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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
就是去告官,我也有理。
” “你告什么官?”董灵鹫挑了下眉,道,“落进我的掌心里,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 郑玉衡按到酸痛的地方,董灵鹫话语一停,转而自言自语道:“……我哪来这么大兴致……” …… 春秋匆促。
小皇帝推行的几处新政都有见效,他有郑玉衡襄助,又时常跟孟摘月和一众贤臣商议事宜,做事从不独/裁专断,四海之内广有贤名,都说孟诚虽无先帝果决英武之风,但宽厚仁爱,是对黎明百姓极好的仁君。
自然,他最重用的一位臣子,就是既算不上豪门出身、也说不上太过寒微的郑钧之郑大人了。
《大殷律疏议》几次经历更改删减,终于得以全国施行。
而监督此事的正是公主殿下。
公主正式继承了王明严先生的衣钵,作为他最小、但是最为特殊的一个关门弟子,以女儿身在朝中参政,并且传言说她立志不再婚配,将以大殷刑律公正为夫,毕生为之经营。
小皇帝刚琢磨着她几年不改口味,也不再吵嚷着找面首了,说不定可以管管,随后就听闻她如此宣布——处置许祥的心一下子又歇了,小妹身边若是一辈子没个伴儿,岂不比看上太监还更可怕? 如此过了五年,小太子取名为孟锳,已在重华宫上学。
孟锳是由郑玉衡一手教导的,他倒是有名义上的太子太傅,但那位老先生只是挂个名字。
重华宫诸多先生,其余的几人虽然博学,但说得道理、讲得话,不如郑玉衡所讲的深入浅出,平实易懂,合他心意,于是孟锳只当他是老师,也只像跟屁虫似的跟在郑玉衡后头请教。
两人一来二去,感情非比寻常。
孟锳时常叹息,跟郑玉衡道:“老师,你要是我的亲眷便好了。
” 董灵鹫一向不管孩子,可锳儿格外跟皇祖母亲近,虽然备受宠爱,但谦卑孝顺,很有君子品格。
两人的关系一向瞒着孩子,就算这么多年过去,已经默契到一个眼神就能知晓其意,但在孟锳面前,郑玉衡只得装得正正经经,董灵鹫也从来都郑重端庄,等太子回去之后,两人才把这口气卸了,也不装着生疏,该睡觉就睡觉。
但瞒得了一时,岂能瞒得了一世。
一日,郑玉衡进了慈宁宫,将董灵鹫没喝的补药吹了吹,备上冰糖蜜饯,哄着她喝了,她喝完药,忽然道:“今日锳儿问我,他唤你什么才好。
” 郑玉衡话语一噎,半晌道:“你怎么说?” “我说你无论见了什么,听了什么,都一样叫郑大人为‘先生’或‘老师’,不必管其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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