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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忽然又停顿住了,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处。
“怎么了?愣什么,打!” 侍从道:“老爷……大公子的手……” 老太医对他虽然爱惜,但素来严苛,所以下手不算很轻,虽然没有家法更重,但那处细嫩皮肉上已经是鲜红交错,淤痕点点,只不过这伤一两日也就好了,要是再加上家法,怕是十天半个月都缓不劲儿来,写字抓药,都受影响。
郑父上前见到这一幕,联想到今日他归来确实晚了些许,便道:“这是老太医惩戒你的?你在宫中又犯了什么过?要是带累了家人、我看你有什么脸去见列祖列宗……” 郑玉衡垂下手,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还带着温度,可一股凉意从咽喉向下,直贯心田。
每当他以为这种无依无靠的寒冷到此为止时,它总是还能更深一步,践碎他的防线。
还不如太后娘娘怀里那只猫。
郑玉衡喉间发酸,一语不发,有些迁怒于那只坏脾气的猫,想着那只猫在太后身边乖巧,怎么对别人这么坏?这么张牙舞爪?要是那只猫没有乱跑就好了,他也不用让老师担心失望。
那截戒尺啪地落下,把滚烫的旧伤激起尖锐的痛。
郑玉衡深吸了一口气,手指瞬息间蜷缩起来。
正在此刻,从门外跑进来一个小厮,正是方才给郑玉衡提灯的那位。
他连忙扶住大公子,看了看老爷的脸色,上前禀告道:“老爷,宫中来人了。
” 郑父脸色一变,将庶子庶女们遣退,问道:“知道是什么事吗?” 小厮道:“说是来找大公子的。
” 郑父狠狠瞪了郑玉衡一眼,斥道:“孽子,还不起来迎接客人!”说罢便带着夫人稍整衣衫,来到府前灯笼之下,果然见到宫中的车马。
佩春从车上下来,腰间系着出宫令牌,细绸衣衫,鬓发精致。
她先向郑老爷行礼:“小人向郑大人、夫人问安。
” 两人连忙回礼:“内贵人夜安,请问夤夜来此,可是宫中的贵人有什么吩咐?” 佩春向两人身后望了望,道:“贵府大公子可在?” 郑父将佩春请进来,佩春这才见到那位小郑太医。
只是这时候的小太医看上去并不太好。
君子正衣冠,他的袍角却有些灰尘泥土,露在袖子外面的手指有些细微的发抖。
佩春道:“今日在慈宁宫,太后她老人家的猫胡闹乱窜,还是多亏郑太医逮住了它,太后将你留下侍奉,就是信任公子你。
凤藻宫娘娘一心孝顺,觉得郑太医认真仔细,能照顾好鸾驾贵体,派小人前来嘉奖郑太医。
” 说罢,佩春一挥手,宫中内侍便将赏赐从车上搬了下来,放入院中。
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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