊朗出奇,他一进大门,就引来了无数的目光。

司守拙看见男生,气势一软,眼里闪过一丝疑虑。

“司守拙!”男生扬了扬眉,“别闹事!” 司守拙后退一步,瞪了方非一眼,扯着钟离焘快步离开。

男生又看方非一眼,一皱眉,抬头向前走去。

虎探慌忙让到一边,两眼盯着脚尖,深深低下脑袋。

待到男生走远,禹笑笑呼出了一口长气,轻声说:“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管他是谁?”简真哼哼两声,“这小子有两下子,司守拙见了他,就跟猫儿见了老虎似的。

” “他叫皇秦,白王皇师利的儿子!”禹笑笑忍不住提高音量,“喂,你们这些男生,一点儿都不关心对手吗?女生里面,早就闹成一锅粥了。

” “他有什么了不起的?”简真瞪着皇秦的背影,油然起了一股妒恨,“我瞧他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个头还没我大呢。

” “个头大就了不起吗?肥牛的个头也大,还不是叫老虎吃了。

哼,你少不服气。

皇秦十二岁就参加过八非天试,可惜流年不利,遇上了一个更厉害的对手。

他那时年纪还小,只考了个黄榜第二。

结果一气之下,居然没去拜斗。

接下来三年,他也不屑考试。

这次听人说,一是皇师利下了死命令,二是天素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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